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越愧疚

    人性之天性在现实面前不能得到满足后，与天性对应的索取行为不会因此停止，一切是因为主导人索取行为的欲望存在。

    欲望一旦产生，就很难甚至不可能被消灭抑制，饥饿想温饱，温饱想小康，小康想富贵，富贵想主宰，消除欲望最好的办法是满足它。

    祖凤想索取三光神水，天性自然是不劳而获，至少是轻松获取，在天性无效后，自然如行人走路遇到障碍物一样，理智存在不会让人傻傻地撞上去，选择一般是避开绕过。

    当然也有搬开推倒障碍物的，在人性上说这是天性，张越的实力便是障碍物，祖凤实力若是强大无敌，以其洪荒行事准则，索取方式自不多说，故人性之天性如不抑制便会作恶。

    张越的实力祖凤比不了，打不过，可祖凤又想获取三光神水，怎么办？交易交换就成选择，本性自然苏醒。

    交易交换本质是双方满足各自欲望，各取所需互通有无。一旦一方欲望不能满足，交易交换就无以为继，具现世间的是一锤子买卖。

    张越深知人的欲望一旦产生，自己满足自己的方式无外乎两种，一种不劳而获的索取，一种在索取同时赠予对方，满足对方的欲望，后者因天性作祟，交易交换的过程亦是双方实力博弈的过程。

    这个过程是讨价还价，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坐地还钱，结果达到一个对双方相对公平的价格。

    祖凤深明洪荒没有免费的午饭，几次以美色相诱，见张越皆不为所动，一听张越言明三光神水的组成便知没戏。

    三者皆是取自照耀洪荒大地之时，日精为阳光中一丝太阳真火凝聚，太阳炎炎炙烈，散发极易，凝聚艰难，勉强凝聚，稍有不妥，极阳属性迸发，周遭一切灰灰。

    月华为月光中一丝太阴至寒凝结，太阴冰冷凛凛，凝聚容易，凝结实难，太阴气息极端，一旦保存失当，周遭生机凋零。

    星粹为众多星光中点点灵性融合，星星无数，属性庞杂冲突，让庞杂属性相生而不相克，需要极深的五行至道境界，对五行演化了如指掌，如此方能聚集灵性。

    三者齐备，日精极阳，月华极阴，星粹五行，星粹中五行相生是阳是阴，星粹本为中和日精月华，属性温和，三者如何配比。

    正如一盘菜，主材，配料，调料都一目了然，可要两个人炒出一个味道，这难度比登天还难，主材多少，配料多少，调料多少，配比不精确到一定程度三光神水无望。

    配比搞清楚了还面临一个问题，正如两个人炒菜时放入锅中主材，配料，调料顺序，以及对火侯掌握的不同，菜的味道还是一样，对三光神水的神异标准的工艺掌握不到一定程度也是白搭。

    凤族至少要以一位大罗顶峰精修此道，非大毅力，非大智慧，大机缘不得成功，代价太大，不知几个元会能有结果，反正祖凤准圣修为对大道规则那一丝半点的领悟，自知她是万难有此恒心，怕是会将她逼疯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反之求人以鱼不如求人以渔，祖凤求渔不得，心中吃鱼欲望自然转为求鱼。

    凤目有一丝不甘，又有一丝无奈，亦明此乃张越安身立命根本，若是她绝不可能与人分享，连财不露白都不会，想及凤目一亮，英眉舒展，檀口带一丝可怜乞求之意“张越道友，观方才之慷慨，可否再予凤族一些！吾族定让道友满意！”

    张越眉宇微思，心中措词我也为霸主，首先要保证己方势力的消耗，龙汉大劫起时，以如今储量可能也不够，好在清净琉璃瓶如今每日皆产出有余，拿出一点也不让其惦记。

    眉宇微锁，炯目为难，语气沉肃“道友，此物得之不易，今实不忍汝族遭劫，又因吾之过，非如此吾亦不示人，实在不多矣！”

    祖凤闻言心中一哂不多！汝张越洒遍方圆十万里，如此救命的神物怎么也有压箱底！英眉再展，凤目再笑，语气带上了谄媚“道友仁厚，龙族势大，凤族不易，今道友也知，还望施以援手！”

    张越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方霸主经营势力，需要资源三光神水。势力要想在洪荒扎根，自身实力是根本，正如种子茁壮，也需要阳光雨露，而不是风霜冰雪，以三光神水与凤族交易，换来对自己势力的支持，龙凤三大族有一方支持，自己霸主之位妥了。

    麒麟族与凤族结盟，自己在洪荒只要不与其结怨，集市存在想来也使其不会针对自己，龙族今日之事与自己在南海之行勉强也算揭过因果，麾下势力当有一段平和发展时期。

    眉宇微痛，炯目透出吝啬“祖凤道友盛意拳拳，吾张越识好歹，只是从蓬莱出来，三光神水将尽，实在对不住！”

    不待祖凤露出怒色紧接着眉宇微坚，轻咬牙“只要道友对吾麾下照拂一二，吾决不食言！”

    祖凤英眉凝重，凤目直盯张越，终带一丝喜色“道友可算应允了？”

    张越毫不犹豫“说话算数！”

    边说边举掌，祖凤一脸庄肃伸出纤掌，张越与其连击三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随后张越离去，言明集市日后有三光神水暗拍，绝对给予凤族特殊，如凤族拍得打折，如拍而不得以暗拍价打折再售凤族一份，自己能做到如此已难能可贵，下次三光神水需再等千年。

    离去张越心中喜忧参半，此行回去不知如何面对天赐，天赐生来命运多舛，父母已故，兄弟不在，如今唯一血脉至亲族叔也身陨化为阵灵。

    当年无心之举，今也算另类收获，只是这份亲情如今因自己之故被其残忍割舍，师父与徒儿之间难免生隙，这些年自己对天赐虽有授业之恩，可惜自己一直专注经营势力，天赐也一直配合自己培养集市所需人才，师徒之情感还远未发展到亲如一家人的地步！

    纸总包不住火，正好徒儿小千世界正是夯实根基之时，借此之机将其委婉道出，也正好接下来一段时间吾要低调，趁此与徒儿一起修行，以弥补自己过失以求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