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收徒
妇人的身体很虚弱,陈元用真气缓在其血脉里流动,将其体内的毒气逐一净化。 他没怎么学过医,但他体内有系统,现在有权限看一些东西,其中就包括怎么用真气帮别人疗伤。 妇人是普通人,身体并没有受致命伤,只是各种身体机能衰退。陈元用了一个多时辰,用纯净的真气修复了他受损的身体。 她感觉身体变得越来月轻盈,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很舒服,能明显的感觉到,各种技能在恢复,能明显的看到,她的肌肤逐渐便都有光泽,直到她恢复了三十来岁的年轻模样。 看到恢复容貌的母亲,肖鹏满心震惊,无比欢喜“多谢剑尊叔叔对家母的救命之恩,肖鹏必以死相报!” 砰砰砰,肖鹏给陈元连磕三个响头。 “先生,你何必救我?”少妇不但不欢喜,反而一脸愁容。 她的容貌恢复了,但因为毒素在体内太长时间,身体受损严重,缺失营养,头发依然是白色,倒有一种别样的美。 “母亲,您为何如此说?”肖鹏担心母亲想不开,急忙问道。 “唉……”少妇重重叹了一口气,许多无奈与悲凉全包含其中。 陈元问道“夫人是在担心给你下毒之人会来找麻烦?” 肖鹏更加急迫“母亲,您是被人下的毒?什么人做的?” 少妇看着年仅十岁的儿子,无比怜惜,心疼。忽然,她身上涌出来一股莫名的力量,翻身跪在陈元面前“先生,您可否救人救到底?” “夫人有事尽管说,无需这样!”陈元扶起少妇躺好,让她慢慢说。 “给我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孩子的大伯。当年他与鹏儿他父亲一同来我家提亲,我没选择他,他便一直记恨于心。” “我丈夫便是他谋害的,之后他多次想对我图谋不轨,我誓死不从,他便给我下毒,时不时来威胁我!” “先生,你若不救我,鹏儿或许还会有一天生路,你救了我,你走之后,我家的日子会更不得安宁!” “求先生带走鹏儿,收其为徒,或者让其当牛做马都成,好比在这里受人欺凌!” 少妇说出忘事,悲从心来,怒从胆生。 “母亲,您为何没有对我提起这些事?”肖鹏无比悲痛,紧紧攥着拳头。 少妇抚摸着儿子的头,道“我若告诉你,以你的脾气,肯定会去找那个畜生拼命,就算你能杀了他,你也得陪葬,不值得,母亲也舍不得!” 肖鹏眼睛含泪“母亲,您放心,我不会冲动,我会好好学本事,等有能力了,再去找那个畜生报仇!” 肖鹏对着陈元再次跪下“先生,我想跟您学剑,请您收下我吧!” 这便是少妇说的救人救到底,要不然,陈元走后,肖鹏的大伯指不定会怎么对付他们孤儿寡母。 陈元仔细观察肖鹏,摸了摸了他的骨头,确实是练武的好材料,只是不知是什么骨。 他问道“你学剑只是为了报仇吗?” 肖鹏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必须得报,否则枉为人子,枉生于天地之间,报仇是必然的。但我想跟学剑是想保护母亲,保护我所在乎的人!” 陈元默默点头,这孩子的心性不坏,坚韧不拔,好好培养,必然会有出息。 “既然有缘,你又如此合我的心意,我便收你为徒!你要切记你今天说的话,若你学成之后为非作歹,我定不饶你!” “徒儿拜谢师父,谨遵师父教诲,绝不敢忘!”肖鹏又给陈元磕了三个响头。 这孩子的头都磕破了,陈元有些不忍,帮他清理好伤口。 少妇这下松了一口气“多谢先生!” 陈元吩咐肖鹏“你母亲身体虚弱,拿着钱去买一些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好好给她补补!” “是,师父!”肖鹏不敢违抗师命,接过钱便出去了,一会儿便领着慢慢的菜篮子回来了。因为家中有鸡鸭,他只买了一条鱼,与一些新鲜蔬菜。 这孩子别看小,烧的一手好菜。 陈元在孩子做饭的时候,给少妇用真气度了一下身体,将她堵塞的血脉彻底梳理好。 晌午吃过饭,少妇沉沉睡去。陈元在院子里教肖鹏练剑。 不得不说,肖鹏是一个天才,短短两个时辰,便将陈元教的一套青云剑法耍的有模有样。 好好练上几天,遇到其他剑者时,就算不会取胜,亦能自保。 陈元站在高处,微微点头。目力所及处,见到一群人朝这里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旁边跟着的是肖鹏的大伯,肖达。 肖鹏看到肖达事,目露杀气,但却忍住了,收起陈元给他制的木剑,立于旁边。 “群哥,就是他抢了人我们家的传家之宝!”肖达指着陈元,对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身穿青衣剑服,打量了一眼陈元,抱拳道“在下雪山村主事,郭群,少侠既是剑尊,当光明磊落,为何欺凌弱小?” 肖鹏抱拳施礼,直言道“郭主事误听小人谗言,并非我师父抢夺地图,而是我将地图卖给了我师父,全村老少皆可作证,还请郭主事明察!” 肖达立刻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子,怎么说话呢?谁是小人?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要不是看你没有父亲,母亲又重病,你又年龄小,老子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郭群对陈元说道“事情我已知晓,虽然地图是孩子卖给你的,但地图毕竟是肖家的,一个孩子知道什么?还请少侠将地图交还给肖家!” “在分家之时,他们选择要金银财宝,我们选了地图,当时村主亲自作证并写下了凭证,地图我们是卖是烧,与他人无关!” 少妇从屋中走出,白发盘在头顶,身着白色皮袄,面容虽然憔悴,却有种娇柔美,声音如幽兰,纤柔的手中拿着一张崭新的文书。 “你好了?”肖达等人的眼珠子都快飞出去了,目光落在少妇身上,再也难以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