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水户真炎
一声鹰鸣响起，两个青年抬头。 “我有事，下次再聚吧，阿山。” 其中一个较高瘦的抓了下后脑勺，轻呸了声道。 “小跟屁虫，我没时间，你自己训练吧。” 话刚说完，他就瞬身离开了，留下刚见面的两个人。 这是一长街小巷的拐角处，行人稀少，不远刚好有一长椅供人休憩的。 青年率先走向那，开口道。 “一水他忙，你有什么事，我看能不能帮上你。” 水户真炎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抬起头强调道。 “我是水户真炎，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下忍，不是什么小跟屁虫！也不是什么小孩子！” “是是，我是浅川山，中忍，请多指教。” “啧，跟一水那混蛋是朋友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句话可真小孩子呢，真炎。” 浅川山坐下来，招手。 水户真炎迟疑了下，慢慢走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水大哥老把我当麻烦的小鬼头，连训练也不肯陪我一次，总说自己忙。” “说的是呢，进入了警卫部，一水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呢。” “咦？浅川大哥知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清楚一水大哥在那巡逻吗？我想他教我手里剑，他总是没时间，一副很累的样子。” 浅川山摸了摸下巴，轻笑道。 “手里剑的话，我多少会一些，你现在有空吗？” “真的吗？” “嗯，指点你一下的话，多少还是可以的。” “谢，谢谢浅川大哥！” “哈哈，不要这么正式，轻松点，放轻松点。” …… “……” 浅川叶观看着，虽然出现了有关浅川山的记忆，但除了练习手里剑跟对练外，都是一些日常，并没有任务相关的信息。 浅川山的暗器术很高明，跟他留下来的卷轴相比，有些云泥之别。也就是说，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变故，那跟他的死有关。 都到这一步了，就算枯燥，也要继续找下去。 …… 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前夕，被派遣到前线的水户真炎，第一次战斗就面对救还是不救的选择。 那是一名岩忍，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小孩。 他被同伴施展土遁的石块砸中，双腿都被砸断了，双手扒着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潮湿得普通人没办法站稳的地面，朝水户真炎爬去。 “救救我，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水户，他是敌人，不要管他！” “可是，我是医疗忍者，我……” “你那样做，可是会害了我们的！” “敌人的增援很快就会到，撤退！” “不要走，不要抛弃我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 “……真是不值得同情，会接受敌人的求援，对敌人心存怜悯的人，即使无法升为中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嘘，小声点，他父亲可是那位大人。” “啧啧，哪怕是出身名门，也没什么用处啊。” “就是，要是我，我就去死算了。” 在那后，不知道是不是命运，水户真炎面对了很多次相同的场景。 越来越多次的任务失败，让他产生了错觉——自己不适合成为忍者。同时，他也确认自己无法对人类出手，自觉地去了医疗部，做安稳的医疗跟后勤工作。 无数次的巧合，就不会是巧合。 浅川叶一直相信这个道理，他总觉得，水户真炎的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 让他失去战斗意识，被困在原地。 从执行d级c级的任务来看，对于凶徒水户真炎是能够出手的。 但是，自从那个岩忍小男孩的死亡后，水户真炎总会被噩梦惊醒。 虽然有些在意，但浅川叶更想知道，水户真炎掩藏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他的时间，恐怕也不会太多。 …… “哟！真炎，怎么垂头丧气地，抬起头来。” 一只手落在肩膀上，走在木叶忍者村商业街的水户真炎抬头。 浅川山严肃着一张脸，微皱着眉头看他。 “我听说了，你在战场上无法对敌人下死手的事情，也知道你被自己的老师劝退了。但是，你可不能放弃自己，无法成为战斗人员，就发挥你的特长，做个医疗忍者就好了，真炎。” “不，我是……” “承认自己的无能不算可耻，但要是逃避的话，那就是懦夫，真炎！” “……对不起，浅川大哥，我知道了。” …… 不是这里，自己的时间，还够吗？ 以及，那个防御，能够抵挡宇智波信长那家伙多久？ 浅川叶明白，他能瞒得过其他人，但瞒不过宇智波信长。 交过手就明白，他很危险，就三勾玉的洞察力而言，恐怕不逊色万花筒。 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在原著中没有？ 还是他这只蝴蝶，煽动了整个世界的命运，在走向未知？ …… “呼，真炎，你进入暗部也已经两年了，但是你真的不适合。” 火影楼中，猿飞日斩吐出口烟。 “对不起，三代火影大人。” “不要道歉，真炎，我知道门炎是想你去前线，但你真的不适合战斗。这里有两个选择，你考虑一下。” “什么选择？” “一个是退役，一个是教学，成为木叶忍者学校的教师，你选择吧。” “……给我一点儿时间，三代火影大人。” “去医疗部包扎一下，你也顺便休息休息，如果不成为教师，你就只能够退役了。” “……是。” …… “……” 浅川叶的双眼有些酸涩，他清楚，这是万花筒使用过度了。 