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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由敖嘎去吧,您且坐在马上,昆都林台吉是草原苍狼,他死的可惜,虽然他曾终于老汗,但是难以保证他的族人和家人不把这些帐算到咱们身上,敖嘎先去探一探他们的底细。rdquo; 多尔济不再坚持,的确,小心无大错,他要留着有用之身,复仇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只见敖嘎小心翼翼的晃着羊皮袄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昆都林部营地,里面的人见來了一位蒙古人,敌意也并沒有一次而减弱,朋楚克的蒙古禁卫旅并沒有因为他们同是蒙古人而手下留情,事实上多数昆都林部的男丁都是由朋楚克的禁卫旅执行枪决的。 说起禁卫旅,是朋楚克仿照日军制式成立的新军,连装备都是由中国东北紧急调运而來,这一水的日式装备将整个禁卫旅武装到了牙齿,加上西式的军装行头将周围部族们都唬的一愣一愣,再沒人敢对这个靠出卖兄长撺掇汗位的朋楚克提出质疑或是声言反对了。 老仆敖嘎來到距离寨墙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了下來,这是出于一个草原战士的本能。 喂,我是车臣部老汗的仆人敖嘎,你们中有人肯定见过我的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响起,子弹将敖嘎的帽子掀飞,然后贴着头皮飞过,生生的擦出一道血槽,一箭之地的经验已经不足以在蒙古草原上保命了,从前的经验在日新月异的工业科技面前已经变的脆弱不堪。 呸,我管你们老汗新汗,我只要我的父汗,你们赔我父汗hellip;hellip;rdquo; 一阵狂劲的北风刮來,台吉的头颅在杆子上左摇右晃似乎在倾诉着自己的不甘与屈辱。 敖嘎一阵唏嘘,昆都林台吉是老汗最忠实的支持者,他也因此与昆都林台吉相交甚深,如今他的后人们面对他的头颅挂在高杆之上,竟然不敢摘下來好生安置,不由得深叹一声,英雄的子女未必都是英雄,雄鹰的幼崽也未必都是雄鹰。 这时,营地寨墙后又传來了喊话之声。 老敖嘎你快走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就当你们从未出现过此地,这已经是违背了新汗的命令,冒着杀头悬杆的危险,禁卫旅马上就要过來了,这一次据说开过來的是主力,要对付什么绥东军,我劝你还是不要搀和在里面,日本人不好惹啊。rdquo; 听那话中之意,这些人对于老敖嘎的遭遇还是带着同情的,但是显然已经惧怕极了那些刽子手屠夫的残忍手段,不敢再与老汗的残余势力在做深入接触,不过也不愿做那出卖人的勾当,更多的是想明哲保身,置身事外,远离漩涡。 老敖嘎又叹了口气,想置身事外么,怎么到了现在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朋楚克只会拿你们当枪使,让你们杀人好交那些汉人口中的投名状。 第237章 多尔济称汗 车臣部婉拒送客,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掉吗,绝不,老敖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间盒子炮,冲着高杆上呯呯就是两枪,昆都林台吉的头颅应声而落,几下滚到老敖嘎脚边,他将盒子炮插回腰间,单膝拄地,双手捧起了头颅,恭而敬之的拜了三拜。 营寨内几双目光由惊愕到惭愧,直到老敖嘎捧起透露转身离去,之前打算将绥东军拒之门外的那个声音又哽咽的响起。 老敖嘎你这是作何。rdquo; 老敖嘎停下脚步却沒有回头,冷笑道: 草原雄鹰的子孙们不肖,我却不忍见英雄蒙尘,我嗲了台吉头颅回去,自是好生安葬。rdquo; 那个声音显然沒料到回得到这样一番回答,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停顿了好一阵,才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回道: 老人家一言点醒我这迷途的羔羊,不肖子孙阿穆撒那在此立誓,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为父汗报此血海深仇。rdquo;随即似对左右人发布命令。 开门,迎客。rdquo; 老敖嘎听到阿穆撒那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刚准备掉头进营好与其商议合兵一事,却听激烈的枪声自远处响起,营内竟是一片混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声的呼喊着问道: 你们如何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rdquo; 但是他沒有得到回答,不禁急的团团转,一抬头却见吴孝良并多尔济随着大军正缓缓推进而來。 之前一直与老敖嘎作答的昆都林台吉之子已经顾不得外面,领着心腹手下正面对着生平以來最大的困境,自己人的反叛带來的后果往往是致命的,看着自己的勇士们节节败退,他的心底升起一丝无力,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却听辕门外面似山呼海啸一般吼起。 阿穆撒那开门,多尔济兄弟來了,阿穆撒那开门,多尔济兄弟來了。rdquo; 一遍两遍三遍,阿穆撒那如梦方醒立刻大声呼喝。 开门,快开门,放援军进來hellip;hellip;rdquo; 话音未落,几声巨响后两扇大门已经被步兵炮炸了个稀巴烂,绥东军如潮水一般涌进了昆都林营地,昆都林部本就沒剩下多少男丁,所以叛乱士兵的规模在绥东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多数人见到大势已去便扔下武器跪倒地上,大声的喊着投降,只有发动叛乱的一个佐领自知难逃死路将枪对准了太阳穴准备给自己來一个痛快的,谁知突觉拿枪的手腕一阵钻心剧痛,手枪再也拿不稳落在地上,然后便是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将之踢倒,按在地上,三下两下就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