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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柏心里还存着气,不太想搭理苏竞晚,但一看到秦老爷的脸色,又蔫了,只得乖乖说道:“我心里存不住事,梳洗后又想起来我爹传过书信说那两日便要回来,于是就跑到大门口去张望,看看能不能等到我爹,毕竟大哥出了那种事,我心里也是怕的…… “什么让你突然改变了主意,后来又决定不说?”苏竞晚追问道。 秦柏撇撇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怨气。 “后来我见陈管家回来,又想起之前我爹为了大哥的事情训斥我,陈管家也帮着大哥说话,我爹总是信他们不信我,而且我还有把柄在大哥手里,大哥又威胁过我,若是这事让我爹知道了,我输了铺子的事就瞒不住了,我爹和官府怕是也要怀疑我。” “于是我就又往我娘的院子里去了,想问问她,结果我娘也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叫我不要说,后来我就没有说。” “没错,陈管家见秦柏的时候秦柏已经梳洗过了,也换了鞋,那陈管家为什么会看见秦柏的鞋上沾着泥呢?” 苏竞晚勾起唇角,看向陈管家。 陈管家的眼神终于有些慌乱,努力回想那日的情景好反驳她的话,可记忆却像混乱了一般。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 “不,你没有看见,秦柏鞋上有泥只是你臆想出来的。” 苏竞晚轻声道:“因为你在聆音庙杀了秦松后,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你只好躲到佛像后面,佛像后那几个脚印应该就是你留下的,你看见秦柏进来,还注意到他鞋上有泥,所以就默认了你回府碰见他时,他鞋上也是有泥的,因而在我努力为唐云柔脱罪时,你便急着将罪责推到秦柏身上,因为比起唐云柔,你当然更恨秦柏,毕竟他也姓秦,又是秦松的亲弟弟,秦老爷的亲儿子。” “至于唐云柔,不过是你见秦松为唐云柔议亲的事发火,便有意无意地向秦松泄露了唐云柔在生母忌日那日必定会去寺里烧香,还有那个簪子对唐云柔很重要等等信息,这点招财进宝可以证明,在秦松丧命的前几天,你曾频繁出入云辉院,与秦松商量什么事情。” 招财进宝点点头。 虽然不敢相信曾经主动帮着他们院里要回份例,又对他们少爷处处帮扶的陈管家会是杀害他们少爷的凶手,但现下却不得不信了。 “秦松在你的诱导下终于想好了一个计划,其实说是你为他提供的计划更合适些,秦松以簪子为饵,将唐云柔引到聆音庙,又用事先准备好的迷香将其迷晕,而你则乘秦松不备打晕了秦松,又用唐云柔的簪子刺穿了他的喉咙。” “此事唯一的变数应该就是之后闯进来的秦柏,当然后来也成了你另一只替罪羊。” “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在赵记茶铺将你叫走的你的儿媳妇,到底知不知情?” “她什么都不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她性子软,别人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陈管家急忙反驳道。 苏竞晚随意点点头。 没想到陈管家这么干脆就认了,她本来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功夫的。 秦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痛心疾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当初是松儿对不住宏儿,可我也在尽力弥补。” “弥补?” 陈管家突然大笑起来,样子有些狰狞,“你怎么弥补?我的宏儿聪慧伶俐,书读的又好,他本来可是要参加科举的啊!” 这个苏竞晚也听丫鬟们说过,陈管家不是秦家的家生子,是良籍,所以陈管家的孙子陈宏是可以参加科举考试的。 陈管家看向秦老爷,眼里充满了怨恨。 “结果呢?陪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读书,却被他带到了天香楼那种地方,他为了个青楼女子和人争风吃醋,与人斗殴,结果他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而我的宏儿却被那些人打成了残废!” 陈管家说到这里,眼眶渐渐湿润。 “宏儿他寒窗苦读十年啊,全都成了空,成了空啊……他心里恨啊,心里怨啊……我这个做祖父的在旁边看着怎么能不揪心?怎么能不心疼?他日日酗酒,醉生梦死,终于在一辆马车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我自然恨那个赶路人,可是我心里也明白没有这次也会有下次,宏儿这孩子心性儿高,你让他这般活着,还不如让他死了来得痛快,他活着生不如死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松!” 陈管家横眉怒目,咬牙切齿。 “因为他才害得我的宏儿这样,可是他却好好的活着,高床软枕,锦衣玉食,而我的宏儿在地底下却成了孤魂野鬼,我夜夜都能梦见他在我耳边啼哭,问我为什么要在秦家做工?为什么要答应他去做伴读?我怎么能不为他报仇?” “我恨秦松害死宏儿,恨老爷教子无方,更恨我自己在秦松幼年时对他多有照拂,若早知今日,我便该冷眼看着,任夫人害死他才好……” 秦老爷听了沉默许久,秦夫人却气冲冲地从侧门走了出来。 “你这个刁奴,你杀了秦松,关我和柏儿什么事,你先是将罪责推给柏儿,现在又空口白牙地污蔑我,我……我定要你好看……” 陈管家冷笑一声,神情不屑。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怕的?我既然敢杀秦松,便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孙子死了,儿子也快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