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凶手
柳扶风好奇地问道：“是什么绝招？” 聂小妖说道：“轻功。” 柳扶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道：“轻功？就是那种可以在墙间嗖嗖地直嗖嗖的那种？” 聂小妖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那种飞檐走壁的轻功。” 柳扶风呆呆地看着她，说道：“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聂小妖道：“看你在说啥呢。要不是怕你老是拖我后腿，耽误事，我才不教你呢。” 柳扶风还是不想信，于是问道：“你能不能展示一下给我看看？” 聂小妖道：“这深更半夜的，我要是展示给你看，还不把我当成鬼呀？那好了，以后在你脆弱的小心灵深处，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会毁了我一生的幸福的。所以，我只能先教给你最低级的轻功，就是快速行进法，简称速移。至于那种高深的轻功，等你能接受时，再逐步再教你。” 柳扶风以为她只是吹吹牛，于是点头答应。 聂小妖于是开始说出自己的心法：“要想练习轻功，首先要抛弃掉你以前的认知。比如说重力。你一直认为只要有质量，就会有重力，这是两个物体间的万有引力造成的。但是真正的上乘轻功属于意念力，而意念力是反自然力的。能明白吗？” 柳扶风虽愚钝，但是在学习和理解能力上还是很优秀的。所以，他一下就听懂了：“就是要相信自己的意念，不要被传统思维束缚，对吗？” 聂小妖说道：“对。比如，你想着自己的身子很轻，行动很快捷，自己就会轻快。” 柳扶风道：“这不合常理吧？物理学上讲能量要守衡，而要改变原有运行轨迹就必须有外力干预。只靠意念，能量来自何处？克服自身重力的外力来自何处能？” 聂小妖道：“所以说是反自然力呀。不然你还不是挫人一个？又如何练轻功呢。再说了，我问你，男人与女人之间是不是天生就有吸引力？” 柳扶风点点头。 聂小妖又说道：“那这种吸引力有没有遵守能量守衡定律？但是它却可以改变人的思维和行为，对吗？” 柳扶风点点头，但是辩解道：“这和轻功有什么关系呢？” 聂小妖道：“当然有关系，这只是让你知道，有很多力，是反自然力的。比如意念。人之所以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动物，就是因为有意念，才有了改变自然的可能。与自然力相对的，就有人类的意念力。” 柳扶风虽不能完全相信，但是不妨先按她说的办。 聂小妖说道：“记住，一定要坚信自己可以摆脱重力的束缚，能按自己的意念前进。必须完全相信、坚信以及自信，不留一点迟疑和杂念才能实现。明白了吗？” 柳扶风点点头。 聂小妖道：“你没有内功，我帮你打开经脉，以后每天要跟着我练习内功，日久之后就可以练成上乘的轻功。” 柳扶风又点点头。心说，她还是小说看多了。什么奇经八脉的，竟是胡扯。 聂小妖笑得甜蜜但很假，小声说道：“好的，可能有点疼，你要准备好了。” 柳扶风点点头。 聂小妖信以为真，就绕到他身后，在他的腿、腰、后背几处猛戳几下，把柳扶风疼得咬牙切齿，心说这是何必呢。 柳扶风不但没感觉有变化，反而感觉双腿绵软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聂小妖知道如此，双手一托，就把他抛到了床上。 这让柳扶风想到第一次被强暴时的场景。 聂小妖一纵身，就跳到了床上，把他的腿左掰右扯，前压后拉的。 虽然痛彻心底，可是他竟然动弹不得。 看来，聂小妖还是给他点了穴道。 好在，时间并不长，只一会功夫，聂小妖就折腾完毕。 她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调息正气。 一会后，她调息完毕，睁眼看到柳扶风还是扒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说道：“已经好了，你怎以还不起来？” 柳扶风道：“好了你也不打个招呼，你不是会点穴的嘛，我当然要配合一下啦。” 说着，翻身起来，果然感觉双腿力道大增，两腿发热，身体的重量似乎都不存在。 他心里这么一惊，就想偷偷的试试，但又碍于面子，只好趁聂小妖转身下床的当口，向上跳跳。 不跳还好，这一跳，竟然一头撞到了天花板上。 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 把他痛得，抱头直呼。 聂小妖转身看到他这个样子，已经猜到了原因，所以说道：“我现在传你的是最初级的轻功，属于腾跃类，也就是打开双腿脉络，增加双腿力道，以力克力，达到腾跃的目的。你要按我说的心法，勤加练习，提高自己的意念力，才能练成上乘的轻功。” 柳扶风现在不得不相信了。人们平时一跃，离地三尺，是不可能撞到天花板的。 柳扶风爬了起来，边揉着头，边问道：“谢谢老婆。” 聂小妖开心地笑了。说道：“只要你认可我，侍候好我，以后教你的东西还多着呢。现在好了，你有了轻功的基础，我们去办事也快多了。” 