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智障神(十五)老娘要看你们俩同框!!
睁眼……奄奄一息地睁眼…… 一张梨花带雨的绝世美颜慢慢在眼中清晰,许亦涵彻底清醒过来,世界再一次清晰。 纤长的睫毛浓密微卷,眼泪扑簌簌落下,被手绢拭去,鼻翼微皱,一抽一抽的样子,薄唇颤动,真是我见犹怜。 见她瞳孔渐渐聚焦,景琰涕泪稍止,露出一抹喜色道:“姐姐,呜呜呜呜,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许亦涵花了三分钟,当意识重新回档,忽然道:“侯爷呢?” “他去审问刺客啦。”景琰贤惠道,“你不要管他,他好没用,区区一个刺客都对付不了,竟然还让女孩子受伤,真是过分!肩上的也就算了,看看这脸,嘤嘤……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偏袒他的,我已经骂过他了,不许他来看你。要是还不解气,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报复他,我帮你,我还可以跟皇兄告状,咱们不怕他。” “……”求你让他来啊! 而且看样子,他还以为许亦涵脸上的伤也是刺客所为,许亦涵斟酌一下,还是让他这么误会着比较好,眨眨眼笑道:“别这么说,你也别为了我跟侯爷伤了和气。” “不行,我真的生气了,他关我就算了,反正是我命苦,没想到他还把你扣留在宫里,真是太过分了!他宫里一点情调也没有,连最基本的公主床和梳妆台都没有,女孩子怎么可以住呢……”景琰又“嘤嘤嘤”起来,同情之意溢于言表。 许亦涵满心“卧槽你有什么脸说你命不好”,等等?命?牌子? “小琰子,把你的牌子再给我看看。” 景琰一头雾水,解下命运之牌,许亦涵拿起来再三确认,上面写的是:小可爱的霉运分摊到其他人身上。(^o^) 每个人只会有一块显示命运的牌子,每个人的命运也不尽相同,这次替侯爷背锅,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带了“霉运分摊到其他人身上”这种见鬼的命运之力啊!还有她跟侯爷那无法解释的莫名熟稔与契合……侯爷和景琰莫非真的是同一个人? 她猛地坐起来,连肩上剧痛都顾不上了,握着景琰的双肩,急切道:“侯爷在哪?我现在就要看到他,我要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同框!” 景琰呼吸一滞,双瞳大睁,瞪着许亦涵两肩再度撕裂的伤口,血色渗出单薄的衣衫,柔弱的小受喃喃地叫了一声“啊——血……”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许亦涵真想骂娘,但又立刻想到,侯爷不晕血啊! 这个崩坏的世界真的好随意!许亦涵叹一口气,突然满心疲倦,环顾四周,看来是景琰的宫殿,满目粉嫩,淡香萦绕,不得不说,小受一般审美品位是不差的。 但现在许亦涵没心情欣赏,只想搞点零食一边吃一边生无可恋地葛优瘫。大概是被虐出习惯了,竟然也没想起叫下人,她慢慢捱下床,走到门口,无意中一抬眼,就见临近殿门的长廊尽头,一抹黑色身影正要消失在转角处。 许亦涵下意识地大叫一声:“萧望你给老娘站住!” 银色的面具罩住他的脸,隔着十数步远,许亦涵几乎毫不怀疑,就是他。 萧望是关山侯的名字,这也是许亦涵第一次直呼其名,素日的谄媚与嬉笑不见踪影,只剩这一句急切的呼唤。 那黑衣人身形一顿,许亦涵揉揉眼睛,倚着门,看一眼转角处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再看一眼还晕在床上的景琰,满心的山呼海啸,巨浪滔天…… 侯爷侧脸望来,一双冷锐的眸波澜不惊,幽深的瞳孔表层隐去了波澜万丈的洪流。