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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茹在小白的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说道:“我又没怪你,我崇拜你!你太了不起了!就是求你以后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白少流:“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当然不会再让你受惊吓了,现在还怕吗?” 庄茹:“现在?现在当然不怕了,不过刚才可是真吓人。我真不敢再来一次了,就算明知道是幻觉……我的脸就是那次受的伤,现在只希望伤快点全好。”她的语气中明显有一种憧憬,一腔柔情全融化在小白的怀抱中。 就在此时,从敞开的房门那一侧,小白卧室的窗外有人轻轻地冷哼一声,紧接着有衣袂破空声远去,那人走了。庄茹没听见可小白听见了——那是清尘的声音!他差点没站起来将怀中的庄茹扔出去,身子动了动还是坐下了,毕竟不能把庄茹摔到地上。自己将庄茹搂在腿上坐在沙发里,如此亲热的动作清尘一定看见了!小白觉得很惭愧也很尴尬。 庄茹感觉到小白的身体一紧又坐稳了,很敏感地问:“怎么了?你的腿麻了?” 白少流:“没,没什么……我刚才听见你在厨房打碎了什么东西?” 庄茹:“一只茶杯,我去收拾一下……你没穿鞋?别进来。小心碎片扎着脚。”她有些不舍的起身去厨房收拾地下的碎瓷片。小白穿好鞋站在厨房门口,听见了楼上传来走动的声音,不仅是楼上,左邻右舍都有响动。庄茹也听见了,一边收拾一边说:“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功夫当然要练,可无缘无故让邻居们都受惊吓就不好了,你听听楼上还有隔壁,大半夜全都起来了。” 白少流:“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出同样的事情了!”他拿定主意今天就去找那头驴仔细问清楚。小白已然明白修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自己以及对修行者身边的人都不是。白毛传法术言简意赅,可考虑的好像不是那么周到,或者有些事情它根本没告诉自己。 庄茹收拾完碎瓷片,又从橱柜里拿出五个一样的很精美的瓷杯,看着这些瓷杯她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感觉像是很惭愧,又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小白问道:“这些杯子挺好的,你是打碎了一只,怎么要把一套全扔掉?” 庄茹低头幽幽道:“你总是能体会别人的心思,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想扔掉这些杯子……这是有人从兰西国带回来送给我的,今天打碎了一只正好,我早该扔掉了。” “有人”是谁?小白想起了原先钱庄里的严襄理,这套杯子看来就是他送给庄茹的。小白能感觉到庄茹说话时情绪有些低落,怯怯地甚至不敢抬头,忍不住劝道:“扔就扔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杯子很好,随便扔掉打碎了可惜,我们不要别人还是能用的。这样吧,拿到楼下放在垃圾站旁边,拣破烂的看见一定会很高兴的,也算是废物利用……走,穿好衣服现在就去,我们一起去。” 庄茹:“现在?” 白少流:“你有多少天没有走出房门了?我陪你出去散散步透透气,穿件厚点的外套小心别冻着。” 庄茹:“我的样子本来就够难看的,现在脸上还贴了这么多胶带,就更不敢出去吓人了。” 白少流:“现在是半夜,又没有人会看你,走吧!”两人穿好外套捧着杯子下楼,将碎片扔在垃圾桶里,另外五只茶杯放在垃圾站旁边行人不容易碰到却能看见的绿地上。然后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在小区花园里走了走。 这是一个睛天,夜空中没有月亮,星星在静悄悄地眨着眼晴。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花园里没有别人,一阵轻轻的夜风吹来带着冰凉而清新舒爽的气息。庄茹走在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好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冬天的风中也有花香!” 小白在后面道:“你把帽子戴好了,小心吹风着凉。” 庄茹:“我不冷,一点都不冷!觉得好轻松,轻松得就像要飞起来!” 白少流:“想飞就慢慢飞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夜里陪你出来走走。”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四周张望,清尘的身影早已不见,倒是他住的那一栋楼有不少人家都亮起了灯光,小白在心中暗自说了声对不起。 …… “第一天惊动一个人,第二天惊动了楼上,第三天整座楼都惊动了,我要是这么继续练下去,整个乌由市人民还睡不睡觉了?……白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白第二天一直很忙,等到下班后才有空赶到马场,在黄昏的山坡上问了白毛这样一番话。白毛问明情由竟然笑了:“没那么夸张,你只要找个方圆一里之内没人的地方就可以了。现在明白那些传说中的修行人经常到远离人烟的地方修炼是为什么了吧?道场洞天是干什么用的也知道了吧?” “你还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毛:“你还问我?这是你天生的神通异能,‘他心通’中的移情开扉术!你的摄欲心观刚刚入门,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简直怀疑你是一个修炼了三百年的老鬼。移情术我见过,可是像你这样无意中大范围无差别施法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白少流:“我可没有施展什么法术,就是修炼你教的功夫而已。” 白毛:“以你现在的修为,要你刻意施法恐怕还没有这种效果。我知道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了法力,而且搞得这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