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以彼之道
想到这,李清歌心中莫名恼怒,蠕动了一下嘴巴,刚准备说话,没想到陈元已经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你洗剑阁想如何战?同阶单挑?”陈元嘴角微微上扬,眸子中露出一抹玩味之色,问道。 同阶单挑? 众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谁不知道你真武道宗连藏兵阁摆下的擂台都连胜了两座,想要同阶单挑几乎就是送菜。 果不其然,陈鹏闻言脸色也顷刻间沉了下来,眼神有些不善,开口道:“我们不单挑。” “不单挑?莫非要群殴?”陈元戏谑道。 “怎么?难道你们不敢么?”陈鹏故意激将道,只要陈元敢答应,哪怕再加上一个李清歌也不会是他的对手,这是他对洗剑阁剑阵的自信。 正当众人以为陈元年轻气盛,会直接答应时,忽然听见一道声音,瞬间整个人都石化了。 “不敢,我为什么要敢?”陈元一脸错愕的盯着陈鹏,如同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众人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绝到在地,众人真武道宗不擅长合击之计,不是洗剑阁的对手,但你陈元能不能委婉一点,这般直接了当,真把陈鹏当傻子了? 遇到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主,陈鹏只感觉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之上,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气愤。 “陈元,你诺大一个真武道宗就是缩头乌龟吗?”陈鹏又气又怒,原本有些黝黑的脸涨的通红,愤愤的说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真武道宗是缩头乌龟?”陈元眼神微眯,眸子中寒意一闪而过。 “呵呵,别人邀战,却避而不战,不是缩头乌龟又是什么?”赤眉冷笑了两声,搭话道。 “术业有专攻,原来只要不应战便是废物。”陈元恍然道,随即往前踏了一步,继续道,“既然如此,陈元斗胆在此设下擂台,挑战饿鬼道、洗剑阁内景前期的天骄,还望不令赐教。” 场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寂静一片,皆看向饿鬼道、洗剑阁所在的方向,想要看看后者如此应对。 果然,无论是饿鬼道亦或是洗剑阁瞬间都失了气焰,默不作声。 连藏兵阁内景前期的擂台都能胜,可以说在场的天骄中陈元便是名符其实的内景前期第一人,与他打擂台,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噫?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不敢不成?”陈元故作惊讶道,“难道洗剑阁和饿鬼道都是缩头乌龟不成?”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少人在心中暗赞了一分,同时心中又提高了几分警惕,这样的人就是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要轻易树敌,实在太小肚鸡肠了。 “这是强词夺理!”感受着四周传来的目光,陈鹏气的身子微微颤抖,愤愤道。 “既然各位觉得我在强词夺理,那我真武道宗再设下一道擂台,可有内景后期强者上台挑战?”陈元嘴角嗪笑道。 内景后期实力,在场诸多天骄,有谁是李清歌的对手? 李清歌是何人?地榜天骄,对战第三座比武台而胜之的人,若说陈元是悬在内景前期天骄心头上的一快巨石,那么李清歌便是内景后期的拦路虎,地榜天骄不出之下谁会是她的对手? 让人挑战李清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这般。 适才赤眉嘲讽陈元不敢应战,当了缩头乌龟,如今反倒颠倒过来了,场面倒是有些滑稽。 其实多数宗门都清楚彼此的实力,也知道扬长避短一说,故而没有公平的对决几乎没有宗门迎战。 所以真武道宗与洗剑阁互相对峙了片刻,随后便再没有说话,算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因为陈元、李清歌表现的太过强悍,除了暮千山、柴青山登台试了一番后,再没有出场过,一胜一负也算是有得有出。 而接下来宗门之间的赌宝,几乎就是其余宗门的表演时间,各种武技在比武台上绽放,惊艳绝伦的对决让诸人叹为观止。 毕竟能够来此参加练器大会的都是一方天骄,而自信登台的更是天骄中的天骄,所以战斗的精彩程度丝毫不下于陈元挑战持剑男子那一场。 随着时间推移,赌宝大会渐渐落下帷幕,诸多势力中收获最丰的反倒是白莲道,白莲道每次都能巧胜,拍出的弟子也是物尽其用,不禁让人高看了数分。 望着眉眼如画的燕玲珑,陈元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妖女虽然喜怒无常,但是在看人这方面的确够厉害,若是一两次这般巧胜倒还好说,但次次皆是如此,便不得不说其眼力真的狠。 随着最后一场比斗结束,刘老缓缓登上比武台。 “诸位,这一届的赌宝大会便到此为止,很荣幸能为大家主持。”刘老笑着说道,“明日练器大会开启,希望诸位能按时到场。” 说完,刘老缓缓退去,原本哄闹的大厅也开始散去。 “我们也走吧。” 李清歌瞥了一眼已经散去的人群,开口道。 陈元等人刚出拍卖行大门,便被一冷峻的男子挡了下来。男子身长八尺,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长刀,一对狭长的眸子中绽放出光芒,让人升不起丝毫轻视之心,整个人仅是矗立在原地,便给人一种冰山耸立之感。 强! 很强! 这是这男子给陈元的第一感觉,与陈鹏赤眉等人不同,后者有的是境界上的压制,而面前男子则是一种心态,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举世无匹的气度,仿佛这天下没有人能压制他,哪怕已经位列地榜的李清歌在其面前也没有该有的气度。 “谁是陈元?” 男子开口道,声音有些清冽,如同冬日平原上呼啸的寒风,让人心中一凉。 “你是谁?” 陈元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李清歌已经抢先一步,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男子身上,问道。 “你是李清歌,不过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男子看了李清歌一眼,淡淡的说道。 众人面露怪异之色,哪怕是知道男子什么意思,但听起来总有一种异样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