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孩子是谁的
两张床的卧室,给人一视觉上的压迫感,大熊那双小黑眼睛发出诡秘的光芒,嘴角挂着一种奇怪的神情,欣赏着男女主人的床上表演。 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刻,尹铭辰是这样的温柔,他轻轻的对待着身下的女人,生怕一不小心弄伤了她。 但最终洛夕颜还是眉峰皱起,怀孕让她心情烦躁,她已经没有了心情去享受这些该有的快乐。 但是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的神情分明就是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丈夫,这些绿马上就会变成红色。 这一刻他的眼眶在灯光下凹陷出两个深坑,近距离的轮廓扭曲,令人心慌。 “夕颜,你好像是在应付我啊?” “你难道不知的,怀孕的女人心态会产生变化?” 洛夕颜将他这种神情紧闭在视线之外,一直到最后一刻进行完毕,她的眼帘都没有睁开,她静静的躺着,就像一条美人鱼。 他将手指滑向她的锁骨,这个毒物的线条在灯光下是那么有立体感,极具魅惑。 床头的手机响了,无来电号码,他胆颤心惊的拿起电话冲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了一个怪异的声音“尹铭辰,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要采取措施啊,这顶绿帽子不能白戴。” “用不着你来管我的事!”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浴缸里,激起了一道涟漪,横竖分明,一个不折不扣的7字形状。 7!又是7!他发疯般冲到佛房,迅速点燃香火,在威严的佛像下,他的手不停的颤抖,手指上被烧了一个小孔。 阳台门被风吹开,桌上的水晶瓶倒下,里面的羽毛飞舞起来,就像漫天的柳絮。 洛夕颜急忙跑去关门,外面的空气阴冷潮湿,仿佛带着地狱的腐朽,一张触目惊心的冥钞覆盖在她的脚掌上,上面熟悉的字迹再现“我在地狱等你!陈宜山。” 她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的找到打火机,点燃了冥钞,纸灰在空中飞散,就像黑夜中的精灵,诡异的从她的脸颊上飘过。 对面窗户上出现了一个暗影,那张苍白浮肿的脸像一个剥光了皮的冬瓜,插了五个窟窿。 一种巨大的恐怖力量让洛夕颜全身痉挛,站在这个单薄的阳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无助,胡彭辉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他的身体如破土的僵尸,穿透了阳台和阳台之间的距离,正朝着她这边飘过来。她的身体被一股邪恶的力量缠绕在地上,她听到自己骨骼松动的声音,在她晕倒前,她的身体被一双双臂托起来,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躺在床上的洛夕颜,身体凹凸有致,春色外露,就像一具完美的东方女神。一把闪亮的尖刀在距离她肌肤两寸之外轻轻游动,从脖间到腰际,到浑圆的大腿,一滴汗珠落到她的肚脐处,她敏感的睁开了眼睛,睫毛不安分的抖动,发出混乱的声音“鬼……” “鬼在哪里?”尹铭辰悄悄的将胳膊垂下,将一把水果刀掖到了袖口里,他擦拭了一把汗,假惺惺地问道“夕颜,刚才在阳台上看到了什么,怎么会无故晕倒?啊” “我被对面窗户里的一个黑影吓了一下,我以为他是……” “你以为他是谁?” “我以为他是一个死去的人。”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夕颜,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难道,你做过什么亏心事?” “没有……我没有怕……” 洛夕颜的肩膀不住的发抖,就连话音中都在颤抖。他一把按住她的肩膀,眼珠在她面前放大“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害怕,我能帮助你什么吗?” 她的眼睛霎动着,像一只在日光中受了惊吓的而感到不安的夜鸟,喘着粗气说“给我一杯冰柠檬。” 今天的柠檬汁甜度过高,洛夕颜的胃部就像溢满了水的水缸,激起了阵阵涟漪,不满的反应起来,她冲向卫生间,在喉咙的协助下她吐出了阵阵酸水,镜子里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就像得了一场大病。 尹铭辰漠然的望着她的反应,想不到她的妊娠反应这么强烈?他就用锐利的眼神道破了她肚内的“玄机”,这个孩子到底是林山烨的?还是华君浩的? 俗话说,这捉奸捉双,她和林山烨之间只看出了暧昧,其他的事实也没有看到,再说孟潇潇盯的那么紧,他们也没有多少机会。这个毒物最近频繁的去717,这个孩子肯定是华君浩的。 吐完后,洛夕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眸水亮,参杂着担忧又复杂的神情。 尹铭辰的嘴角挂笑,眼眸里面闪动着一种危险的气息,关切的问道“好点了吗?” “好多了,怀孕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洛夕颜咬咬嘴唇,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口。 “怀孕是件好事,以后我会定期陪你去产检。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我正在酝酿着做父亲的准备,我正在想这孩子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还是都不像?” 她的神色不安,紧张的问道“你希望孩子像谁?” “我的孩子当然希望浑身都带着我的标记了。” “如果是女孩恐怕不会像你,男孩才会像你。” 尹铭辰脸部的肌肉扯拉了一下,不仅佩服眼前的毒物女人会演戏,在和奸夫屡次幽会后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像不像不是我们说了算,必须生下来才知道。” “九个月后自然会见分晓。” “那我就耐心等待,怀孕是大事,夕颜,以后你的饮食起居就由我全权负责了,我现在需要做的事去给你冲一杯牛奶。” 尹铭辰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换成一种极为阴郁的冷笑。 洛夕颜拿起手机来到了阳台,她快速拨打了一个号码,口气着急“山烨,明天你一出来一下,有重要事和你商量。” 客厅里,饮水机的按钮失灵,水流溢满了牛奶杯,尹铭辰的脸上布满阴云,双手握的青筋鼓起,恨不得将杯子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