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回门
红烛苒苒,帷帐轻晃,唇齿相依,十指紧扣。 本就相爱的两人,加上早就有过肌肤之亲,倒是比普通的新婚男女多了几分亲昵,自是水到渠成。 姬如欢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浑身酸痛的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还被九皇叔紧紧的攥在怀里。 姬如欢面色微红,不客气的踹了一脚独孤驰砚,对明明醒了却还继续装睡搂着自己的独孤驰砚说道,“松开,起床了。” 独孤驰砚轻抚着姬如欢的背,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嘴里开口应道,“再睡会儿。” 天机老人昨日就带着铃姐离开了,府里也没有长辈需要他们敬茶,不如赖在榻上舒坦。 姬如欢抓住独孤驰砚不老实的手,不满道,“都什么时辰了?我快饿死了。” 独孤驰砚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两个人起身收拾妥当,看着床榻上被揉成了一团,没有一丝落红的元帕,姬如欢看向一旁的九皇叔,“怎么办?” 关系到如欢的名声,独孤驰砚最后还是给自己手臂上留了点伤口。 邱妈妈带着人进来,收拾床铺的时候,面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将元帕细细收了起来。 冬雪伺候着两人用有些迟的早膳,见着自家主子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姑娘身上,红着脸不忍直视的转身离开,免得打扰了他家主子,惹主子不高兴。 对于突然变得如此腻歪的九皇叔,姬如欢也很是无语,更无语的是,吃过了早膳,自己居然又被九皇叔连哄带骗的哄到了榻上,胡乱纠缠了一通。 然后这一整天,夫妻二人便在屋里鬼混了一日,都没出房门。 邱妈妈自然是高兴,这样下去,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府里便会有小主子了。 等到回门这天,姬如欢才总算出了房门,看着九皇叔的眼神,就只差写上两个字,“禽兽!” 太禽兽了,姬如欢自觉身体挺不错,毕竟是练武之人,但是在九皇叔的连续摧残下,姬如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站着都腿软。 同时姬如欢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经不住诱惑,每次心里明明想着不能再由着九皇叔胡闹了,可到最后居然就彻底沉沦在九皇叔的各种诱惑之下。 三天回门,姬如欢面色红润的被独孤驰砚扶着上了马车,上了马车后姬如欢便严禁九皇叔再靠近自己,自己坐到了一边闭目养神。 闭着闭着就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萦念阁的床上。 姬如欢坐起身,看向一旁守着自己的冬雪,皱眉问道,“我不是在马车上么?” 冬雪眼神闪烁,老实应道,“夫人您睡的沉,主子便将您抱回了萦念阁。” 姬如欢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眼里闪动着火光,咬牙切齿的道,“我的脸都被丢光了。” 青菊替姬如欢送上来漱口水,并笑着应道,“小姐您就不必担心了,您跟姑爷本就是夫妻,谁还敢笑话小姐不成。” 姬如欢沉着脸没在开口,就着青菊手中的杯子漱好了口,洗漱收拾妥当之后,就去了正厅。 姬家人都在正厅里陪着独孤驰砚这位新晋的姑爷,看到姬如欢便都笑着打趣了几句。 自觉脸皮已经被磨砺的挺厚的姬如欢,还是红了脸,给长辈施礼过后,就过去了独孤驰砚身边坐下。 既夫人二人都到齐了,便是给长辈们敬茶,新姑爷独孤驰砚也跟着改口,然后接过长辈们准备好的改口红包。 之后是小辈们改口,夫妻二人给小辈们红包。 姬如欢这一觉睡的本就到了晌午,待敬茶过后,一行人就去了饭厅用午饭。 等吃过了午饭,差不多就已经是下晌,新人必须在太阳下山前归家,姬如欢感觉自己都还没来及跟家里人好好说上话,便又跟着九皇叔上了回去贤王府的马车。 想着从今往后,自己回家再也不是会镇国公府的家,姬如欢也忍不住叹息。 听得姬如欢的叹息,独孤驰砚便再次凑到了姬如欢的身边,将娇小的妻子抱起坐在了自己的怀里,凑到姬如欢耳边轻声问道,“叹什么气?” 姬如欢还有些气恼九皇叔没叫醒她,抱着她回去萦念阁让她丢了脸,便在独孤驰砚怀里用力的挣了挣。 独孤驰砚却是被姬如欢在怀里蹭出了火,沙哑着声音警告道,“别动。” 姬如欢感受到九皇叔身体的变化,这两天深刻领教过九皇叔的禽兽,倒是乖乖坐在了九皇叔的怀里没动了,只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九皇叔,开口说道,“九皇叔,没想到您是这样急瑟的人。” 独孤驰砚被姬如欢说的面色微红,低下头覆上了姬如欢粉色的唇,待两人都气喘吁吁之后,独孤驰砚才放过姬如欢,凑到姬如欢耳边,低沉的声音开口应道,“对着你就忍不住急瑟。” 等回了王府,姬如欢就被九皇叔迫不及待的带回了新房,结果再出房门又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姬如欢甚是懊恼,自己怎的这般皮实,被九皇叔如此折腾,居然还啥事儿都没有。 吃午饭了时候,春晓总算是如愿跟成完亲就忙碌的连房门都出不了的自家主子说上了话。 春晓哭丧着脸开口说道,“主子,您再不去看看,长老们跟宋叔他们都要把房子掀了。” 姬如欢天天被关在房里跟九皇叔这样那样,基本上都是累得到倒头就睡,根本就忘了隐黎族的那几位长老和宋叔他们都还在王府里。 独孤驰砚倒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开口询问道,“宋叔他们没吃亏吧?” 春晓应道,“身上都挂了彩,不过主子放心,我早给他们请了大夫,死不了。” 独孤驰砚赞许的点了点头,便听得春晓一脸忐忑开口说道,“主子,夏至他……” 独孤驰砚眼神冷了冷,“他找的你?” 春晓忙摇着头,“不会,主子,夏至他知道自己错了,这次为了帮孙姨,还挨了萱姑娘一剑,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独孤驰砚眼神变的更冷,简短应道,“怎么回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