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说吧，什么事？”，见小郎君离开，美奈子心中叹息一番，看来这军队里的派系斗争丝毫不弱帝国内部的家族斗争啊。 她自打出生就生活在勾心斗角的世界里，尤其是在和百惠子的争斗中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却隐隐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美奈子甚至说不清，接替百惠子坐上了这少佐的位置，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她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来趟军界这摊浑水。 可不服输的意志让她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她喜欢接受新鲜事物，寻求生命中的刺激，或许，这个少佐的位置，正是符合她的性格吧。 “门口有一个支那人要见少佐。” 士兵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严肃，暗中却是打量着面前这个自己小姐的对手的表情，其中意味自由体会。 百惠子临走的时候已经交代清楚，让他时刻注意着美奈子的一举一动，美奈子是一个倔强的女人，同样，百惠子也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甚至在权利和欲望的争夺上要远远大于对方，她不甘心就这么认输，更不甘心处处被自己的对手压制，她要伺机展开报复，这个少佐的位置，她自信有一天还是自己的。 美奈子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听闻士兵的回报，再看他的神情，知道是真，不由得一愣：“支那人？长的什么样？” 她心中疑惑，自己在上海滩跟支那人打交道的好像不多，难道是他…… 想着，美奈子没来由的心头一凛，似有所悟的朝门外看去，却是被远处的一个高大的障碍物挡住了视线。 “是，支那人，长的倒是不怎么样，再则，支那人本就一个样，少佐应该明白。” 士兵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尊敬，甚至还有几分不屑的味道在其中，他只忠诚于自己的小姐和家族，其他人，除非要自己的命，尤其是眼前这个蛇蝎美人，他更是将其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自己身为军人，他大有将其暗中刺杀的冲动，好为小姐除掉这颗眼中钉。 “哼，小林君，作为帝国军人，是谁教你对上司如此说话的，你当这是哪里，再敢出言不敬，小心军法处置。” 美奈子阴着脸，怒目而视眼前这个对自己出言不逊的下属，言辞颇为严厉的警告道，自己若想在军队中立足，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嗨！” 这个叫小林君的也知道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嘴角轻轻上扬，心中冷笑一声，表面极其服从的道。 “那个支那人，少佐见不见。” “我知道了，你让他在门口等着，好了，你先出去吧。” 美奈子打发走小林君，来到窗户旁，透过百合窗的空隙朝门口看去，一个孤单的影子正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塑般伟岸。 果然，来人和自己猜测的不差，正是——杜海生！ 第一百五十三章 谈判！ “杜君，你跑到军队来找我，好像不太合适吧？” 一家原汁原味的日本寿司店中，杜海生和美奈子相视跪坐在一个软软的棉垫上，她现在看眼前这男人充满了复杂的表情，思绪良久，这才开口问道。 她现在的身份是打日本外年帝国的军人，自然不想和支那人有过多的纠缠，虽然她心中很欣赏眼前这个男人，可有时候欣赏并不代表能够在一起，尤其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指不定会落人口实，面对这个有恩与自己家族的男人，她也迷茫，不知道如何处理两人的关系。 杜海生早就料到了对方会如此发问，淡然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一副调侃的味道，：“怎的，美奈子小姐一步高升，做了日本军队的少佐，就将我这个大恩人一股脑丢到了脑后，就连见面也成了一种奢侈？难道你们日本人都是这样对自己的恩人的么？” “杜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美奈子被杜海生一席话呛的满脸涨红，他们家族刚刚脱离危险，自己就将救命恩人一脚踹开，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近人情，忘恩负义，略显尴尬过后，美奈子妩媚一笑，赶紧解释道，可杜海生分明从她的笑容中看出了几丝无奈和苦涩，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美奈子小姐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杜某倒是要听听。” 沉思片刻，美奈子似是下了一个极其重大的决定，一脸的庄重道：“杜君，你我都是聪明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化，我很感谢你能在危急关头帮我和家族度过难关，你的恩德我们流云家族和本人终身难忘，可相应的我也给了你足够的好处，那批军火少说也让你赚了个满盘金箔，还有那个店铺，我也已经无偿转交给你，是，你救了我的家族和我，可我给你的这些想来也足够了吧，按理说，你我应该互不相欠。” “哈哈，好个互不相欠。” 杜海生不想再听她继续讲下去，大笑一声，说不出的张狂和狰狞，随即表情一沉，语言极其冰冷道：“我救你了一个家族，难道你们的家族加起来的性命就值几十万大洋么。是不是杜某可以这样认为，你们家族的命就是如此贱，若是知道，当初我不那个计策也就罢了。” 