说着，把灯关掉，从窗户里一下跃出。 柳扶风快步到窗前，那速度超乎他的想象。只一动，就到了窗前。 他看到小妖攀着墙上的砖缝，就像蜘蛛一样三两下就到了地面。然后回头向上瞧着他，摆手示意他下来。 柳扶风终于领略了她的轻功。这招“蝎子爬墙式”确实够俊、够摆。 他将信将疑地上了窗台，犹豫了。 聂小妖轻声说道：“要完全自信。明白吗？” 柳扶风点点头，跃出窗外。 可是，他手指无力，根本不能像聂小妖那样抓住砖缝，于是掉了下去。 不过，没摔到他。 聂小妖伸手将他接住，抱在怀里。可见，她的力气有多大。 一个漂亮的转身，屈膝将他抱在怀里。聂小妖在上，他在下，两人四目相对。 聂小妖含情脉脉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扶他起身。 聂小妖道：“意念力要求绝对自信。你要勤加练习。” 说完，一跃上了院墙顶，四下看到无人，就纵身跃下，跳到墙外的路边。 柳扶风也跳了一下，想学着她那样跳上墙。可是，他掌握不住力度和角度，所以第一次力气用的有点小，虽然跃得挺高，但是角度不对，直上直下，没上得了墙。第二次角度对了，力气偏大了点，一下就飞出了墙外，沿抛物线飞到了大街中央。而且身姿没调整好，头下脚上地扒了下来。 聂小妖手脚快，见此情景，向前一步，抓住他的脖颈向上一拉，再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他就这样尴尬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聂小妖鼓励道：“现在知道练习的重要性了吧！虽有本事，但不常练习，一样生疏。不过，第一次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柳扶风收到表扬，心里畅快不已。 他暗想，从今以后，我也是高手了！ 两人于是快步前行。 为不了引起路人的怀疑，他们并没有腾跃前进，而是快行。这速度，比常人跑步还要快。 只一会功夫，他们就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医院，找到了太平间，直奔手术室。 现在的手术台上，正有一具光着的尸体。 聂小妖掀开白布，确认一下长相，结果吓了一声惊呼。 把后边的柳扶风也惊得浑身发紧。 他赶紧走上前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死者的脸色青紫；双眼突出眼眶；舌头又粗又长，如黑青色的茄子般伸在口腔外。 别说是在夜里这微弱的手电筒下看到，就算是大白天看到，也能把人吓死。 柳扶风赶紧从旁边手术台上拿了一块去脂纱布，盖在它的脸上。以便能让两人顺利地继续下面的事的。 现在好多了。 聂小妖也平静了很多。她一生中虽然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但是必竟女孩子，胆小的本性还是与生俱来的。当看到刚才的恐怖的死相后，还是吓得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复。 柳扶风过来，搂了搂她，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们就回去吧。” 聂小妖感觉到十分温暖，轻声说道：“我没事。不能半途而废。” 柳扶风双手扶着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愧疚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把案子破了，让我在局里直得起腰，开心地活着。谢谢你！” 聂小妖又把脸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说道：“也不只是为了你。我也想查清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还世间一分太平。” 他们这样卿卿我我，把旁边的尸体都急坏了，转脸吼道：“你们还验不验啦？不验我要睡觉了。真是磨叽。”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两人重新回到尸体前，聂小妖道：“是这人吗？” 柳扶风回道：“没错。就是他。这人我们经常见。他常在城里拣破烂。” 聂小妖问道：“这人性格如何？” 柳扶风道：“这人虽是个光棍，但是性格很开朗，大家都喜欢跟他开玩笑。他的人缘也好。另外，告诉你一个秘密。” 聂小妖问道：“什么？” 柳扶风道：“他是其实是个大善人。他挣的钱全捐给了山里的小学校了。” 聂小妖说：“这么一个大善人，怎么可能干出强奸杀人的事呢？” 柳扶风道：“所以，我说这是冤案。” 聂小妖狠狠地道：“我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说着，他开始向下慢慢地掀开盖尸布，检查他的身体。 聂小妖盯着那尸体的脖子，说道：“你看，这勒痕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