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灵窥视
黑暗中，轻微的响动后，一个冰冷、清脆的声音说道。 “水户老师，您是会火属性的忍术吧？稍微弄点光，这可不是地面，我无法利用植物进行光线折射，您有些黑暗得看不清呢。” “啊，我是水土火阳四属性的，火遁术也算是精通吧。” “那就麻烦了，希望您不要想着逃出去，以你现在状态，会有点麻烦呢。” 嗤的一声，一道微弱的火苗点亮了周围，隐约的照出两个身影。 高个的青年被一个男孩挟持着，半跪在地上。 “……放心吧，浅川，我不会逃的，不会再逃了。” “那就进入正题吧，老师，回答我，两个月前牺牲的中忍浅川山，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对不起，浅川，我不希望你有事，这个真相，我不能告诉你。” “看来老师不清楚呢，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你的生死掌控在我的手中。” “浅川，我曾是直属火影的暗部成员，我知道你现在通过自己的血对我施术，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一再的拒绝，让浅川叶有些烦躁。 他略微的施力，苦无的锋芒抵在了水户真炎的咽喉，血丝渗出。 “老师，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听你讲的课。但是，我想知道的真相，你是阻止不了的，即使那个真相我无法承受。” 浅川叶轻吐了口浊气，压低声音。 “在接触到老师的查克拉时，我就侵入了你的意识，知道你清楚一部分的真相，但之所以没有直接入侵心灵，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师。如果跟宇智波一族的那些家伙一样，脑袋里被下了封印的话，就可能危及到你的性命。 但在通过你的反应时，我明白你没被下封印后，为什么还没有侵入你的意识，你知道原因吧？” 水户真炎闭上双眼，他知道的。 浅川叶是在等他亲口说出来，证明自己还可以信赖，还是那个水户老师。 “对不起，浅川，杀了我吧。” “……” 浅川叶倒持苦无的手，微抖了下。 水户真炎他，是真的放弃了反抗，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洞察下，一清二楚！ 就算是死，也想要守住秘密吗？ “水户老师，你是以为我真的不敢下手吗？” 浅川叶咬牙，他不喜欢被人威胁！ “没有的事呢，浅川，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自我决断的孩子，远远超过同龄人。但是很抱歉，我有我想守护的，没办法告诉你真相。” 水户真炎轻摇了下头，决然道。 “浅川，如果你真的不高兴，就杀了我吧，若是那样真的能让你轻松一些，我的死就有价值了。” “……” 浅川叶沉默，有些捉摸不透水户真炎。 他是真心求死的。 “我只有一个请求，浅川，无论怎样的结果，都不要伤害你自己。” 浅川叶的沉默，让水户真炎睁开双眼，平静的道。 “能答应我吗？浅川叶，我无论如何也想得到你的应承，绝对不做会伤害自己的事。” “……老师，你说的有点儿腻味，麻烦你把这些话留给你的妻子说去。” 浅川叶放弃了思考，不管水户真炎怎么选择，他都决定硬闯一下对方内心的世界。 水户真炎，是他碰到的第一个，无法打开内心门户的人。 明明都已经有万花筒的瞳术在身，却还是…… 能窥视到心灵的，就只有 不能伤害浅川叶，即使是自己去死，也绝对不能！ 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竟然能对自己的学生，做到这个地步。 还是…… “咻——” 树根藤蔓纠缠住水户真炎的手脚，迫使他无法动弹后，浅川叶一手按在他的后脑，一手结印。 双眼的万花筒写轮眼急速旋转，一股不可言说的，来自精神上的压力笼罩向周围。 心灵窥视！ …… “没问题吧？” 宇智波岫收回手，擦拭了下血迹。 “没问题，我可是很信任你的，岫。” 宇智波信长睁开右眼，三勾玉转动。 这不是他的眼睛，是那时从刚死的族人身上取下的，通过宇智波岫的写轮眼，暂时移植到自身。 “既然没问题，那我就施展土遁了，我有言在先，如果万花筒的力量暴走，我会第一时间离开。” 宇智波户部冷静地开口，双手结印。 土遁·土龙隐之术！ “你们是为了族人，我只为了我的家人，虽然都姓宇智波，但我可不太信任你们俩。” “开始吧，户部。” 宇智波信长没太过纠结，宇智波户部能够来，已经充分表明他所代表的自由一派，针对日后族里变故的立场。 主和、主战、自由和无序，这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四大分裂势力。虽然都清楚一族的地位，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也是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不同阵营 族长一派的主和，宇智波一炎的主战，宇智波户部的自由和独立出去的宇智波一水——无序。 人数最多的，就数主和、主战两派，目前隐现的叛变影子，是来自越来越多从主和倾向主战的族人。 身为与千手一族共同创立了木叶，并且在第一次大战贡献突出的宇智波一族，随着第二代的政策和陨落，地位更是一落千丈，许多族人在战时都无法离开村子，去往前线战斗。 其中有先祖宇智波斑叛变，宇智波一族自身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村子中对宇智波的声音——来自高层某些人暗中的引导。 宇智波信长心中轻叹，在宇智波户部手搭在肩部时，一同沉入到地下。 很快，土龙隐之术就停下，三人在土层中清出了一片空间，以供研究木遁防御的破解之法。 “果然，布置了不错的防御手段呢，户部，你准备施展土遁，随时进入。” 宇智波信长闭上眼，轻抚了一下右眼。 “岫，你的能力能维持多久？” 宇智波岫隔着宇智波户部，扫了眼他捂住右眼的手。 “最多十分钟，不过那应该足够了，而且超过十分钟，你的身体也维持不了吧？” 宇智波信长轻笑，带着一丝傲慢。 “不要太小看我了，岫，即使是族长，没有万花筒他也压制不了我。准备吧，将万花筒封印，堵上我的性命。” 绝不能让万花筒的力量，在村子中传开。 …… “……！” 侵入了水户真炎的意识表层，进入了意识后，浅川叶发现，这是一片泛着水汽泡，有些诡异的空间。 跟他的意识空间不同，水户真炎的有些天青云白，但又有无数的水汽泡，可视度不大。 万花筒写轮眼！ 浅川叶的意识体在闭上、睁开，这一动作后，原本黑褐色的瞳孔浮现了血红。 在卓绝的洞察力下，浅川叶穿过气泡，朝着深处走去。 …… “嗒塔——” “……” 穿过近百米的气泡后，是有着无数扇门的世界，浅川叶打开了一扇又一扇。 不是空白的，就只是记录了他日常生活的，或者是小孩子时候的忍者游戏，甚至是一些索然无味的观看书籍的记忆。 心灵终究不是大脑，浅川叶也没办法像原著中山中亥一施展秘术，进行记忆抽取。 这扇门，已经是第五百扇了！ “到底在哪里？关于浅川山死亡的真相，水户真炎，你就一点儿也不想让我知道吗？” 浅川叶捶了一拳，将门重重的击开。 这是水户真炎还是下忍时期的记忆，d级的任务，琐碎、繁重。 浅川叶深吸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咦？一水大哥，他是谁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 “哦，这是阿山，我最好的朋友。水户真炎，我的一个小跟屁虫，不用在意他啦。” 好奇的询问后，回答他的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什么？我可不再是小跟屁虫了！一水大哥！我已经是下忍了！下忍了！” “是，是。阿山，我们走吧。” “一水大哥！” 即使不回头，浅川叶观看过那么多记忆，也能够知道水户真炎已经是咬牙切齿的瞪着宇智波一水。 “适可而止啊，一水，不要欺负小孩子。” 略显低沉，但却爽朗的男中音响起时，浅川叶的身体有些颤抖。 转身，那身着木叶标准的马甲制服，身姿挺拔的俊朗青年，直直地撞进了浅川叶血红的瞳孔中。 “哟，我是浅川山，请多指教。” 好久不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