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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次次的逃命,观众一次次的期待,而这种期待,终究又被一次次的毁掉。 即便警察来了,拿出枪,也没办法挡住村民的围攻。黄德贵凶悍地让警察拿枪抵着自己,不断叫嚣“朝这打!朝这打!” 影片最后,雪梅的爸爸找到这里,结果被黄德贵痛打。白雪梅终于拿起了菜刀,向黄德贵砍了下去。 下一秒,黑屏,结束。 “呼……” 约摸过了半分钟,巩俐才从窒息的状态中恢复,长长吐出一口气。再看看周围,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压抑,似心口堵得发慌。 直到主持人上台活跃气氛,李杨等人挥手致意时,大家才爆发出强烈的掌声和欢呼。随后是媒体采访和观众问答,李杨先谈了谈自己的拍摄初衷和过程: “我一直觉得汉字很伟大,你看‘盲’这个字,它不是说眼睛瞎了,而是说眼睛死了,这是两种概念。为什么一个女人被卖到一个地方,大家都知道,但她就是逃不出来。电影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探讨那些看客。” “去年我到金堂、中江采访,那里是妇女拐卖多发区。过去一些解救行动是收费的,每个人要12001500块,但部门不能收费,都是以这些协警名义收。” “那些曾被拐卖的妇女通常不愿意受访……救回来的,大多不想回家,因为这事很丢人,连家里都看不起。有的外出打工,有的甚至又回去了,反正也嫁不出去。” “……” 大家都有点傻,没想到现实比电影更残酷,以至于呈现出很古怪的场面,没有热闹的交流气氛,只是冷静而克制的一问一答。 “《盲井》我们都知道,至今没有获得公映许可,那《盲山》会不会重蹈覆辙?”一位国外的记者问道。 “其实来戛纳之前,《盲山》已经通过了电影局审查。” 李杨斟酌了一下,继续道:“我觉得现在的体制,要比以前进步一些,至少可以互相交流,而不是单纯的命令你。比如有好几处,他们让我修改,我说不能改,原因是什么什么……他们就说,哦,那就不改了。” “如果《盲山》可以公映,你对它的票房有期待吗?”另一个国内的记者问。 “呃,肯定是有,但我也知道不会很高。我在陕西县城拍戏的时候,就去过一家音像店,我问卖过《盲井》没有。老板说卖过,特别火,能有上千张。我当时又爱又恨啊,恨的是我们褚老板一分钱没拿到,爱的是群众基础打下了。” “哈哈!” 大家总算笑了笑,跟着,南都的方夷敏站起来,问了个挺实际的问题: “《盲山》的主题很残酷,你担心落入‘拿家丑给外人看’的这种舆论窠臼吗?” “哦不,我一点都不担心。” 李杨倒是理直气壮,笑道:“如果大家认为中国人在外国的形象不好,都是中国电影揭露的,那未免夸大它的作用了。可能是因为我们不自信,自己电影里说点什么就紧张。” 最后,《综艺》的记者收尾,问道:“这次褚没有担当主演,你觉得有遗憾吗?” 李杨瞄了眼褚青,开玩笑道:“我觉得他不当主角的时候,还是个非常棒的老板!” …… “李杨再一次展示了他是一位制造银幕张力的电影大师。”——《银幕》 “这是部没有出口的电影,影片的结尾很成功,骤然、惊人、强烈。”——《综艺》 “这部影片在技术和艺术上或许存在问题,比如没有对剧情进行更缜密的组织,看上去有些松散和不牢靠,也没有《盲井》那种压抑氛围的营造。但单单这部电影拿出来,已经太能说明问题,太能表现出导演那颗关注世界角落的心。”——《旧京报》 《盲山》获得了媒体和观众的交口称赞,每一场放映都会引来热烈致敬。 当然了,国内的报道还要收敛一些,只字不提影片的详细内容和海外版结局。他们对褚青授勋的新闻更感兴趣,因为足够安全。 与之相比,刁亦男和《夜车》就苦逼太多,在悄无声息中结束了戛纳首映。 总的来讲,三部电影成功了两部,概率极高,已经有不少片商来询问《午夜之吻》和《盲山》的版权情况。 有褚青和丹斯切尔在,《午夜之吻》在法国甚至欧洲的成绩可以预料。北美方面却困难了点,只有一家小公司诚意很足,最终拿走了美国发行权。 《盲山》要热门得多,MK2、百代和高蒙三家竞争。 此次戛纳之行,算是褚青最短暂和最忙碌的一次。转眼到了25号,他终于能够坐下来,约徐克好好聊一聊。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不一样的《画皮》 其实呢,褚青完全可以甩掉鼎龙达那帮货,自己开本子单干。但这不合江湖规矩,你创意是从人家那儿剽窃的,一旦传扬出去,名声就臭了。 所以他宁愿费些力气,堂堂正正地把《画皮》立起来。 成为大片的因素有很多,比如大导演,大明星,大投资,大场面,大题材等等。凑齐这些很容易,但要组合成一部完整的主流商业电影,以国内的水准来看,还是有相当的难度。 褚青一开始就定了调子,在配置合理的基础上,再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画皮》是部东方色彩的神怪片,拍神怪片谁最拿手?他起初没想起来,见着徐克本人才一拍大腿,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