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杀手(七)一个万分可疑的馅饼微H
女人的身子瘫软在床上,雪白的玉体还在不自觉地抽搐着,嘴唇颤抖,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十指已经紧紧攥起,像要用力握住什么,却只抓住了满手的汗,还有那虚无缥缈,却令浑身细胞都在沸腾叫嚣的美妙滋味,奇异的快感冲刷着这只小船,癫狂的风浪渐渐退却,那感觉却如此难以捉摸,流窜在四肢百骸,于经脉中激起细小的涟漪。 男人的玉柱深埋在媚穴之中,跳动时激射的白浊冲刷着子宫内壁,像灼热的岩浆烫到了女人的灵魂,令许亦涵长久地喘息着,空白的脑子里慢慢悠悠跃动出几个音符,杂乱无章地从四面八方环绕过来,又有其他乱糟糟的图形、色彩,云雾在脑海中游荡,脑子里塞满了毫无意义的东西,又好像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高潮的滋味妙不可言,难以形容。 媚穴一收一放,穴壁柔韧强硬,但毕竟只是血肉,紧裹着肉柱吮吸,随着女人无意识的大口呼吸,还长久喷吐着精水,一小股一小股,冲刷着玉柱,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根抽离时,有种血肉模糊的悲壮,仿佛破身的不是许亦涵,而是男人一样。 男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胯下半软的肉茎,它依旧饱满粗壮,只是被刺穿摩擦得厉害,世间没有另一个男人忍受得了这样的痛苦,何况还要同时享受鱼水之欢。他看了一眼女人在高潮浸润下愈发面色绯红、肌肤莹润的女人,眼神淡然,起身到浴室里,掩上了门,随后许亦涵便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许亦涵喘匀了气,缓缓睁开眼,露出琥珀色的瞳孔,柔柔地望向那半掩的门,瓷砖地面上淌过一片片血水。 水声停下,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男人用干净的浴袍将布满水珠的裸体在腰上一围,白皙健美的身材被遮去一半。湿漉漉的黑发墨色更深,俊美的脸白皙无暇,清清爽爽的样子足以让任何女人看得怦然心动。 他拉开门,一脚迈出,一把小刀又架在脖颈上,锋利无匹。 面前的女人,赤裸着身子,两腿间还有血迹污痕,在一片玉雪中显得格外刺眼。她呼吸平和,目光冷淡,丝毫看不出刚刚还沉浸在肉欲欢愉中。 “你应该感到幸运,我不太喜欢在刚做完这种事的时候杀人。”男人笑了笑,好像刀子不是架在他脖子上,而是他拿着刀架在对方脖子上。 许亦涵有点讨厌这个笑容了,看起来虽然很诚恳,可你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又或者你理解了他某一个想法,可也无法用来推导出其他,他精神上的每一块区域都自有法则,并不互相联系。想了解他,就得真切地看过他的每一面。 “你是死神?”许亦涵冷冷地问。 “是。”男人倚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怎么脱离的组织?” “一个条件,一个问题。”男人耸耸肩,他看起来还有点无奈,“女人,总是不记事。”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就算你能杀我,可我也会让你活不了。”许亦涵皱着眉。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么自信,却没办法脱离组织。” 许亦涵眼底浮出一丝怒火,她狠狠地瞪了他好一会。 男人扫过她曼妙的身体,说:“去洗洗吧,放心,我现在不想杀你。” 然后他抬起手,轻描淡写地拂开她的手,去收拾脏乱的床。他把后背大喇喇地露给她,好像全无戒备的样子,又或者是一种自傲。 许亦涵少见的有点憋屈,她做了这么久的杀手,几乎没有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算是其他上过排行榜首的人也一样。 她沉默了一会,进了浴室,关上门。 许亦涵收拾好自己,一眼也不去看男人,她直接走向门,手已经拧开了锁,男人背靠着椅子静静道:“希望你有抹去自己来这里的记录。” 许亦涵开了门:“用不着你提醒。” 女人略显瘦弱的背影走到了屋外,男人绽开一抹平静的笑容:“我店里缺一个员工,你可以留下。薪水为0,包吃住,见面礼是自由。” 许亦涵顿住了脚步:“为什么帮我?” 男人说:“漂亮的女人不该死,做杀手,总是要死的,而且通常死得不好看。” “我信不过你。”许亦涵道。 “可惜你也没有既信得过又帮得了你的人。”男人笃定地说。 “……”许亦涵没话可说了。 “你慢慢考虑吧。”男人也不勉强,“我欠你一杯咖啡,明天一定要来,另外,我本名叫封嵇。” 许亦涵心中一动,她没回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就走了。 封嵇看着她的背影很快消失,笑了笑,反手拉开书桌下方的抽屉,从里面挑出一只粘土做的,放在掌心上失神地看了好一会。 许亦涵在附近的客栈随便凑合了一晚,她没睡好。 见到了死神,确认了他的身份,还得到了他的许诺,似乎一切顺利,可她总是不安心。正是因为太过顺利,杀手是不会轻信任何人的,尤其像这种毫无根据和理由,掉到怀里的馅饼。 那个男人怪得很,看起来只是在这座城市角落里开着书店的普通文艺青年,可那股杀手的气质,真是鲜明到她这个同类不得不时时警惕。 最好的杀手,也会是最好的演员,许亦涵没忘记死在自己手下的各种人,相信她的表演的那些人,都已经是尸体了。 可是她也别无选择。 天亮后,许亦涵随意吃过早餐,就坐在书店对面的茶楼二楼,看似漫不经心地望着书店。 10点整,书店门准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