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七章 穷途末路
祖大寿也同样震惊,吴三桂和祖大弼回来后,祖大寿还详细询问了当日的战况,今天看来,天策军又有了不小的变化,就比如那天上飞的东西,他们就没有提到过。 “将军,东虏已败,溃不成军,我军是否出城助天策军一臂之力?” 城外的屠杀看得锦州官兵瞠目结舌,震惊过后,眼看着清军狼奔猪突,副将祖泽润跃跃欲试道。 清军溃败的非常彻底,现在正是痛打落水狗抢夺军功最佳时机,锦州的其他军将也都心动不已,纷纷请战。 祖大寿看了看城外的战况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天策军的战法与我大不相同,我军突然插手的话,恐怕会打乱天策军的部属。先派人去与天策军联络一下,看看对方的意见如何。” 其实主要的原因是祖大寿担心自己的兵丁被误伤,天策军的炮火太猛了,炮弹可不长眼睛啊。 锦州城里正要派人与天策军取得联络,天策军的人就来了。 一辆装甲车径直驶到锦州城下,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城上的人听着,请你们禀报祖大寿将军,我天策军正在扫荡建奴多铎部,为避免误伤,请勿出城。战事告一段落后,我军会派员邀请你部参与扫尾工作。” 巨大的声音重复播报了三遍,这是第四师政宣人员用高音喇叭向城内喊话,明军如果加入战斗的话,由于协调性的问题,误伤难免。 宁远,宁远卫城(今葫芦岛市兴城古城)蓟辽总督府驻地,辽东巡抚衙门也设置在此处。王越兼任着辽东经略,按说也可以在宁远办公,可是他却从未来过宁远。 从历史角度来看,由于辽东大片领土沦丧和对清军事指挥的需要,宁远这座小城逐渐被打造成一座庞大的军事要塞,其地位上升到辽东的政治和军事中心。 但是在和平年代,宁远又回归了小城本色。 因为天策军的军事优势,满清已被王越判了死刑,所以宁远在王越看来它的地理位置并不重要。 天策军突然登陆,清多铎部突然崩溃,松山、杏山、塔山、锦州和宁远等地到处都是枪炮声,宁远城内很快就得到消息,天策军来了。 年轻的小将吴三桂在塔山被多铎打的灰头土面,闻听天策军来了,清军败了,立刻向蓟辽总督洪承畴请战。 同来请战的还有蓟州总兵白广恩、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松山副将夏承德等人,却都被洪承畴以军情不明为由所拒绝。 洪承畴并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在清军已败和天策军没有派员联络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出兵,显得自己是来抢功劳的。 他没有接触过王越,可是天策军也算如雷贯耳。对于王越,洪承畴谈不上好恶,但是天策军军阀的本质,却看的很清楚,他的态度就是对于这股势力由衷的警惕,所以他采取的对策与崇祯基本一致,那就是放任天策军与满清打生打死。 但是亲眼观看了天策军的作战方式之后,洪承畴这才知道这是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虽然自己手中有关宁军和秦军两支强军,可能还不够天策军塞牙缝的呢。 辽东巡抚邱民仰也陪着洪承畴矗立在城头观战,二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之色。 豫亲王多铎被亲兵戈什哈护卫着,一溜烟跑到了小凌河畔,将跟随自己逃出来的人马收拢之后,清点了一下,总数只有两千出头。 多铎欲哭无泪,吩咐道:“立刻派人回盛京,向皇上禀报松锦战况,代我向皇上请罪。” 和他一起逃出来的左参政盛忠道:“豫亲王,天策军势大,事已不可为,我们应当速退为上。” “盛参政,你们可以走,本王却是走不了了。”多铎摇头道:“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责任,本王责无旁贷,横竖是死,那就让本王死在战阵之上吧。” 损失十万人马的责任非小,以多铎的地位和与黄太吉的兄弟关系,还不至于砍了他的脑袋。但是满清军法森严,黄太吉也要给朝野一个交代,多铎的下场很有可能是被剥夺爵位,失去原有的权利。 所以多铎难以甘心,反败为胜的可能性已经为零,收拢残兵,减少损失才是他所言要努力的方向。 盛忠知道劝说无益,自己还是逃命去吧,从今天天策军的攻势看,大清已经无力抵抗敌人的进攻了。 天策军凭借着空中侦查手段,清军根本无法聚集成建制的兵力进行任何有效的抵抗。 战斗进行到第二天,宁远和锦州的明军也被天策军邀请参战,此时的战场态势已经非常明朗,清军大部已经被消灭,现在要做的工作不过是捕杀漏网之鱼罢了。 接到天策军的邀请后,宁远的洪承畴、锦州的祖大寿欣然接受天策军的邀请,无论他们存着怎样的心态,白来的军功不要白不要。 从小凌河至宁远方圆近百公里内,又增加了五六万明军对逃窜的残余清军展开了追杀。明军的军功以首级数量论,所以无论是天策军击毙的还是明军自己杀死的,整个战场到处都是无头的清军尸体。 这样的战争对于明军来说简直是太轻松了,清军只有十几人,几十人为一股,百人以上的队伍都难以寻觅。仗打成这样,清军已经毫无斗志,大部分人都渴望投降,而不是战斗。 遇见天策军,他们还算是幸运的,基本上都会允许他们投降,但是遇见明军,通常只有杀戮,双方的仇恨已非一日。 多铎的努力转眼成空,原本已经收拢的两千兵马返身投入战场后,立刻遭受了天策军的空袭,队伍再次被打散。 小凌河南岸的锦昌堡已经被直十八运输机空袭摧毁,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多铎率领残部龟缩在此处坚守了一夜,数千明军将这里团团围困,多铎手中的兵力已经从一千余人,缩水到不足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