略微沉思片刻，细细品味着对方话中所包含的深意，随即明白过来，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道：“杜君，自从我走私帝国的军火贩卖到贵国被天皇陛下知道以后，帝国已经加强了军火流通的渠道，不要说是我，即便是军务大臣想要提取军火，恐怕也得天皇陛下亲自批准，我知道你还想和我合作，在军火走私上进一步加强，可我在这里明确的告诉杜君，关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无能为力，不过……” 说着，美奈子深邃的眼眸一动，又道：“若是杜君不满意我和家族的所作所为，我可以将手中其他国家的走私渠道全部转交给杜君，当然那些军火走私商我也可以从中穿针引线介绍给你杜君认识，当然，这其中我还是希望杜君能够分一些利润给我们，毕竟我们家族也需要金钱来维持。” 杜海生冷然一笑，道：“如此说来，这件事还要麻烦美奈子小姐，不过，我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闻听对面男人一句话，美奈子眉头紧蹙，心说这支那人还真是得寸进尺啊，不禁有几分愠怒，脸色也是不悦，：“那杜君还想怎样？” 她知道支那人素来贪婪，可在美奈子心中，杜海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难道也是一个仗着一点恩德就要狮子大张口，勒索不止的人，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真的太高看对方了，一个人，若是一直满足不了自己的贪欲，那么他绝不会成为一个做大事的角色，甚至很快便会淹没在滚滚的历史车流中。 收住心中所想，微叹一声，美奈子眸子里透着一丝清明，表情复杂的看着杜海生，莫名的竟然有些黯然神伤。 “我想怎样？”，杜海生一怔，随即冷冷道：“我想应该是我要问，美奈子小姐到底要怎样？” “杜君，此话怎讲？” 美奈子一脸的不解，暗中观察片刻，见对方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禁不住疑惑。 “怎讲？美奈子小姐，你们帝国打着三本一郎三人的失踪向我国政府施压，扬言这三人是在上海失踪，若是不交出来便要采取强硬的手段，其中不包括武力干涉，正如你所说，想必都知道这武力干涉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想利用这件事情来侵犯中华的领土，你觉得我会让你们这样做么，做人，适可而止就行，何必步步紧逼，我料想你们帝国的天皇陛下肯定见过了那三具尸体，倘若不然，你们家族的危机也不会解除的如此之快，可眼下呢，竟然用这个当借口，行那强盗土匪之事，好一个秘而不宣，我当初就怎么没有想到，你们做的倒是好绝，好狠，好犀利。” 杜海生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带着几分质问的口气，美奈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从何回答了。 “我帮你们家族解除危机，不是想让你们反过来咬我一口，天生怜悯，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同胞再次卷入水深火热的战争之中，毕竟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战争，毕竟这战争是残酷的，是需要流血牺牲的，若是因为这三具日本尸体而引发一场战争，我该如何对那些将要在战争死去的的同胞交代，不知道美奈子小姐信不信鬼神之说，我是信，我相信这世界上冥冥之中皆有上天在看，地府在管，生死薄上记录着功德阴阳，我可不想成为中华的罪人，以后死去，下了地府，让那些冤死的亡魂缠着我，即便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也要受着汉奸，卖国贼的心理煎熬。” “那依杜君的意思呢？” 杜海生措辞严厉，每一句话仿若都经过反复斟酌一般，直指自己的死穴，她现在只有以退为进，来探探对方的口风，再做定夺。 “我的意思很简单，要么将那些尸体公之于众，要么让你们那些狗屁外交官给老子闭嘴，或者让你们的天皇陛下不要做侵犯华夏的打算。” 杜海生一点也不习惯跪坐在那里，索性站起来换个姿势，盘腿坐在了那里，当然，这也算是一种挑衅和示威。 “呵呵，杜君说的倒是轻巧，你觉得可能么，先不要说让那些外交官闭嘴，就连那三具尸体，你觉得帝国会将他公之于众么？” “嘿嘿，这个就不是我所要关心的了，我只关心我的同胞，这场战争，以及你们的态度和所作所为。” 杜海生阴冷着一番话，让美奈子没来由的感觉身体一寒，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心中更是可笑，难道就凭他一人之力就想扭转这场战争么，貌似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吧，不要说自己不肯，即便是自己肯，帝国会同意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想着，美奈子见对方已经摊牌，再说下去也是多说无益，态度也是随之坚决道：“杜君，若是此事，不必再提，战争不可避免。” “那美奈子小姐的意思是，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了？” “原则上，可以这么理解。” 美奈子表情凝重，看不出心中有任何变化，不容置疑的回道。 “美奈子小姐似乎还没有认清我此次来找你的目的，我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不是在和你谈判，机会一过，恐怕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哼，杜君，你当自己是什么，真的是力挽狂澜的英雄么，现在这种局面，不要说一个机会，即便是一万个机会，我美奈子也不需要，这场战争不是你我想要避免就能避免的，我想你应该清楚，不要将自己看的太高，否则，会死的很惨。” 美奈子终于忍不住，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话语极其冰冷的厉声警告对方，心中却是拿不准，面对这等局面，对方为何还会如此有恃无恐，表现的相当镇定，仿若胸有成竹一般…… 第一百五十四章 警告！ 对于杜海生，美奈子在意识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站在民族大义上来说，帝国作为侵略者和华夏本就水火不容，甚至通过三本一郎事件，帝国军队最近一段时间强行进入中国的似乎已经不可避免，一场血雨腥风枪响炮鸣的厮杀将在华夏大陆上演，而她，现在作为一名帝国军人，参加战争也是势在必行。 