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七十七节 小愿望
又见面了，两个人都非常高兴！ 承山多了一份自豪，他在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洋洋自得，因此当绍辉询问他这几天的情况时，他表现得悠闲自在、慢条斯理，就像在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几天不见，你怎么变的文绉绉了？”绍辉感觉承山说话阴阳怪气，像是在故弄玄虚。 “有吗？我说话再正常不过了。”承山一边开着车，偶尔转头看一下坐在旁边的绍辉。 他们两个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聊天，而是出来透透气。四月份早已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男性体内的荷尔蒙也在蠢蠢欲动，暗示这是一个播种的季节。 “你只是去参加了一个聚会？” “差不多吧。” “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当然。” “什么当然？你就不能痛快点？”坐在一边的绍辉有点着急了，他这几天可没闲着，一直在查资料，但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集灵师的记载和史料。 前几天，承山虽然带他去了那个“无中生有”的地方，但是除了消失的大门和窗外的景色，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不过他已经确信，这里肯定隐藏着惊人的秘密！ “当然发现了很多秘密，现在我已经完全不用依靠公孙瑜，可以独立存在了！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承山的口气非常自信，他终于摆脱了公孙瑜的桎梏，用不着小心翼翼的看他眼色行事。 “啊！那太好了，你现在可以教给我使用神力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大哥，你又不是集灵师，怎么可能使用我们的力量？”正好停在红灯前面，承山扭过头来一字一句的向绍辉说清楚。 “公孙瑜答应过我！” “那你就找他去。” “他能做到，你难道不能做到？” “不能。”承山说得非常简短，让绍辉感觉到他非常的拽。 “真没意思！还说是朋友呢，我看你们就是一对骗子。”绍辉并不服气。 “我真没骗你！你不是集灵师，就不可能使用灵力，我再怎么想办法都没有用。”承山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了一眼有点失望的绍辉，对于一个弱者，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呢？ 于是，承山决定换个口气安慰安慰他。“好啦，你不用着急，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尽管告诉我，只要在允许范围之内，我一定帮你达成愿望！” “我想拥有你们那种神力！”绍辉不愿意在别人的管控下使用神力，承山更靠不住，他不可能相信一个经常戏弄他的堂弟。 “大哥，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不可能的，除非……”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承山还没有想清楚，他说的犹犹豫豫。 绍辉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让他看到了希望。“除非什么？你说说看。” “除非把你变成集灵师。”红灯过后就是绿灯，承山用心开着车，一直看着前方，但是他的心情却是五味杂陈。 到现在为止，他还说不清楚成为一个集灵师是好是坏。只要拥有了灵力就可以无所不能，不仅可以改变人的想法，还可以穿越时空。诛心之验也不是一成不变，会随着自己品级的升高逐渐减弱。 集灵师完全就是一个超脱世外的神秘群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博古通今无所不知，而且还可以长生不老，简直就是完美至极。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拥有后代，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既然可以长生久视、天下唯我独尊，要后代又有什么用处？ 但是，人生的幸福感往往来自于对新鲜事物的探究和破解，如果万事皆通、百事皆晓，生活的激情也就不复存在，人生的乐趣又会从哪里来？ 一旦成为集灵师，看上去无忧无虑、无所不能，但是瞬间也失去了对生活的挑战，承山之所以喜欢和绍辉在一起，就是因为绍辉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他的脑子里会随机蹦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如果他和自己都变成了集灵师，两个人的想法会非常相似，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你在想什么？”看到承山默不作语，绍辉以为承山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在专心开车。”承山脱口而出，他可不想让绍辉抓住把柄。 “那你就把我变成集灵师吧。”绍辉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他已经目睹了承山的一切，包括成为一个集灵师所带来的后果。如他以前曾经分析过的一样，他对这个后果完全可以接受，而且根本不在意。 “你想当就会让你当？你以为你是谁？”承山瞥了一眼绍辉，流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当集灵师需要慧根，就你那个猪脑袋，怎么可能满足集灵师的基本资格？” “还不都是因为你多次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思路混乱。”绍辉根本不服气。“就你这种脑袋居然可以成为集灵师，我肯定有资格，也完全没问题！” “大哥！我说‘除非’，只是随口一说，根本不存在这种可能，你就死了心吧！”又碰到了红灯，承山停稳了车，扭头看着绍辉，他觉得这个亲堂兄实在太执着了。他心地善良、聪明好学、反应灵敏、机智过人，如果按照能力来讲，他完全有资格当一名集灵师，但是集灵师并不是说当就能当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承山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你为什么总是骗我？”绍辉也知道这件事并不容易，但他没有死心。 “我没骗你啊，只是说‘除非’。但是这个‘除非’实现的条件并不存在，希望你能明白。” 绍辉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承山讲了很多精彩的故事，他也非常欣赏承山的能力和水平。但那那些故事永远都是承山的故事，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一个观众，永远不可能亲力亲为，这就让幸福的感觉大打折扣。 虽然承山已经答应他，有什么愿望都可以帮他实现，但绍辉依然不愿意等待别人的帮助，因为那种感觉就像施舍，就算得到了幸福也没有任何滋味。 绍辉开始保持沉默，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盯着前方。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承山觉得绍辉好像受了委屈，于是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生闷气的堂兄。 “生气啦？” “没有。” “还说没有？嘴巴都撅到天上去了。”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您可是无所不能的集灵上仙。” “哟，你真会用词！嗯，这个尊称还不错，我很受用！孺子可教也。”承山伸出右手在绍辉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别不开心啦，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成为集灵师也是身不由己。我并不是不想帮你，在典籍里还没有查到能让一个凡人变成集灵师的办法。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绍辉赌气的看了一眼承山，当他看到承山非常诚恳的眼神时，决定不再难为这个堂弟。 “既然没有办法，我就不再提这种要求了。不过你要答应和我分享神力！”绍辉很懂得妥协，他从来不做无谓的牺牲和坚持。 “完全可以没问题！”承山答应的非常干脆，他现在已经忘乎所以，根本不惧怕轻易承诺带来的后果。 “你可以让我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吗？” “这个。”承山有点犹豫，他还真不清楚怎么操作。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像公孙瑜那样一直保持青春年华，但是对于一个凡人，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青春永驻。 “这个可能有点难，你现在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考虑这个问题？人都是会生老病死的，如果不经历这个过程，那不就等于说变成了集灵师？这难道不是又在给我出难题？” “你可以带我去周游世界吗？” “周游世界有什么难的？我帮你中几次大奖，等你有了钱，到哪里玩不行？” “我想让你带我飞着去。记得那天公孙瑜曾经在我车上使用灵力自动驾驶，既然可以操控汽车，应该也可以让我飞起来。” “这个可能也有点难。飞在天上很不安全，万一掉下来怎么办？而且这需要耗费很多的灵力，在天上飞来飞去有什么意思？”承山再一次回绝了绍辉的要求。 “看，我刚提了两个要求，你都回绝了，还说答应我帮我实现所有愿望。又在蒙我！”绍辉又赌气不说话了。 “真拿你没办法。”承山也无可奈何，绍辉提的这两个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但是谁让自己轻易承诺？这就是典型的“轻诺必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