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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涵对他的腹黑有所了解,听出这句话中的谑笑和调戏意味,暗搓搓地直要磨牙。 在人前听他说话,便是挨打不能还手,真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太太回了几句谢,瑞亲王又问:“五小姐素日都有什么消遣?” 这话早问过一遍,旁人自然只当他贵人多忘事,许亦涵却知他又暗讽上了。 真是奇也怪哉,两人正经拢共就说了几句话,翻来覆去,被他明暗指摘了好几回,这亲王当的,着实够闲,有股子恶趣味。 偏这话又是指着问的,不好旁人代答,许亦涵只得又将那番老旧说辞复述一遍,另添上一句:“……女儿家做这些本分权当消遣已够了,只是嘴馋有些难耐。近日听底下小厮们议论,外头新开了一家酒楼,是正宗的鲁菜,拿手的几道是赫赫有名,可惜无缘品尝。” “哦?什么好菜,让五小姐念念不忘?”瑞亲王抬眼看她,似起了兴致。 许亦涵正色道:“五香酱驴肉、五香熏驴肉、蓬莱卤驴肉、高唐驴肉、氽驴肉丸子,称为五绝。”一面说,那两眼放着光,星眸煜煜,便似恨不得立即将那“驴”烹炸煎煮炒,来个驴肉全席,吃得骨头渣子也不剩。 瑞亲王听得胯下一凉,好歹面上未露端倪,思忖片刻轻笑道:“原来五小姐好这一口,确有品位,驴子一身是宝,处处堪成美味佳肴。此事不难,若有机会,小王设宴款待,请五小姐好好尝尝,这‘驴肉’的滋味。” 那重咬的“驴肉”二字,意味深长,配着当中几个词,怎么听怎么不对,脑海中凭空又闪出某些“口尝驴鞭”的画面,臊得许亦涵无地自容,勉强得体地应了。 这对话在旁人听来着实费解,但见瑞亲王一贯吝惜表情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浅笑,便知并未触怒他,也就各各宽心了。 陪笑者多,有个声音插进来道:“五妹馋嘴了,叫下人去买即是,偏在王爷面前说漏了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妹想着法子要与王爷亲近呢。” 此话一出,屋内齐齐噤声片刻,众人循声望去,是一直未有机会开口的许亦纹。 她见老太太投来不悦的目光,情知失了分寸,也是万分后悔,奈何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便再怎么,也收不回来了。深宅大院里的争斗,自然从未少有,但当着外人赤裸裸地亮刀,却是不妥。 一时间,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坐在末座的三姐许亦敏忽而道:“二姐这话说得岔了。王爷来做客,即是朋友,朋友间说些家长里短,也是寻常。” 这话……这话就更怪了。 许亦涵当真被这两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庶姐吓了个瞠目结舌,诧异的目光望向许亦敏,不由得竟生出几分羞愧来,瞧这言辞中的君民平等理念,莫不是被下了降头?号称千岁的亲王与她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是朋友?这大庭广众当着老祖宗的面,比她一个现代灵魂附体的人还敢说。 气氛降至冰点,谁也不敢轻易接话,倒是瑞亲王也跟着多看了许亦敏几眼,神色中似有揣度,深瞳中看不出喜怒。 这一次见客,便在诡异的氛围中结束,许亦涵先行告退,瑞亲王只略微颔首,并未在意。 出得正厅,许亦涵匆匆向院子里走,冷不防撞上个眼生的年轻小厮,红缨斥道:“长眼了么?毛毛躁躁的……” 那小厮打着千,连连道歉,许亦涵无心理会,一扬手命他去了,那小厮走时与她擦肩而过,却将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塞进她手中。 许亦涵一愣,下意识将那东西默默收回袖内,领着红缨即刻回房去了—— 这一章写了两个多小时真是艰苦……自我感觉很烧脑可能并没人关注剧情,我跟肉文较什么劲啊啊! 祝大家周末愉快~加更嗷嗷~ ☆、高傲亲王(十三)翻窗爬床采花贼,一言不合啪起来……H 月黑风高夜,青杏伺候许亦涵上床歇着,便自行退下了。 耳听得丫鬟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许亦涵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临近梳妆台的一扇窗悄悄打开。朗照的月华洒在桌上,映着少女略带纠结的面孔。 手心里攥着一张已被揉皱了的纸,墨迹早干,苍劲的字体龙飞凤舞,时时还在眼前晃过。 “夜半开窗”四字,一看便知要惹祸,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可是没好果子吃。是以晚间用过膳,独坐房中,许亦涵便犹豫着,数次要将这祸根烧了。手指捏着纸条,每每欲将其放在火上,却又缩回。反反复复,连她自己也烦了,心乱如麻地坐在床沿,脑海中竟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她唯一拥有的他的东西。 比起在朦胧好感中挣扎的复杂心绪,更令她忧虑的仍旧是这种牵绊本身。 入夜已深,将军府内灯影渐熄,来往走动的丫鬟婆子们也各各回房了,耳畔的寂静与内心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 许亦涵坐立不安,等得久了,不耐烦又躺上床,恍惚中刚合上眼,却听得无中生有起了一阵风,睁眼时,迎着月光看见一道黑影闪进屋里,旋即两扇窗一合,目之所及处皆是一片黑暗。 虽只惊鸿一瞥,却也认出当真是那人亲来。许亦涵眨眨眼,不去搭话,反向里一翻身,装模作样地睡着。 身后男子轻笑一声,下一瞬就已滚上床,自来熟地伸手揽住了姑娘的纤纤柳腰,这熟稔程度、不要脸的架势,与白日在正厅冷傲的模样可谓大相径庭。 “去去去……”许亦涵嫌恶地推了一把,谁知反被他拥着向里一挤,彻彻底底跌入了宽厚的怀抱。 晏承宣不紧不慢地把玩着那细嫩的柳腰,手不知何时,探入里衣,微凉的掌心贴上平坦的小腹,来回摩挲不定,低语道:“本王答应请五小姐的驴肉盛宴可是自行呈上了,今夜还请五小姐细细品尝。” 许亦涵背对着他,情知躲不过,何况人是自己放进来的,没必要现在矫情做作,干脆不声不响地由着他摸。 女人的心思,总是格外难猜。晏承宣虽不知她在想什么,却也能感受到此刻的她竟有几分淡淡的愁绪,见她无心回应调侃,索性也不言语,游离的手始终徘徊在腰腹处,并未贸然突进。 夜阑无声,只闻得二人轻若羽毛的呼吸,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钻入她脖颈内,好一阵酥痒,又如火星抛洒,迅速在胴体上生根发芽,窜出火焰。修长的手指拂过肌肤表层引起的微微战栗,被迅速放大,卷入腾腾烈焰之中。那一场梦中醒时常常在脑海中重复循环的激情,此刻又引发了身体的记忆,如梦似幻的高潮体验迅速诱出潜藏已久的渴求,性事的欢愉一旦沾染,便只怕往后再难将其隔绝。 许亦涵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一颤,便引来身后男人的穷追猛打。掌心 χǐаΘsんυΘ(小説).υ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