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疑凶
当聂小妖见到眼前的一幕时，简直就被吓坏了。 在那灌木丛中本应躺着六个人，但是现在，竟然多出一个。 而且多出的这个，**着身体，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聂小妖看了，禁不住一颤，因为她感觉出，这具尸体并不寻常。 她立即想到了第二起女尸案失踪的男嫌疑人。 从这里发生命案以后，平时这里人来人往，现在变得非常冷清，拦车都不停。 人们知道这里出了命案，谁也不愿离这里很近。 聂小妖准备上前验尸，但是又怕破坏了现场而影响到法医及刑侦的工作，所以，她没有上前，而是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是那六人中的一人竟然醒来，看到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吓得叫了起来。 当看到旁边还立着傍晚将自己打晕的那个女人时，更是吓得尖叫。 聂小妖冷冷地看着他，叫他安静。 那家伙倒还听话，立即闭嘴。 聂小妖说：“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那人点头。只是，迟迟不动。 聂小妖见他不动，命令到：“打。” 于是那人开始找自己的手机。 聂小妖也在找柳扶风的电话。 就在这时，没想到那人转身就跑，把聂小妖惊得呆了几秒。 她一晃身，就到了那人面前，拦住去路。 那人掉头又跑，可是前边仍然有人在拦着他。 他赶紧手捂眼，跪在地上大声求饶道：“仙姑呀，不管你死得有多冤，请不要怪罪到我头上，我只是路过，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做过很多坏事。我只抢过一个钱包、偷过一辆自行车……” 聂小妖见了，心里感觉由惊奇变成了搞笑。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报警。 所以她说道：“打住，别说了。” 那人以为她不相信自己，于是改口说道：“是是是，仙姑教训的是。其实我做了很多坏事，抢过七八十来次劫，偷过几辆汽车，强……” 聂小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叫你报警。” 那人只好在地上爬着找回收机，拨打报警电话。边打边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真是报应到了。” 在警察来到之前，聂小妖将那几人全部踢醒。 那几人见到尸体后，同样吓得魂不附体。 聂小妖止住了他们，叫他们全都盘腿坐成一排，正对着那具尸体。 然后说道：“你们看好了，如果再不改邪归正的话，将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被曝尸荒野。现在，你们记住了，昨晚喝了点酒，就在这里睡着了。醒来就发现了那具尸体，知道了吗？听懂的点三下头。” 那些人齐刷刷地点头。 聂小妖又说道：“现在，你们为这死者祈祷吧。” 那三个人立即点头。虽然他们也不懂如何祈祷，还是卖力的点头。 聂小妖为了不破坏现场，施用的是悬浮术，脚并未沾地。 那六个人低头祈祷时，当然看得到。所以，震慑作用就更明显了，那些人都以为见了鬼，吓得牙齿直嗑，抖个不停。 她对那些人说道：“只要你们好好改过自新，自然而然的心清气明，就不易撞到霉运。否则，你们晦气缠身，永无宁日。” 那些人连连点头称是。因为他们自己知道，不管喝酒时再怎么酸爽，心底深处是一种自卑、惶恐外加迷茫。只是，回锅饭难咽，回头路更难。 聂小妖拨打了柳扶风的电话，他那边进展顺利，自己刚做完笔录。她把这边的情况赶紧向他说了，要他尽快赶来。 小小的山城一下子抓捕这六七十号人，绝对能震动全国了。所以，对外暂时封锁了消息。 柳扶风向一灯请示，说刚刚线人举报又发现了一桩新的案子，可能与前两起凶杀案有关。 钱局也在。自从接警后，他脑门上的汗就没断过。这案件实在太大，性质太恶劣。平静了几十年的山城，竟然埋藏着如此大的安全隐患，叫谁脑门上也得挂汗。 一灯探长却神态轻松，赞许地看着满身是伤的柳扶风，悄声训道：“叫你小子悄悄地查查，也没叫你这么拼命，搞这么大的动静。这倒好，一下子捅掉这么大一个马蜂窝，搞得惊天动地、满城风雨，打草惊了蛇，以后的案子会更难调查。” 柳扶风惭愧地低下。 一灯又悄声责备道：“有了媳妇就变得不安生了，成天搞大动静。” 柳扶风只好挠挠头。 这时，一灯看到钱局走过来，所以猛然高声说道：“小柳，干得不错，真是孤胆英雄，你去吧，注意安全。” 柳扶风一惊。旁边走来的钱局也一惊。 一灯对他使了个眼色。 柳扶风立即立正敬礼，转身就走。 胖猪不服气地对一灯说道：“鲍叔，我也参战了，还挂了彩呀。为什么说阿疯是孤胆英雄，而我只字未提呢？” 一灯听了，也笑着说道：“你本来就很能干的嘛，又主动，又自觉，不需要鼓励。而小柳的性子你也知道的，属‘顺毛驴’的，得哄着来。” 听了一灯说的这话，不管是真是假，胖猪都开心的不得了。 一灯轻松地倒背着手，准备转头到钱局那汇报。 没想到柳扶风拉住他小声说道：“师傅。” 一灯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还不快走。” 柳扶风道：“我的车还在修理厂，想借你的车用一用……” 一灯气得干扁了一下嘴，但是，他还是极不情愿地将钥匙给了他。小声说道：“这是我老婆，小心点开。” 柳扶风指了指水熊，小声说道：“师傅，那个屁股上挨三刀的家伙，是个重案犯。还有那个、那个、那个……这几个都有未了的案子，你老人家也风光、风光。剩下的戏就交给您老表演了。” 一灯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收到。” 不过，他还没忘记再次认真地嘱咐柳扶风要小心着开他的宝贝疙瘩心头肉。 柳扶风心里担心小妖，所以，从接过钥匙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没想过一灯嘱咐的“小心”这两个字。 所以，他从启动开始，就加大油门，一路急驰而去。看到这一幕，把一灯给心疼得要，把手头的烟都砸了。 他这辆车绝对像他的人一样的老。但是他惜钱如命，当然开车很是小心，生怕碰伤、刮伤、加油门快了把发动机给拉伤。 估计作为一辆驰骋大道的轿车而言，他的这辆老爷车也就今晚才体验了一次千里马的威风。 柳扶风驾驭着它，一路急驰到北郊。 对于刚才的现场，他总感觉到刚才还缺点什么，当快到北郊现场时，他终于想了起来。原来，这么隆重的场面，一向先人一步的赵黑子竟然没露面。 柳扶风还想起，刚才被一灯催得太急，忘记带胖猪了。 当他正在脑子里来回思索时，突然从后视镜中发现，自己背后竟然冒出了一个脑袋。 他吓得方向盘一歪，差点把车开下路去。 原来，是胖猪。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想到他，他就如此神奇地冒了出来。 柳扶风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猪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会在这里。” 柳扶风更惊，接着问道：“你会知道我要借师傅的车？” 胖猪道：“当然。像你这种爱占便宜的人，立了这个功，还不揩你师傅一点油？” 柳扶风听了，气道：“亏我把你当成哥们，你竟然把我看成这种人！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胖猪也。” 胖猪的脖子支架刚才被医生帮助校正了一下，现在已经能够直起。当他听了柳扶风话时，开心地大笑起来。 当赶到现场时，警车已经排了半边路面。警戒线已经拉起。交警同志已以现场疏导交通。不过，现场看热闹的市民并不多。 柳扶风与胖猪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满身狼藉。 刚出车门，就见到赵黑子边脱手套边从树林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