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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舒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林妈妈还见过林三管家处理家贼的手段,那是活生生将人折腾没了。 林妈妈其实即使到现在,就连舒老夫人都没明白,那家贼真是因为偷了库房的银子,还是因为别的。 舒老太爷即使再喜欢舒老夫人,也没将这些外宅的事情说与老夫人听过。 林妈妈觉得,在舒老太爷的心里,除了姓舒的,其他的都是外人。 那时候林妈妈就知道,林三管家浑身冒着煞气,后来他事情办多了,煞气越来越大,每次出现在人前舒宅总有人不是死就是残,下面的小厮和丫鬟婆子们就越来越怕他,所以红丫见是他来请 人,这才恐慌到了极点。 何况还是去的祠堂。 她没让小丫头跟着,一路就只有她跟舒老夫人外加红丫三人,这事太多人知道不好。 红丫极力忍住哭泣,哽咽的说:荷藕姐姐去提热水了,大姑娘刚起身,叫了桂枝姐姐进去梳头,我见院子里有了动静,也睡不着了,于是爬起来准备将门口的树叶子都扫了。 舒老夫人一脸杀气,林妈妈叹了口气,怪不得还是个洒扫丫头,这么点事都说不到重点,她着急道:林三管事带走大姑娘前可说过什么没有? 红丫楞住了,慌的说不出话来,哭的眼泪掉在嘴里,急忙摆手,舒老夫人看了一眼,走的更快了,道:继续。 红丫不懂。 林妈妈恨铁不成钢:你刚开始想怎么说的继续怎么说。 红丫顿了顿,总算找回了点智商:奴婢不知道,就看着林三管事带着林三家的把大姑娘押着,说大老爷请她去祠堂。 奴婢不知道怎么办,就去厨房告诉了荷藕姐姐,她让奴婢来找老夫人您 顿了顿,又补充道:她这会儿应该在祠堂了。 舒老夫人觉得她应该是说出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信息,便也不逼她,只是更快的往祠堂走去:左不过就是那不孝子不知道听了哪边的枕头风,偏了心眼,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她们到的时候,只见林三管事立在门口,一脸肃穆,祠堂附近没有别人,应该是被肃清了一次,只见祠堂大门里头,舒茂正额头冒青筋的指着跪在下头的舒婵大声斥骂:小小年纪不学好,我以为你只是爱刻木头,没想到却在背地里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就你做的这件事,我就能立刻仗杀了你。 舒婵: 她无力的叹息了一声,这事儿真不怪她现在不出声,而是她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又犯了什么事惹得渣爹又暴跳了起来。 彼时荷藕刚走,她便懵逼的被渣爹身边的管事客客气气的请去了祠堂给老舒家列祖列宗跪着烧香,以至于当祠堂大门吱呀一声关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丫个蛋,被关小黑屋了! 第20章 木雕 舒老夫人闻言,快步走进祠堂,讥讽道:哦?我倒是想听听,阿婵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连仗杀这话都说了出来! 她一颗心凉到心坎里,恁是再觉得舒茂偏心眼,她也没把人想这么坏。 舒茂见了老夫人来,也不惊讶,还颇有些理直气壮道:母亲,不是儿子危言耸听,而是大丫头这回做的事情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舒婵低头,不甚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要她说,渣爹不愧是个文化人,咬文嚼字用词恰当,瞧,危言耸听和毛骨悚然这两个词一出来,就是刚刚怒气冲冲的舒老夫人都面色一变,从一门心思替她做主换成了犹豫 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 她再度叹了一口气:这还不如以前带着池玉在山窝窝里呢,自由自在的,现在不愁吃穿了,糟心事却一大堆。 她现在就怀疑,是齐面具进她房间的事情被人看见了。 但这事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也没人提起,她自认也没什么把柄在外,抓奸也要抓个现行,无凭无据的,舒茂还不能像现在这样一副如此笃定她与人私通的模样。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是什么事情,她抬头,无可奈何的朝舒茂道:那就请阿爹直说吧,女儿犯了何罪,需要被仗杀啊? 她是谋反了还是谋杀了啊? 舒老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舒婵不过是一个刚从云州来京都的闺阁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能犯什么事情。 舒茂转头朝舒婵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木雕。 舒婵看了一眼,是个像稻草人模样的木头人,上面貌似还刻了字,她心思还没转过来呢,就见舒茂将木头人给舒老夫人看,道:母亲,你看,这上面刻着的生辰八字和名讳,都与青姨娘符合! 昨日晚间,我先去松花阁看了青姨娘,见母子安好,便想去王氏的屋子,谁知半路上碰见大丫头屋子里的丫鬟在树下埋什么东西。他怒道:幸亏我是看见了,上去查证了一番,否则,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巫蛊之术四个字就能让我们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继续道:我让林三去查了一个晚上,确定这个雕刻手法是大丫头的。母亲,你也知道,雕刻一道,各有百态,雕刻手法也是如同书法一般骗不了人,且字迹好仿,雕刻难仿。大丫头沉迷于雕刻一道,早已有迹可循,我拿了之前大丫头的木雕,请了识雕刻术的老先生比对,已然确定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