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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伟的眼皮垂下来,一排长直的睫毛遮住了眼神,他自嘲地发笑,说到做到地直接起身,有条不紊地去衣柜里 面取衣服,黑色的行李箱从行李架上取下来搁在椭圆形的茶几上。 看他一件件地折叠衣服,背影萧索,佳怡狠狠地咬一口下唇,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胸口:“阿伟,对不 起。” 何正伟缓缓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温热的手心反过来包裹住她的,既然转身坐到床边。 他的手放在佳怡的腰身上,抬头仰望着她:“阿姐,这句话不该你来说。以前我做错了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 好好地跟你道歉,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我只想让你开心。让你清楚地知道我的心。” 佳怡摩挲着他的侧脸,皮肤光滑轮廓紧致,这双黑眼睛里闪过属于他的世界里的纷纷扰扰。 “来了几天了?” 阿伟拉着佳怡坐到他的大腿上,而他把脸半埋在她的双峰里磨蹭:“也没多久,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佳怡被他磨蹭的动作弄笑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到这里来?” 何正伟并不说真话,他放出的消息、广告、铺天的宣传,他就不信厉天佑会不到这里来。 “凑巧吧。” 他淡淡的说,佳怡亲一下他的鼻尖,并没有拆穿。 任何事情放在陈锦辉上,根本没有凑巧这个说法。 男人偶尔的耍心机反而有些可爱,佳怡的手指碰上他的嘴唇,直透过他的眼睛看向更深处。 指尖触碰到湿软的东西,何正伟张了嘴,把她的食指深深的含了进去,舌头灵活地缠绕着指节,双唇同时包裹 着让她进进出出。过点的酥麻从这一处瞬间蔓延到全身。 房内的温度骤然上升,相交的视线更是噼里啪啦地闪过激烈的东西。 何正伟的呼吸错乱了两下,佳怡受到感染,好似听到地是他在床上的喘息。 “你一走就是两个月,两个月六十一天,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阿伟的手缓缓地、带着力度周游到佳怡的裙摆下,他用眼神和动作来质疑她:“阿姐难道从来没想过我么,连 一个电话都不施舍给我。” 佳怡浑身灼烧着,已经有些坐不住,想到天佑很可能快回来了,神经也很紧张。 何正伟温吞地,执着地把手指送到下面,轻轻的刮过毛发,两根指节撑开花穴,中指巧妙地在珠核上扣了扣。 佳怡赶紧压住自己的裙摆,连同他的手臂夹在腿缝里。 “别这样”随着她的深呼吸,那处也是跟着翕合蠕动,敏感吮住何正伟的半根直接。 阿伟很听话地把手拿了出来,亮出手指上明显的湿痕,顺着自己的骨节伸出舌头,从指根处往上舔到尽头。 他舔得很色情,但又不是下流的色情,只会让人幻想这样一根舌头如果是落在自己的皮肤上,会是什么样的滋 味。 佳怡的骨头酥软着,乳头明显挺立起来,但是从理智上也知道,她现在不可以跟阿伟做,一旦真的做的,不管 再小心,天佑很可能会发现端倪。 “不要紧的,”何正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压着佳怡的腰肢往自己的下腹摁,隔着牛仔布料,下面一大团鼓 囊囊的东西挤着贴在佳怡的阴户上,越磨越痒,空虚得要命,他还在一遍遍的蛊惑:“我会小心的,只用手指就好 了。” 最后他们躺在床上纠缠,在被子底下互相把手伸到私密的地方,喑哑的喘息和火热的频率不断交叠中,几乎是 同时到达高峰。 佳怡去洗手间洗了手,精神上处于半瘫痪状态。在出门前,何正伟竟然还帮她好好地打理衣服上的褶皱,闻她 身上的味道,正像是跟人妻偷情的小白脸,还是个身价不菲的小白脸。 不过何正伟本人跟小白脸相去甚远,他本人体现出来的精神力量趋于无限,更遑论他身上非人的才华。 临了,两个人静静地在门前拥抱,阿伟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去吧。” 佳怡要走,他忍不住扣住她的肩膀,凑到她的耳畔道:“他有病,你要小心点。” 看着佳怡离去的背影,何正伟放在心里没说出的话是,他们所有人都会重蹈覆辙。 