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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愿意恨他怪他,但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与自责,发誓与他永不相见。龙子心都快碎了,也知道自己动了情不能再成仙,于是他自请除去仙籍,盘踞在这座山中,每天看着心爱的姑娘。白西施知道他在山上,想见却不能违背誓言,于是每每在山的另一侧流泪,日久天长,眼泪侵蚀着山石,于是就有了这个溶洞。她哭得太多,连皮肤也从白色变得透明,死去后竟然就化成了水,流淌在洞中,连尸骨也没有。龙子悲从中来,天生的法力失控,钻入洞中盘旋寻觅,从此再也没出来。所以有人说,在这里面能听到龙的哀鸣。” 竹钦话音落地,一人一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停止动作,开始侧耳倾听洞内的声响。 “我只听到水声。”许亦涵以一贯的严谨作出判定,引来竹钦一声嗤笑:“传说而已,你还真指望有龙的声音?” 他抬手将火把伸向扶手侧面,火光一动,点燃了什么,很快,一条火龙飞快地窜出,顺着石阶向下迅猛游出。 火龙推向石阶尽头,随后又顺着底下“广场”的墙壁折返,迅速化开一大片浓郁的漆黑,将下方的广阔空间照亮。跃动的光焰如流水,游窜一周后,攀上许亦涵及竹钦所立之处的正面。 即便是许亦涵这样没什么浪漫细胞的科研工作者,也微微感到几分惊喜。暖色的光照亮了下方凹凸不平的地面,高凸和倒悬的石柱或交错或相接,形成十几米的擎天之物。更令人惊奇的是,正面那块巨大的石壁上,刻着一条巨龙浮雕,前后越有十几米长,龙头上的触角和嘴边的须,以及龙身的鳞片与龙爪,无不栩栩如生。溶洞里的石壁有着温润光滑的触感也展现在了浮雕上,在暖色火光的照耀下,白壁腾龙显得格外真实,隔着老远的距离,还能感觉到其上的凛然雄风。 “这……”许亦涵低头去看身边窜起的火舌,一股火焰特有的暖热拂在身上,甚至能感觉到其中躁动的火星。仔细看才发现,是人为地架设了一条小管道,不知是什么材质,里面灌了油。 竹钦不乏得意之色,他挑眉笑道:“以前天天呆在这里,没事找事弄的。你想下去吗?” “当然要!”许亦涵不免对他流露出几分钦佩,这么一个工程,鬼做起来绝不比人轻松,和装神弄鬼吓唬人不是同样性质的事。 之前就确认他在灵体状态下,是无法直接操控物质的,半实体的时候,他的消耗很大,或许灵魂也会觉得“累”吧。 说是石阶,不如说是很不平坦的滑道,越到下方,地面越是陡峭不平,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一人一鬼兴致勃勃地走到石壁龙雕前,许亦涵就着火光,细细观摩那飞龙,手掌覆上,一股寒意沁入肌肤,仍旧是令人感到舒适的范畴。不过从近处看,就会发现很多细节上有多处瑕疵和残缺。 “这就是那条龙?”许亦涵赞叹道,“好漂亮。” “按照传说,是的。这个浮雕有些年头了,也被腐蚀了部分,更多的破坏还是人为的,进来的游客顺手牵羊,这个摸一块鳞片,那个抠一只眼睛——据说最早的时候,龙的眼睛是用十分珍贵的夜明珠做的。后来七七八八地做了修复,最近的一次就是战前想开发为旅游地。” 看罢浮雕,许亦涵又去周围探索,观摩一片较大的洼地,里面积蓄的水凉意透骨。竹钦随意躺在一块方形长石上,他看起来很惬意,想来是对这里十分熟悉且有感情。 按理说他们现在是在山腹中,难言的静谧令人身心舒畅。许亦涵回到竹钦身旁,找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与他并肩坐下,彼此都未言语,享受着现代少有的安宁。 “你猜猜那个传说的结局是什么。”竹钦突然打破静默,道。他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真切地钻入心尖—— 哈喽大家好,又迎来了周末,么么哒~ 花花从广州回来以后,立刻到新公司实习惹~噢!十一之前从做了大概十天的广告公司辞职了,现在在一家网文网站做运营。啊具体就不说了,反正现在就是实习中。公司有点远,每天在路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就用kindle读书,这个月已经读了七本书辣~ 状态就是……很难保证码字,我最近每到十二点就好困,昨晚躺在地毯上就睡着了。有没有咖啡小达人推荐个店铺之类的。 祝大家假期愉快~ ☆、什么鬼(十五)甜言蜜语不如耍流氓 “不是已经结局了吗?”许亦涵不解地看过去,正对上一双星辉煜煜的眼,眸中跃动的火光似乎带着无限柔情,近乎宠溺的视线,暖得像要把人融化。 刚说出口的话,似乎立刻就被吹散,精密运作的大脑像生了锈似的停止了工作,许亦涵怔怔地看着他,双耳捕捉到密闭空间里飘渺的声息,这些响动在耳膜上震荡回环,有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啸声,在耳孔深处摇摆…… 龙的哀鸣? “听见了?”竹钦露齿一笑,他英俊完美的脸庞在这样私密、封闭又暧昧的山腹溶洞内,没由来地散发出诱人的吸引力。隔着一指距离,分明没有彼此碰触,却似乎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微微暖意,侵入肌肤,在微凉的表层激起绒毛的集体战栗。 许亦涵有点魂不守舍,心思飘忽不定时,连自己也抓不回来:“嗯……” 竹钦没注意到她的游离,接着先前的话题道:“虽然龙子失去了法力,没了仙籍,但龙寿绵长,加上出身高贵不凡,祥瑞凝聚,久居山中,溶洞内就渐渐为日月精华所涵养。白西施化作流水之后,魂魄保留不散,依旧萦绕在这里,只需等上一千零八百年,龙子心爱的人又可重生,和他相依相守。”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近似喃喃自语:“至今过去了大约九百年,他还在等。” 许亦涵本想说“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龙”,但见他表情微怔,似乎有所触动,不知为何也被感染。想到一人一龙,天生孽缘羁绊,被宿命玩弄,竟也觉得有些悲戚。她从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纯理性思维,对这些牵强附会、明显掺杂了太多感情倾向的传说,丝毫不为所动,但造化弄人,偏偏让她遇上一只鬼,被打碎的三观,似乎很难再复原到从前的样子。自进山以来始终萦绕在心底的莫名感伤,更是攀升到极点,觉得很有些难受。 “我也在等。”竹钦突然又开口道,大概是这样私密的空间容易引人放松戒备,又足够开阔不至于压抑,他心底也涌起平时不易被察觉或主动提起的情绪,被回音扩散至温柔的嗓音因而由清澈转为低沉。 “在科研所建造之前,我已经在这里逗留了百年之久,除了这里之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现在901的位置——别这么看着我, χīàōsんúō(^說)。ú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