能坚持的时间，不会太久。 但还没有找到一点儿的线索，水户真炎是铁了心要瞒下去吗？ 带着秘密死去？ 再这样窥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他的内心，也就是心灵产生怎样的伤害。 即使有万花筒的瞳术，也难以保证自己不做过激的行为，也不会对他的心灵产生伤害。 窥视心灵，本身就是一种入侵，不可能没有丝毫损害。 …… “谢谢。” “下一个！” 水户真炎挺直着背脊，消瘦的身形，浓重的黑眼圈，有些萧索得寂寥。 水户门炎的斥责，老师和队友的抛弃，三代的劝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成为一个教师，他会不会误导其他人？ 以自己现在的状态…… “这不是真炎吗？怎么，是告白失败了，还是被可怕的人暗恋上了？” 一只手勾住水户真炎的脖子，一只手大力的揉乱他有些偏碎的头发。 水户真炎哭笑不得，鼻子微酸。 “浅川大哥，真是哪都有你，在我出糗的时候。” 浅川山放开他，正色道。 “我是来看你嫂子的，再过多几个月，你就该有个侄子了。” “咦？” “为什么不是女儿？” “我浅川山的种，当然是儿子！” “嘁！” “真的吗？浅川大哥什么时候结婚的？嫂子怀孕了，连我都不告诉，我真的是……” 水户真炎有些被震得语无伦次，对突然出现的宇智波一水都不太在意，看向面色微红的浅川山。 浅川山轻咳了两声。 “这不方便说，走，我们出去吧。有些时候不见了，刚好聚聚。” “说的是呢，都快两年没见到浅川大哥了。” “咦，那你一水大哥呢？话说，阿山，我们去清酒屋聚聚，怎么样？” 宇智波一水撇了下嘴，很快就招来浅川山的一拐。 “喂，一水，真炎还未成年呢！” “有什么嘛，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忍者三忌什么的。” “真是的，我们就在附近的团子店吧，正好你嫂子想吃点东西，顺路。” “烧烤店怎么样？” “不要，一身烟气的回去，她会吐出来的。” “嘁，你个妻奴！” “你也差不多了，一水。” …… “……” 浅川叶沉默地看着出了医疗部，走向团子店的三人。 母亲？ 他的记忆中，没有那个女人。 也，没有她的名字。 也就是说，等会儿，他能见到那个女人，名为母亲的人吗？ 只是他没办法去，只能跟着水户真炎的记忆走。 在团子店中，宇智波一水分身取了清酒来，拉着浅川山说祝贺的喝了几杯，就又被忍鹰召集而匆匆离去。 水户真炎却是被临走的宇智波一水，一口清酒给灌晕了过去。 …… “……真是丢脸！” 浅川叶如果是肉身，额头青筋肯定要蹦起，就差一点儿了。 等水户真炎清醒后，已经是被送回家，第二天早上了。 “痛痛痛，果然，酒是忍者的三忌！” 水户真炎轻叹了口气，鲤鱼打挺的起身落地。 揉了下眼睛，就去刷牙洗漱了。 “嗒嗒——” 在这时，一名暗部出现在窗口。 “炎，三代火影召见。” “……辛苦了。” “咻——” 暗部轻蔑地瞥了眼房间，瞬身离开。 水户真炎住的地方，不是水户一族的本宅，而是出于商业区靠近中心区的地段，一间较狭窄的单人房中。 “……呼，昨天遇到浅川大哥，要是不喝醉，就能去看看嫂子呢。” 水户真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对着镜子自语道。 “果然，还是要遵守忍者三忌的。” “那是你的酒量问题，喝口清酒就醉了，根本不是什么忍者三忌的问题！” 浅川叶嘴角抽了抽，即使是旁观记忆，他也忍不住的吐了口浊气。 什么酒量！ 跟果酒一样的东西，一口就醉了！ “不过，浅川大哥结婚，有了孩子都为什么不通知我？是他不把我当朋友吗？不，更像是……” 水户真炎皱紧眉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是在隐瞒吗？” “如果是机密的话，也许父亲大人知道。但是……他不会告诉自己的，令他那么失望的儿子，也没有知道的权利吧。” 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水户真炎收起了颓废的神情。 轻拍了两下脸颊，对着镜子微笑。 “嘛，既然这样，那就成为一个教师，未来肯定是能见到浅川大哥的儿子的。” “……” 浅川叶有些意外，但也不太奇怪。 水户真炎确实不适合前线作战，成为一个教师，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有才能。 那种教学能力，估计是苦修了不短的时间吧。 不过，要照着这个时间发展下去，那他恐怕就不够时间停留在这边了！ 查克拉还需要压制一下瞳术，无法毫无保留的停在这边。 …… “呵，再生能力的木壁，一水的瞳术。” 宇智波信长低笑，双眼三勾玉转动。 “已经大致的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位置了，岫，户部，退后些。” “不需要，我已经将这五十多米的地下，打出了几个通道，随便你施展忍术。” 宇智波户部摇头，跃到了一旁的通道口。 不信任吗？ 宇智波信长双手结印。 “雷遁·雷鸣之枪！” 随着数十个手印，在他双手翻飞中结成时，一道尖锐的鸣叫穿透了整个地下空间。 随着他一手高举，虚握的动作，一道雷电自那掌心跳动而出，化为一柄长枪。 滋啪的细碎声中，接触到雷电长枪散溢的光弧，土层被切割开来，炽盛的雷光更是将被打通不少的地下空间彻底贯穿。 “喂，信长，动静有些大啊。” 宇智波岫双手挡在前面，以风遁驱散雷光。 “没问题的，你们看到这木遁就该明白，上面的那个巨茧，已经修复了。” 宇智波信长跳跃起来。 “稍微避开一些，我要一鼓作气的破开这木遁！” 宇智波岫跟宇智波户部皱了下眉头，却还是快速的瞬身离开。 “轰！” 在他们刚离开不久后，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恐怖的波动将整个地下空间都震动了起来，土石崩落。 …… “……！” 入侵了？ 这么快吗？ 浅川叶望了眼走向火影楼的水户真炎，皱紧了眉头。 时间，他真没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