阿姐,只有我会吸取教训,到最后的最后,一定是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佳怡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拽紧手边的衣料,等她回到对门,里头空空如也,天佑还没回来。 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去,对方没有接听。直到接近中午的时间,他才回了个电话,声音绵绵沙哑,说马上就 回来。 厉天佑回来时,眉眼下带着刚睡醒的疲惫,吃过午饭后又睡了一觉。下午有人送来崭新的定制礼服,不是那种 很正式的,布料精贵线条休闲,直到车子到达水乐之城,看到门口横亘了十几米长的广告屏,佳怡这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何正伟的画展所在地。 画展的排布非常的具有超现代化美感,蓝灰的地砖点缀在水面上,墙面也是蓝灰色,天顶是金字塔状的精钢玻 璃。 似乎整个空间都处在一片静谧的海水上。 天佑把画幅一张张的看过去,每一副画都暗藏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主人公仍旧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越往后看,他的脸色越难看。 佳怡同他的手交握着,感受到指缝中的力度越来越大,忽然间,他就甩开了她。 爱人的心脏在滔天巨浪里徘徊,而她只能无言的面对。 水岸终于走完了,在往前是一处看场空旷的大厅,灯火明亮,人群三三两两的拿着红酒杯聚集在一块儿,而穿 着黑西装的何正伟正被几个人包围在圆圈的中心。 他的神采是无声的,眼角腻起来,唇边带点矜贵的笑意,似乎在听人说话,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 当然,就算他真的一个字都不听,也没人忍心责怪他什么。 跟在她面前的态度完全是南辕北辙。 何正伟的眼风扫到这边,他的姿态立即产生了变化,跟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周边的人主动的散开,好像大家 都在无形之中迁就他、尊崇他。 佳怡快两步走到厉天佑身边,让他只要伸手就可以碰触到自己。 果然,天佑握住了他的手,而何正伟踱着步伐,已经主动过来。 两行人面对面地立住,厉天佑先是说了声恭喜,然后介绍身边的人:“这位是我太太,相信你也认识。” 何正伟的神色微妙的触动了一下,尖锐的东西蛰伏起来,笑:“恭喜你们。” 天佑揽住佳怡的肩膀,倒是不好意思:“你们也是朋友,回去港城,我们会正式邀请你喝杯喜酒。” 两个一般高的男性,同样出色的男人面对着,然后变成并排的角度,一路往前去一路闲谈,从时局谈到投资, 从投资谈到慈善,又从慈善谈到艺术。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志同道合相谈甚欢的朋友。 佳怡的耳朵,混杂着厉天佑与何正伟的声音,然后这两股声音不断地缠绕在一起,恍惚间竟然发生了裂变。 瞬间的恍惚让她看到一张脸,躲在层层的幕布之后朝她微笑。 然后一个趔趄中,两边同时有人扶住了她,左边的手隐隐有些颤抖,而右边的还算稳当,稳当的这个是何正 伟,他关切地又不失带着礼貌的距离感:“芳,你还好吧?” 佳怡撇开他,退到天佑的怀里。 天佑托住她的腰肢,对何正伟道:“她有点不舒服,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汽车里是难捱的沉默,厉天佑做在右边,同佳怡拉开了距离。回到酒店后,佳怡洗澡的功夫,他把自己灌得醉 醺醺地,肢体丧失了严谨的线条,可是脸上一片僵硬的赤白,他把一张房卡塞到佳怡手里,让她去隔壁睡。 佳怡不想走,却被他强硬地推到门外,房门剧响中把两个人用一张门隔开。 佳怡久久地站着,不一会儿就听到房内无数物件四分五裂击碎的声音。 叮的一声,电梯门敞开,何正伟一边松着领结一边从过道对面过来。 佳怡看了他一眼,他也听到了房里面的声响。 佳怡往外走,他往里走,两个人擦肩而过。 等她拿着新制的房卡重新回来进房,天佑已经彻底醉了,他摊在床上睁着眼睛,眼里满是血丝。 佳怡找了热毛巾过来给他擦洗,上床后钻进他的怀里,天佑反手过来用力的抱住她,混沌痛苦地呢喃,那个人 可以用那些明明白白的画来证明,而他该用什么来证明,他最后只能给她带来伤害。 就如他们能够用痛苦来证明,而她该用什么来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啾咪~ 粗长一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