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登山
陈元行至中途,便见一群身穿异装之人,围攻一黑衣女子。 “魔族之人?”他凭借那群人的气息做出判断,目光落在黑衣女子身上。 衣服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黑中透着圣洁的光,将女子曼妙的身材包裹其中。她手持一把黑色短剑,周旋于多人之中,或挑,或刺,或削,挥洒自如,招式如行云流水,不消片刻,围攻之人以倒地多半。 但她身上却没有丝毫剑气,打出的气息如寒冰幽冷,被击中之人,身上一层寒霜。 “玄月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带头之人只被寒光扫过,便冷入骨髓,自知不敌,就欲逃走。 女子手腕如玉,轻轻摆动,黑剑月轮舞动,剑光如化,将魔族之人笼罩。 带头人调动所有魔气遍于脚下,将速度提到之际,依然快不如冰的寒气。 冷霜将魔族之人包裹,风一吹,碎成冰屑。 收剑,转身,女子脸上毫无波澜。 陈元看呆了,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冷傲的女子,杀人居然如此艺术,没有丝毫血腥。 他上前问道“敢问姑娘可是剑炉九子中的月玄仙子?” 剑炉九子,各有一名,曰金诧,木元,水封,火离,土岩,凤巽,雷震,月玄,阳燚。 这一代剑炉九子中,水封,火离、月玄为女子。其中,月玄因擅长玄月剑法,与人搏斗之时,月光洒落,如跳舞的仙子,被人尊称为月玄仙子。 “你是何人?”月玄面若冰霜,声音似月宫传来,清冷,高贵。 “我叫苏元,乃身上中一剑者,慕名来剑炉铸剑!”陈元为了避人耳目,用了此名。 月玄道“想铸剑便去登山,能等到山顶,自然有人接待!否则,便离去!” 上灵剑山的路只有一条,无论是来此拜师学艺者或是铸剑者,或是剑炉九子,都走这一条路。 玄月说完刚要离去,忽然心有所感看向陈元背后的魔影剑“你有灵器?” 陈远道“是有一把,乃师门长辈所赠,却是被封印的,师尊让我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便是想请剑炉九师看看能不能破解封印!” “可否一观?”玄月心有所感,那不是普通的灵器。 陈元将魔影剑解下,递给玄月。此处就算有人,也看不出什么。 玄月握住剑柄之时,幽深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这暴戾的魔气……这是屠戮剑!” “实不相瞒,这的确是屠戮剑。”陈元心中赞叹,自己都没感受到屠戮剑里面的魔气,月玄只摸了一下便知道,不愧是天下最强的铸剑师之一。 玄月细细打量陈元片刻,随即将剑归还。 “仙子可否破解封印?”陈元问道。 “想知道便去登山!”玄月十分清冷,并未因陈元有天下最强之魔剑,便另眼相看。剑是剑,人是人,这是两个概念。 月玄仙子清冷孤傲,若不是感受到了屠戮剑的剑意,她不会与陈元多说一句。 相传,灵剑山分九重,每一重九百九十九阶,共八千九百九十一阶。 每一重都有一个剑炉与相对应的铸剑师,等的越高,铸剑师的造诣越精深,所拥有的材料越高级,铸造出来的剑越锋利。 据说,到了第九重山,才是剑炉九子所在的剑炉,而他们铸造出来的剑才是最强之剑。只是,自有剑炉一来,鲜少有人凳上九重山,哪怕是剑帝都曾失败过。 陈元来到灵剑山脚下,抬头看时,一眼望不到边。 再往前,便是登山路。他好不犹豫,将教迈上台阶。 顿时,一种浩然的气息从头顶坠落,如利剑压下,身体有种被碾碎的感觉。 “仅仅是第一重便有如此威压,不知道了第九重会怎样?” 陈元昂首挺胸,拾阶而上。体内运转周身搬运法,将血液激活,并未用真气抵抗,凭身体的抗性踏上了第一重山的山顶。 面前是一扇门,门牌上写着“剑炉一重山”。 陈元推门而入,走进院子,左边是“铸剑房”,右边是卧室,中间是一条路。 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到陈元近前“恭喜阁下凳上剑炉第一重山,我是这里的铸剑师,可否再次铸剑?” 陈远道“多谢好意,我要继续登山!” “预祝阁下顺利,前面直走便可!”铸剑师并未多说, 陈元一路向前,穿过后院,推开后门,前面便是二重山,毫不犹豫登山而上。 浩然之力加强了一倍,稍微有些吃力,但陈元依然没有动用真气。 如此,他一直登上了第三重山。 等第四重山只是,浩然气息加重了十倍,如重若万钧的无形巨剑横空劈下,陈元的身体瞬间裂开了几道口子,身躯佝偻,骨骼寸寸断烈,随时都会被碾碎。 陈元眼中露出痛苦之色,却并未退宿,脸上充满战意。 全力施展周天搬运法,不停的造血,刚刚流走的血液瞬间补上,裂开的口子逐渐愈合,周而复始,他这一站居然就是一天一夜。 “第四重山考验是铸剑者的肉体,没想到这小娃居然有这种造血的奇异功法!”剑炉九子立于山顶,老大哥土岩称赞道。 水封乃温婉美女,端庄高雅“我更没想到他不但拥有屠戮剑,而且龙吟剑居然认他为主,各位师兄弟,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他能凳上第六重!” 阳燚是个光头胖子,说话粗声粗气,跟打雷一样“这小子体质超越超人,但终归只是剑师,最多能凳上五重山!” “月玄妹妹,你与他在山下见了一面,你怎么看?”火离身穿艳红色的纱裙,眉心一颗红色的火型印记,美若不可方物。 月玄淡淡道“他至少会凳上九重!” “月玄妹妹如此好看他,是被他的模样迷住了,还因为屠戮是当年你师祖铸造的?你想帮他破解封印,想见识见识屠戮剑的威力?”火离性格火辣,完美多姿,最喜欢开玩笑。 月玄并未理会,她与火离刚好相反,能不说话便不说话,需要说话时简单明了,绝不废话,更不喜欢与人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