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摸胸

    沈云兮坐在书桌前，做完一张英语试卷，抬头朝窗外一看，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夜色黑沉，阗寂无声，有种莫名的压抑。

    沈云兮静默良久，低头整理桌上的学习资料时，瞧见一本语文题册，封面上是笔锋张狂的两个字——

    成御。

    没由来的，一口气汇聚在胸口，像车流停滞，拥堵在马路。

    越看越烦，沈云兮下决心似的，很干脆地拿起题册，走到成御的房门外，快速敲了两下。

    “进来。”

    沈云兮拧开门，成御正站在窗前，拿着一块毛巾在湿漉的头上擦拭，听到声响，动作一顿，转身看来，露出一个英俊的,带着兴味的笑容。

    “又有题不会了？”

    沈云兮止在原地——

    成御，上身光裸。

    第一次见异性的赤身，第一次见成御的赤身。

    少年骨架高大，宽肩窄腰，身形健美。大抵是习武多年，两臂、胸口及腰腹的肌肉分布均匀，形状匀称清晰，极为漂亮，与出众的容貌相得益彰。

    惊诧和惊艳，教沈云兮一时看呆了眼。

    成御见沈云兮呆呆地盯着自己不说话，脚下逐步逼近她，同时嘴角挑起一个戏谑的笑：“怎么不说话？你这样子——是对我的身材很满意？”

    沈云兮脸腾地就红了，她手脚慌乱地背过身，把题册递给他，催促道：“还给你……你，你快穿衣服。”

    成御不在意地将题册一抛，掷到书桌上。注意到她神色害羞的变化，成御不由得玩心四起。

    他转到沈云兮面前，一步步凑近，嘴里也更肆无忌惮：“刚刚你看得眼睛都不眨，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更清楚一些？”

    近在咫尺的，是成御散发着热量的赤身，两块凸起的胸肌几乎要贴上眼睛，沈云兮忙垂下头盯着白色的地板，像被火炉烤着一般，脸上更热了。

    她不敢推他，只得碎步后退。

    可她一退，成御就跟着前进一步，渐渐地，沈云兮退到了门板，最后退无可退。

    “你让开。”沈云兮背贴着门，面对几厘米外光裸的成御，声量都不自觉地降低，毫无威慑力。

    像撒娇似的，含着羞，带着恼。

    成御感觉心痒痒的，他也没做什么，明明她刚刚还看得目不转睛，现在怎么就这般害羞，咬着粉嘟嘟的下唇，模样可怜又可爱，教他想做点什么过分的事。

    成御一手撑在门上，将上身压低，靠近沈云兮，脑袋偏在她脑侧，低音喷在耳廓：

    “不让。”

    “你……你耍流氓！”沈云兮又气又羞，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往外推。

    没推动。

    成御身子绷了绷，心跳的速度不自觉地提快。

    胸口的小手温热柔软，触感非同一般。力气又那么小，跟她的声音一样小。

    无论哪一样，成御都眷恋得不想放开。

    大掌按上柔荑紧贴前胸，成御又将胸膛移进一厘米，他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如画笔，细致地将眼前的细眉、水眸、红颊、秀鼻、樱唇一一描绘，最后在泛着红润光泽的樱桃小嘴反复流连。

    “我耍流氓，那现在摸胸的你是什么？”

    “……”被倒打一耙，沈云兮气极，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气鼓鼓地抬眼瞪他。

    他以前不会这样欺负她，现在的他，气息太过侵略性，同时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性，教沈云兮心生慌乱。

    掌下离不开的触感又让她羞耻得想掘地三尺钻进去，沈云兮恼羞成怒，最后自暴自弃地嘟囔：“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我还摸……”

    成御听得清清楚楚，低声笑开，倾身贴近女孩儿红透的耳垂，说了一句话。声线低沉，富有磁性，十分好听。

    “摸了我的胸，就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