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求证
两人的交谈不短，被吩咐去取星陨千针的小二早就回到柜台，只是一直不敢来打扰黄长老与凌易二人罢了。 等得见凌易出来，赶忙将手中仔细包裹好的两份星陨千针交到了对方手里。 凌易拿着，掂量了两下，份量很轻。 可这次来试炼堂的份量，却很重！ 他算是答应了黄长老，在对方殷切地期盼下，从后堂走了出来。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得必须要确定的。 试炼堂里的弟子少了许多，留下的那些人也没有再向之前凌易刚进来时那样，对他抱以无限的热情。 这应该是因为黄长老的原因吧？ 想了想，凌易也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看来，在烈日宗里人缘很差的人并不是自己那位炼丹师师父，而是黄长老才是…… 凌易摇摇头，并不理会这些弟子对他前恭后漠的态度，事实上，这些人的反应，也是从侧面向凌易证明了黄长老的为人。 这个人竟然可以压榨宗内弟子到存下巨额贡献值的地步，可见，确实是一个贪心的人。 黄长老很贪心，也确实贪得了如此巨量的财富。 所以他想死么？ 自然是不想的。 为了摆脱这此因站错队而引起的危机，为求保命，黄长老请求凌易的帮助，看起来就很合情合理了。 走出试炼堂，凌易去了李长老那里。 自从上次与凤泽离开后，凌易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走到李长老那在这核心弟子区域别具一格的破旧小院旁，透过低矮的篱墙，凌易看到自己这位师父正躬着身子在院子里的药草中忙碌着。 “师父！” 站在院墙后，凌易笑着冲李长老打着招呼。 李长老的身子为之一顿，抬头看他一眼，神情间有些冷漠，“你怎么来了？” “弟子来看师父，似乎不需要理由吧？” 凌易笑道。 “哦？” 李长老瞥了他一眼，又继续摆弄他的药草，口中却道“我还以为，搭上了太上长老之后，你已经把我这个老家伙给忘了。” “这个……” 凌易摸摸后脑勺，只能苦笑，“哪能呢？” 他上次很明显是站在凤泽那边的，甚至在李长老表示出不愿之后，还强行以自己的心头精血作为交易，让李长老为凤泽炼制玄阳凝霜丹。 当初凌易受凤泽那股侠义之气所感，一时冲动之下作出了如此举动，此时想来，那时确实有对李长老不敬。 他到底是李长老的弟子，在那时不仅没有帮着自己的师父，还站在凤泽的一边，那一句心头精血说出口，虽然是抓住了李长老心中的丹道症结所在，可其实，也是当着凤泽的面，狠狠给了李长老一个耳光。 不知道李长老以前与凤泽有着什么样的恩怨，但两人有仇是一定的。 在仇人的面前，李长老相当于是被凌易收买着炼丹，固然凌易的心头精血是他不能抵挡的诱惑，可落在凤泽的眼里，他这个行为又算是什么？ 追逐利益的市井小人么？ 李长老不在乎其他人会怎么想他，唯独是在面对凤泽的时候，还是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 这就不难理解，李长老对凌易的态度之冷淡了。 不过凌易也知道，从两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没有生死大仇，顶多就是一些误会而已，否则李长老也不会最终同意炼丹。 于是他此时只能打着哈哈，自顾自推开院门走了进来，挽着袖子，殷勤道“师父有什么需要弟子帮忙的么？” 这老头脾气不大好，但也算是率直，只要多哄哄，应该会好的…… 凌易只能这么希望着。 而李长老那头却是直接瞪了他一眼，道“有，去放两碗血来，就是你能够帮得上的忙了。” “额……” 凌易僵住。 放两碗血？ 李长老想要的，可是他的心头精血！ 他心脏里所有的精血就是全都挤出来，估计都不够一碗吧？ 还两碗！ “师父说笑了。” 凌易只能讪笑。 “行了，你来有什么事，说吧！” 李长老直起身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药草，瞪着他道“你小子哪次不是有求于我才会来，我还不知道你？” “其实也不是，就是正好经过，想来看看师父，正好，也有些事想请教一下。” 凌易虚伪了下，随即进入到正题。 “什么事，说吧。” 李长老不置可否，一边转身往屋子里走，一边问道。 “是这样，弟子想问，师父你是否知道在很久以前，烈日宗其实是有五块烈日令这回事？” 凌易快走几步，跟上李长老，口中赶忙问道。 李长老身形一顿，回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凌易，“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事也不必对李长老保密，当下，凌易将黄长老求他办事的经过一一道来，当中并无保留。 他是知道李长老的心思都在炼丹上的，即使知道了黄长老所说的第五块烈日令，也是没有兴趣去打主意。 “他竟然找到了你？” 李长老饶有兴趣地勾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个笨蛋看来真是走投无路了，不过，他倒是聪明，如今在烈日宗内，能够救他的人，也只有你了。” 闻言知意，凌易道“那这么说，第五块烈日令，是确有其事了？” “是有，确实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还能知道此事的人已经很少，大多数人，包括不少的执事长老在内，都以为烈日令一直都只有四块。” 李长老微点头，道“我也是在有一次宗主无意中提起之后，才知道原来烈日令一共有五块。” “想不到老黄竟然能找到第五块烈日令的下落，倒真是他命不该绝。” 随即有些感叹。 “所以师父也认为，弟子可以帮他这个忙了？” 凌易目光闪烁，他来李长老这里，就是想求证第五块烈日令的事是否属实，这才是他会不会答应黄长老的关键。 “为什么不能帮？” 李长老看他一眼，道“且不说追回的烈日令会不会落到你的头上，单是能够令老黄大出血，老夫都认为可以一帮！” 此言一出，凌易那是一脑门黑线。 合着，李长老也是被黄长老的试炼堂坑过的受害者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