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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侯窦完忙不迭跳出来:“我先表个态支持蓼侯!这几个月平阳侯有点猖狂,我早就看平阳侯不太顺眼,不如咱们就联合起来对付平阳侯。” “我也支持,顺便带馆陶长公主做个支持。扳倒平阳侯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再说我看这儒家经典也挺不错的,比那些个无聊的黄老书籍有趣的多。”南皮侯窦彭祖向孔臧卖了个好。 对方立刻顺杆爬上去:“南皮侯对儒家经典感兴趣可是件好事,有空我就多去贵府上叨扰一二探讨儒家经典。” “呵呵,欢迎直至!” 窦婴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任由儒家和窦家两大支脉形成攻守同盟,在他看来窦家两兄弟是在找死,逼迫列侯集团提前向窦家发难,除了窦太后那根擎天玉柱撑着。窦家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他真的很担心窦家人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 那场不起眼的风波在悄然间散去。坊间偶尔传闻孔家人初入窦家门庭的消息没有引起太多注意,曹时也不在乎窦家和儒家搅合在一起,与其说窦太后是黄老派的忠实支持者,到不如说她是吕后的忠实支持者,吕后做过的她就去做,吕后没做过的她就不做。 窦家子弟和儒生搅合在一起就是在作死,挑动窦太后的神经还不知道哪个人要倒霉,孔臧的活动范围并不大,每天领着戴罪之身的孔安国迎来送往简直是不知所谓,两人还浑然不觉已经被京师列侯们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长安城外,一百名北军骑士身穿扎甲,骑着健壮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仔细瞧会发现他们胯下坐骑配上新式高桥马鞍和马镫,左右两排骑兵各使用两种规格不同的马镫,在这里要进行一场全新的马镫试验。 午时正发令旗挥动,百名名骑士策马冲出去,他们的任务是围着长安城周边绕城两周,长安城一周大约22公里,绕城的驰道大约25公里左右,两圈正好是50公里的距离。 太子专用的四**马车里,刘彻与曹时相对而坐:“定时是一个时辰内必须跑完,会不会有点苛刻了?” “并不苛刻,无负重的良马全力冲刺大约是半个时辰跑完全程,臣把规则调整为负重一钧(15市斤)的扎甲,时间放宽一倍绝对绰绰有余的。” 不到半个时辰,陆续有骑兵跑完第一圈,从名次上两队背着不同旗帜的骑兵几乎没有差别,跑的最快的是几个短蹬骑士,他们打着黑色旗帜急速略过,打着红旗的长镫骑士紧随其后。 太子卫率的兵卒们一脸羡慕的眺望着,骑兵们策马行进的帅气姿势令人着迷,每个人都有着一颗做骑兵的心,只是骑兵的名额太少,还轮不到守卫太子的仪仗兵更换,毕竟宫里也没有他们跑马的必要。 刘彻对战马跑圈运动很感兴趣,城南的跑马场还在建设中,他本人时常会牵着赤云到哪里转转,比起单纯的大军出动围猎动物更加爽快,耐心的等待一点一滴过去,当骑兵们第二圈翻回终点,情势与第一圈大为不同。 “咦?为何全是黑旗,没有一面红旗回来?” 太子左右张望看不到打着红旗的骑兵,直到打着黑旗的短蹬骑兵全数到达终点,才看到打着红旗的长蹬骑兵姗姗来迟。肉眼可见每一匹战马上汗水涔涔流下,剧烈的运动带来强烈疲劳的表象非常明显。 跑完马的骑士们没有下马,在刘彻狐疑的注视下。曹时又宣布:“下面进行第二项,以短棒代替刀剑马上格斗,以击打次数和部位判定胜负,开始吧!” 两队骑士迅速左右分开,手持沾有白色灰粉的短棒发起冲锋,两排骑兵甫一接触顿时人马乱作一团,战马嘶鸣声大喊声混杂着。短棍击打在扎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令人惊讶的是打着黑旗的短蹬骑兵行动灵活,可以驱策着战马围着长蹬骑兵左右打转,长蹬骑兵显得非常无奈左支右挡就是劈不中目标。渐渐的身上挨中的白点越来越多,疲累的战马向后不断败退。 短蹬骑兵的优势越来越明显,陆续有长蹬骑兵被判定阵亡离开战场,最后七八个红旗骑兵被团团围住。三十多人在场的黑旗骑士举起短棍一顿劈砍。终于最后一面红旗渐渐消失了。 刘彻场出一口气:“真是太精彩了!着我的命令,黑旗骑兵每人赏赐1000钱!” 余下的黑旗骑兵欢呼着庆祝胜利,而翻身下马的红旗骑兵一脸的无奈和茫然,望着气喘吁吁的坐骑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其实黑旗一方的骑士也搞不懂自己竟然赢的那么轻松。 他们出自相邻的两个屯,友军部队经常切磋马术和战斗技巧,互相之间的差距非常微小,正面对碰基本是五五开的胜率。没想到今天会以八二开的大胜作为终结,要不是他们有几个人冲的太猛撞进对方的圈子里被群起围攻判定阵亡。九一开的完胜也是极有可能的。 返回未央宫的路上,刘彻问道:“黑旗完胜红旗,你要让我看的就是这个吗?告诉我为什么?” “殿下请看打黑旗的骑士,坐下的战马尚有一战之力,而打红旗的骑士已经很累了,坐骑喘息的非常剧烈,如果战局不是一百人的混战,而是一万人的战役,继续坚持下去必然是红旗一方的溃败。”曹时指着两队骑兵的坐骑,仔细瞧过去果然是差距明显的,看起来50公里的负重冲刺给两队骑兵带来不太一样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