民族大义，不和则戎，兵戎相见，输赢岂能是自己所能预料，且他心中也有着极强的征服欲，能将五千年文化的华夏民族踩在自己的脚下，又何尝不是一个军人一辈子的荣光，这一点上，她觉得自己甚至比百惠子还要显得更为迫切，在军队中建功立业，继续扩大自己家族的势力也成了她的首要目标。 可站在感情立场上，她又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男人无论狡猾，阴险，还是刚愎自用，却都无法掩饰他一代枭雄的成色，史书只会为成功的人歌功颂德，却不会在意他在成长的过程中用过什么样卑鄙低俗见不得人的手段，一朝成龙，阴险亦可以看做足智多谋，刚愎自用也可以看做霸道无比，雷厉风行，凡是都是相对，一切形容失败的词语，在成功者身上，同样可以用另一种赞美来掩盖，她甚至觉得隐隐中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虽然她也不能确定，可有时候那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总能在心中溅起淡淡的波浪，激起层层的涟漪，将自己那棵骚动的心一点点的无限扩大开来。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处，静静的躺在松软的小床上，美眸迷茫，美奈子不止一次这样反复在心中问自己，可她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一旦帝国对华夏民族宣布全面开战，自己在感情和民族大义上必然要做出取舍，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是一名帝国军人，一切内外因素不得不让她考虑在内，自己狠毒，自己阴险，可自己也有感情，也有自己所爱恨之人，战事一起，对方也将要在民族大义上做出选择，若是这样，他会选择自己么？ 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美奈子深知，不说杜海生现在到底对自己的看法，到底有没有感情，即便是喜欢自己，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面对民族大义和个人感情的选择上，将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好男儿志在四方，枭雄做事可以不拘于小节，但在事关民族存亡的事情上，绝不会做出丝毫让步的。 自己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当帝国外交借用这次事件发难的时候，她就已经料到杜海生定会前来找自己交涉，而她哪怕是绞尽脑汁仍旧没有想出一个完全的应对之策，纵使现在面对杜海生咄咄逼人的质问和凌厉警告，美奈子也只有苦涩一笑，虽然有很多话，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无从对眼前这个男人说起。 或许，是到做个了断的时候了吧！ 美奈子脸色阴晴不定，坐在那里就连手中的杯子因为倾斜而溢流了出来溅在了自己洁白的裙子上也没有察觉，最后禁不住暗暗的感慨一番。 杜海生见对方眉头紧蹙，似有心事重重之态，也是一怔，不知道这个时候，眼前这位外表国色天香，妩媚风骚，足够倾倒天下英雄内心却极其恶毒阴险的女人心中又在想些什么事情，但他明白，但凡有这个表情的，俱是在暗中算计思考，自己还是多做些准备为好。 他此次前来早就做好了准备，美奈子现在的态度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像这样一个事关民族生死存亡的问题，岂是她一个小小的日本驻上海滩日本宪兵队中一个少佐所能做决定的，不要说更改，恐怕就连插言的机会都没有，面对日本帝国这种无赖行径，他也只有暗中报以瑟瑟微笑，只能尽量去争取。 倒是美奈子所答应自己的从中穿针引线介绍西方帝国的军火商人跟自己认识倒是出乎他的大大意料，虽然他也知道西方的军火制造商跟中国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说到底，中国的军火制造商一直控制在政府手中，而个人根本没有能力插手其中，当然，即便是有能力，民国政府也决不会容忍，甚至置之不理，自己当初构想的军火帝国中，销售主体在中国，而兵工厂，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建立在国外，至于是什么地方，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定论。 西方的军火制造商本就是资本家，制造军火为的就是从中赚取足够的利益，只要符合这个利益，他甚至可以卖给自己的敌人，当然，是在自己有足够信心手中有更为强大的武器来震慑对方的时候，典型便是资本市场更为开放的美国，德国和英国，而国内，也只有在抗战以后的西北制造局，也就是阎老锡的西北军阀，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武器兵工厂，客观来说，这个兵工厂还是属于军队所有，他阎老锡也是为了装备部队才如此做的，至于贩卖你，倒是没有听说。 看来，自己的军火步伐显的太过稳重和保守了，甚至在几个问题上的摇摆不定和畏首畏尾已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前进速度。 美奈子在想，杜海生也在根据现实的不断变化来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解决了王明哲和刘武图两个心腹大患，他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宋陈两家现在还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且那些跟王刘二人一起滋事的众人在和自己分别谈话以后有十个已经宣布退出上海滩的粮食生意，并自己的全部产业低价转让给了自己，剩余十来家虽然没有如此照做，却也赔偿了大量的大洋才算了事，他手中的资金也有了更多的盈余，这都为他大踏步的建立军火帝国起到了经济基础。 