许亦涵失神地望着他,被这一眼摄去了灵魂,他抿抿唇,一言未发,快步离去。那背影算不得孤寂,许亦涵却不知怎的,像被掏空了心脏。 许亦涵在床上瘫了好几天,两眼放空,呆滞得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景琰醒来后,她也不再提要去找侯爷同框的事,贴心的美受丢开这事,无比温柔地照料在床前,除了不能帮她处理伤口之外,白天陪聊削水果喂饭,晚上讲故事讲笑话哄睡觉,无微不至。 至于侯爷,却是再也没出现过。 伤势痊愈后,似乎也没有再把她抓回乾仪宫的意思。 所以景琰来向她征求意见的时候,许亦涵提出回锦烟阁。 这一程闹得身心俱疲,突然很想回家。 景琰虽然很遗憾,但还是勉强点了头,泪眼婆娑地送她出了宫,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百遍“我会去看你的”,又说了一百遍“你也要来看我”,最后说了一百遍“萧望是大坏蛋”。 许亦涵调戏了他一百遍,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乾仪宫,眼神复杂而纠结。 本以为在他身边,只是怕他,为求脱身曲意逢迎讨好,可如今想来,脑海中一幕幕,却是他纵马飞跃的飒爽英姿,是他与她隔着人海遥遥对视那一瞬,是他受辱抽身而出却顺手将衣衫丢在她怀中,是他言辞冷漠却第一时间护在她身前,是他那一眼,最后一眼,还有抿嘴离去的刹那。 竟好像,过去种种,此刻尽成了烟云。 迎回老鸨的锦烟阁着实热闹了几天,处处欢声笑语、莺歌燕舞,人人恭维,言辞中掩不住的八卦之心昭然若揭,变着法子套许亦涵的话,想知道“被侯爷当街抓走是怎样一种体验”。许亦涵绝口不提宫中事,浪迹在人群中,成日间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过得好生迷醉。 景琰的禁足令和许亦涵的软禁令是一起解除的,只是恰逢皇上大宴,不得不逗留在宫中,忙过那阵后,又恢复了逛青楼的日常,十次驾临,倒有九次见许亦涵已经醉了,皱着眉气呼呼地把她拖回房。 许亦涵早就喝花了眼,勉强看清景琰秀眉怒皱的模样,笑嘻嘻地拉过他的手讨好道:“小琰子,你也来了,陪大爷喝酒。” 景琰脚下一晃,倒在她身上,两人床上滚做一团,气氛暧昧。酒浓兴起,许亦涵忽而翻身将他压住,彼此身上熟悉的淡淡体香胶着在呼吸中。 许亦涵凝视着他,良久,嘿嘿一笑,低头咬住他的唇。 衣衫渐褪,唇舌交缠中升腾起灼热的躁动,许亦涵满心混沌,近日撕心裂肺却难言说的痛楚似在他面前缓缓展露,对他的依赖、喜爱、亲近与挣扎、无措相融,尽付热吻之中。 进入前那一刻,许亦涵忽而顿住了动作,纤纤素手拂在他白玉无瑕的绝美容颜上,喃喃道:“景琰。” 景琰屏着呼吸,又听她道:“萧望……” 他突然顿住,柔美的眼眸中水光盈盈,泛着迷惘之色,紧接着显出天人交战的挣扎,但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失神的许亦涵还怔怔地虚望着他的瞳,忽然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强势地压在身下。男人的身体白皙纤瘦,搂着她腰肢的手却力道强劲,熟悉的容颜依旧倾城绝代,柔美温情,漆黑的眼眸中流转着浓烈的占有欲,自幽深处掠过的锋芒却锐利无匹。 许亦涵醉醺醺的眼慢慢亮起来,她正欲张嘴,被他一指压下未出口的话。 男人胯下火热如烙铁的硬物对准了穴口,缓慢而势不可挡地向内推进,一寸寸豁开紧收的甬道,插入玉体深处。摩擦与饱胀的舒爽令许亦涵溢出轻柔的低吟,腰肢扭摆,微微上抬,迎合着男根的长驱直入,眼角莫名地滚出两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