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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霄差点没吐血,除了你说的那些,还有其他吗? 是不是进度太快了?宋凌霄问,现在学到哪儿了? 厌厌继续摆动两只小脚丫,好像让她这么坐着她都难受,身上必须有个地方在动弹,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小鞋子看,两只小揪揪高高翘起,就是不和宋凌霄做目光接触:我也不知道,我又不认识字。 宋凌霄: 所以,你连学到哪儿了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说还行啊! 宋凌霄又想问什么,厌厌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来,正在这时,马车停下来,厌厌抓起书篓,蹦下车去。 宋凌霄掀了帘子出来,看着厌厌冲进薛府大门,他紧赶慢赶,也没赶上跟厌厌多叮嘱两句。 想来,厌厌是很烦有个老父亲在后面唠唠叨叨的。 宋凌霄叹了口气,他追到门口,被门子拦住,门子说为了学堂的秩序,家长不得旁观。 宋凌霄只好作罢,回转身来,乘马车去上他的国子监。 麻蛋,这就是个循环啊! 宋凌霄在被厌厌嫌弃的这一刻,才充分体会到了宋郢被他拒之门外的心酸! 当天,宋凌霄在国子监课堂,总觉得右眼跳个不住。 宋凌霄撕下一小块白纸,按在右眼皮上,这叫白跳。 但是,反向迷信并不可取,墨菲定律终于还是发挥了它强大的作用。 课间休息时候,一个隔壁班的书童在门口探头探脑,拦住出去转悠的学生,说是找宋凌霄有急事。 宋凌霄以为又是书坊的事儿找他,他记得梁庆以前就这样找过他一次。 出去之后一问,却是宋伯找他。 宋伯见多了大场面,一般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除非是他兜不住的大事。 厌厌在学堂出了点小问题。宋伯语气沉稳地说道,小公子,你不要着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学堂说叫你去一趟。 宋凌霄的腿都软了,如果是小问题,学堂不会指明要找他,直接找宋伯解决就完了。 可是,学堂先去宋府找人,又指明要找宋凌霄,那肯定是厌厌的事情闹到了管家没法解决的地步。 宋凌霄脑海中顿时翻滚起无数种校园新闻,每一种都细思恐极:到底出了什么事? 车夫快马加鞭,马车载着宋凌霄和宋伯风驰电掣,穿过半个城区,来到薛府门前。 宋伯简单跟宋凌霄说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女学生们去花园里赏花吟诗,只有厌厌和另外一个女学生在学堂里没去,另外一个女学生是身体不适,厌厌是不想去。 结果,吏部尚书之女薛琬的湖州紫竹笔不见了。 宋凌霄一听这事儿,只觉胃里一阵抽抽:吏部尚书不就是薛璞他爹么?我就知道要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 那个薛琬,多半就是故意挑事儿的,什么湖州紫竹笔,想也知道不是厌厌拿的,厌厌会拿笔,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给以前那些个教过厌厌的西席先生,他们都得感动得流出泪来。 由于对自家熊孩子什么德行拥有一种蜜汁自信,宋凌霄坚决地一挥手:厌厌铁定是被冤枉了! 小公子,厌厌并没有被冤枉。宋伯诧异地看向宋凌霄,没有人认为是厌厌拿的紫竹笔,您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厌厌又不会写字! 宋凌霄:好吧,他家的学渣,已经渣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那,这件事又和厌厌有什么关系,女学堂为什么急着找家长? 他们学堂里的人一合计,说当时只有厌厌和另外一名女学生在,肯定是另外一名女学生拿的。宋伯继续说道,他们问厌厌有没有看到,厌厌说没看到,他们问厌厌中途有没有离开,厌厌说她看女学生身体不舒服,中间帮她拿药去了。 所以,他们学堂里的人,就笃定是另外一个女学生偷的紫竹笔?宋凌霄皱眉道,那和厌厌又有什么关系? 厌厌说肯定不是那个女学生偷的,虽然她没有全程在场,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女学生是真的身体不适,根本没有力气起来,更别说偷东西了。宋伯叹了口气。 所以,那个薛琬就和厌厌起冲突了?宋凌霄忍不住猜测道。 那倒没有,薛姑娘挺通情达理的,说一根紫竹笔而已,犯不着闹得捉贼一样。宋伯说道。 宋伯,你能不能别大喘气儿,一次性说完?宋凌霄无奈。 宋伯于是把事情的原委一气儿说了出来,原来这里面薛琬只充当了失主,并没有其他戏份,主要是礼部尚书之女带头质问那名工部主事之女,就是那名身体不适的姑娘,说如果她不承认是她偷的,又指认不出别人,她的嫌疑最大,就要把她清退出学堂。 宋凌霄在这里头发现了一个很微妙的事情,礼部尚书,工部主事,这是两个极端啊,就像大象和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