沉默，无限的沉默，两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彼此的沉思当中，整个雅间中静怡就连对方心跳的声音都显的格外刺耳。 猛然间，两人同时抬起头，四目相对，俱是一脸的波澜不惊，看不透对方内心所想，淡然一笑，气氛倒是有些尴尬，刚才的争吵也完全静止了下来。 杜海生手中拿着一个空杯子，他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思考中完全恢复过来，表情显的有些木讷，一番思想斗争下来，很是疲惫。 “美奈子小姐，难道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么，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彼此流血才算满意么？”，最终，还是杜海生打破了僵局，一副伤感的问道。 “杜君，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军队中的小小少佐，这件事情我能插上什么言，说实话，之前我也没有想过帝国会借助这件事情当挑起两方的战争，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即便是石川家族，流云家族，甚至其他三大家族共同向帝国施压，恐怕天皇也不会朝令夕改。” 美奈子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已经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既然志不同，那就道不合吧，彼此给对方留下一点印念，其实也不错。感情没有国界，可民族大义却是有国界，战争，铁骑，历史上两国的一次次的战火，都让彼此的民族中充满的仇恨，她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或者，她和杜海生的感情本就建立在毫无基础的虚浮之上，空中楼阁一般，且还是两人都心甘情愿的情景下，很显然，自己见过杜海生身边的那几个女人，皆是国色天香，长相惊艳丝毫不输给自己，即便自己去努力争取，难道就能保证能获得对方的心仪么，说实话，美奈子也没有这个把握。 杜海生闻听禁不住一咬牙，在民族大义上再次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丝毫不退让的强势态度。 “美奈子小姐，我说过，我这次前来是给你贵国和你一个机会，不是卑躬屈漆的来求你网开一面，关于这件事情既然因杜某而起，杜某不会做丝毫的退让，记住，我这是最后的通牒，不是谈判，你大可以为这只是杜某和你随便开的一个玩笑，但，希望你记住，你们将会为自己的无耻卑鄙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军火之事，杜某想离开你还能玩得转，你我以后不再有任何瓜葛，彼此之间，当如此桌。” 杜海生话语凌厉，气势逼人，不动声色间已经让美奈子感觉到一股寒冷杀气直逼全身，而她不管如何抵抗却丝毫无法抵挡，身体禁不住一颤。 对方表现出的强势和自信心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杜海生，表情很是木讷。 说完，一只大手放置在桌子上，无声无息，杜海生冷哼一声，站起来，潇洒的离开雅间，消失在匆匆行走的人群当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强盗逻辑！ 杜海生起身离开，美奈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痴痴的看着面前这张低矮的桌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呼啦啦……” 正在这个时候，桌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顷刻之间坍塌下来，溅起木屑无数，在空中漂浮，进入鼻子之中瘙痒难耐。 餐馆中的服务员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跑了过来，见到场中一番景象，一美若天仙的女人跪坐在那里，表情木讷，却时而微笑，时而恼怒，时而铁青，时而泛红让敢来的服务生也是大感困惑，刚才跟她一起进来的分明还有一个年轻人，现在只剩下这女人一个，表情尤其古怪。 想想不用多想，他也明白，肯定是这一对小年轻在感情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不过那个男人长的实在不怎么样，他刚才都为这样貌美的女子跟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简直是侮辱了他的美貌，似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般，现在闹矛盾，倒是心中大爽，服务生明白过来，暗中腹诽一番。 “滚……” 见服务生站在那里，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美奈子冲着他大吼一声，厉声警告道。 杜海生的突然翻脸虽然她早就有准备，且还是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可一旦事情即成现实，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无限伤感和凄凉夹杂其中，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认真对待过一段感情，正眼瞧过一个男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无奈造化弄人，彼此立场不同，注定了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夭折，她甚至想过劝对方放弃跟日本帝国作对，甚至最好归顺帝国的想法，可想想还是断然否定，即便说了，对方也绝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服务生被眼前这个小美人一声娇喝，顿时愣在了那里，但见对方杏眼怒瞪，似要杀人一般，禁不住心中一寒，赶紧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