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你们想干什么?!(一更,感谢芣唍
“以下播放一则新闻:今早十点四十二分,科尔警局的天台发生一起爆炸事件。据闻是一名体内藏有炸弹的歹徒闯入警局挟持了警员,所幸无警员伤亡……” 破旧的光屏播放着新闻,可是室内的人只顾着打牌,杂乱的大厅弥漫浓烈的烟味。 肥头大耳的男子叼着香烟眯眼审视自己的牌,漫不经心说:“活该啊,最好炸死他们!娘的,怎么外卖还没到!” 对面贼眉鼠眼的瘦子嘿嘿笑道:“莫非老大知道其中内幕?” “别那么八卦,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胖子打出四张“2”,炸得两名牌友里焦外嫩。他们怨声载道说地主又赢了! 突然一个矮小男子匆匆跑上楼大喊:“警方来了,老大我们要不要撤?” 胖子把手里的牌都砸在矮子头上,“撤个毛,这里又没有货,难道他们告我们打牌不成?”说着,楼下一片嘈杂然后传来暴喝。 胖子领着同伙慢悠悠地下楼,下面清一色的黑色警服夹杂一抹硬朗的黑色夹克,夹克胸前绣了军方的标志——木兰花。 军方介入?胖子吃惊,握紧拳头、挺胸走下楼梯。“白警长,这次你又有什么理由砸我的场?” 白警长没有回答,扬起一抹冷笑让他自己体会。眉目森严的冷浩扔出一个字:“搜!”随即一众警员分头搜索,留下错愕的胖子等人。 “等等,你们有搜查令吗?没的话我就控诉你们!” 冷浩马上展开一张搜查令,但签名处不是胖子常见的局长签名。“我就是负责溶尸案和校园持枪案的军官,搜查令是我亲自审批。” 胖子顿时铁青了脸,暗自咬牙。这里没货不怕他们搜! 然而一名警员拿着一包白色的东西跑来报告,胖子面如死灰。冷浩别有深意地打量这包白色,胖子失声大喊:“这不是我的!” 白警长冷笑一声,命令一众警员捉拿屋里所有人。 又回到昏暗的审讯室。 胖子双手被反拷,狠狠瞪着对面的白警长和冷浩。“我的律师很快就会来,你们别想栽赃我!” 冷浩手里悠然转笔,半张脸掩在阴影中。白警长拿起桌面的一袋白色走近胖子,耐人寻味地开口道:“我们有办法令它变成你的所属品。” “你们竟然想黑吃黑?”胖子无比震惊。 接着警员送来一个透明的物证袋子,袋子中装了一个玻璃杯。胖子不明所以,这时冷浩云淡风轻地开口:“这个杯子沾了溶尸案某个死者的dna,可能用他们的衣物擦过,也可能沾了尸水。” 胖子面如菜色,隐约猜到接下来的事。“你、你们想干什么……” 白警长戴起手套打开物证袋故技重施,拿着杯子走向胖子施压。 冷浩斜睨六神无主的胖子,语气含霜。“如果涉及命案,你的律师也难保你。” “疯子,你们是一群疯子!” “我们还有人证,‘阿大’。”冷浩轻巧的一句使胖子一震,其躲开冷浩的视线看向桌面。“说,谁指使你。你若招供就只是指控你教唆学生持枪和卖粉,最多坐牢十三年;但涉嫌命案,你刑期到了也该枯木朽株。” 胖子眼睛乱瞄,身体蜷缩成一团肉,正陷入极度警惕和紧张的状态。 冷浩再下一城,“那个组织的成员今早出现过,我不保证放你回去你还能活命。” 满头冷汗的胖子抬头注视冷浩,瞪圆的双眼充斥恐惧,“真、真的,来过?他、他们来过?” “你果然和他们有联系。” “我、我要求保护证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也是被迫的,堂主说如果我不合作,分会就会完蛋,我被迫的啊!” “堂主是黑虎分堂的负责人?” 胖子的嘴巴像打开了塞子,一股脑招供。 白警长打开录音笔同时奋笔疾书,这回黑虎分堂插翅难飞。末了,胖子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们会保护我的吧?我宁愿坐牢也不想死啊!” “你是重要的证人,我们当然会保护你,我们会把你关押到重犯囚室。”白警长说。 胖子被押下去,白警长看了看冷浩长袖下的手腕问:“你的伤口包扎了吗?” “没事。”他面不改色。今天那人能伤自己证明他的修为等级和自己相仿,身手毒辣不像佣兵,倒像一名杀手。 有了胖子的供词,他们立刻前往黑虎分堂。 机车与警车齐驱到达郊区,然而他们迟了一步。他们面前的建筑物已被人烧成焦黑,白警长挫败地踢了踢车轮。 “回去重点保护证人。”冷浩幽深的眼底掠过狠色。 警局爆炸案过后,这天再无歹徒试图入侵,但是郊区的另一起纵火案又迅速得到社会关注。忙碌至夜深,煞气凛凛的机车才回到校园。 他刚到职工宿舍楼下就看见一抹倩影在楼梯口等候,他摘下头盔蹙起剑眉。“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夜明走来,“教务主任说你去警局了,所以巡逻完来等你。新闻报道警局发生爆炸,他们有波及吗?” 她看着他胸前的木兰徽章,木兰花下有一道蓝色的横杠,是少将的标识——和她初来木兰星那天,晕倒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她轻轻皱了皱鼻子,发现他带有淡淡的血腥味。 冷浩语带两分烦躁,“校园最近不太平,你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的安危,深夜不该在寝室外流连。” 夜明垂下长长的眼睫,筑起冷凝之色。“抱歉,是我多事,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她转身离去。 冷浩松展眉心,想不到自己会烦躁。他下了机车对她说:“我送你回寝室吧。” “不必了,你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然而冷浩并没听她的话,执意要送她回去。路灯下两人并排而行,冷浩先打破沉默,“刚才我的语气重了,抱歉。” “的确是我不对。” 冷浩默然,总有几个瞬间觉得她精致的外表并非她真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