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交流?
现在大家到庙里来除了会上柱香,还会放鞭炮祭酒,余婆婆除了香烛元宝,副业就是卖鞭炮黄酒。 因为这几年管的严了,没有烟花炮竹经营许可证,政府连小鞭都不让卖,余婆婆没人,搞不到许可证,只能在摊子上捎带着卖点黄酒,这黄酒便宜的很,一块钱一瓶,味道比白水好不到哪去,只是稍微带了点酒味,平时没人喝,只是上山敬神的时候带两瓶意思意思。 现在,在大殿功德箱旁边,还堆着三大捆黄酒,余妈妈跑过去,把绳子解开,手上拿一瓶,没有瓶起子,她也不会开,只能把瓶嘴对着供桌的尖角磕。 第一次用力太大,不光瓶嘴被磕掉了,瓶里的黄酒也都撒了个精光,手心也被碎玻璃碴划的到处是伤,可余妈妈还是上手磕了第二瓶。 连磕几瓶,余妈妈渐渐抓住了规律,越磕越顺手,攒满了十瓶,余妈妈就抱着着些就走到了门口,拿火柴点上,余妈妈用自己多年扔粉笔头的丰富经验开始对着门外的那两头花豹扔酒瓶。 酒瓶带着火花顺着窗棱飞出去,落在地上腾的一下掀起了火圈,把那两头花豹围在了里面,接着酒精的劲,火苗窜的很高,那两头花豹犹豫一会儿,还是趁着那火苗没着大,跳了出去。 余妈妈不放心的又扔了几瓶才虚脱的软倒在地。 没了门口的花豹虎视眈眈,陈雨压力大减,手里的羽箭一支接一支飞着,房顶上的花豹也一头接一头倒下去。 可房顶上露头的花豹却越来越多,整个妈祖庙大殿上的瓦片都被它们掀了个精光,那白耳花豹也跟着一起上了房,越来越多的花豹终于把妈祖庙东北角压塌了个小口。 所有的花豹都蜂拥过去,想要从哪小口钻进大殿。 有了缺口,陈雨刚刚缓和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一边射着一边在心里暗骂余建行,拿个枪拿到姥姥家了吗? 谁都没想到这花豹会来的这么快,方辰刚走,余建行也跟着一起出去,打算把他们以前藏起来的枪拿出来。结果人一走,这花豹就紧跟着上来了。 等余建行拿着枪走到妈祖庙的后门时,就看见了被撞断的门栓和院子里传来的兽吼,他立马侧身贴到墙上。 一头守在门口的花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突然,半圆的耳朵竖了起来,转了一圈,小心的站了起来,前掌轻轻着地,贴着墙靠了过去。 一呼一吸,余建行的头皮紧了紧,他知道,有东西过来了,那花豹鼻子耸了耸,头就从门口探了出来,左右看看,疑惑的侧耳听了听。 余建行半蹲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轻轻把消音器旋上,眯眼对准那花豹的脑后,砰!轻轻一声闷响,那花豹就噗通跪倒在门口,从脑后流出的热血蜿蜒的划过青色的石板路。 房顶上站着的白耳花豹站起来猛的回头,可不等它有反应,身下就有羽箭直奔它而来,迅速跳着躲过去,白耳花豹恼怒的对着房子里的陈雨吼了一声。 陈雨看都没看,接着抽箭拉弓,一支接一支的射,在那白耳花豹想要从房顶上跳下去的时候还能抽空射一箭把它挡回来。 破口越来越大,已经有花豹能探进半个身子,可陈雨不仅没急,嘴角还轻轻勾了勾,除了羽箭的破空声,院子里还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枪声。 余建行回来了,两个人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互相牵制,没一会儿就把这自己作死跳上房顶的花豹们打了个七零八落。 到最后那花豹都没能从房顶的破口里钻进来,现在,房顶上还就站着三只,两只在花豹群中几个最健壮的,还有就是那只耳朵上飘着一缕白毛的。 虽然已经瘸了腿,但那白耳花豹明显要比其他花豹灵活不止一个档次,陈雨和余建行几次围攻都被它躲了过去,实在躲不过去了,还有同伴上来“自愿献身”,所以到现在,除了方辰用石头给砸瘸的腿,它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几个跨跳,白耳花豹跳离东北角的缺口,看着地上房顶上躺倒的一片暗黄,它的竖瞳里闪过一抹寒光。 陈雨和余建行又合力打掉一只,枪口又渐渐又转到了那白耳花豹身上,只剩两只了,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看出这白耳花豹的特殊性,他们怎么可能再放它走,必须把它弄死。 又死一只,只剩白耳花豹的时候,连一向心里波澜不惊的陈雨都忍不住有些雀跃,但这时候,那白耳花豹只是俯下身子,躲在大殿的木门后低低吼了两声。 要遭!余建行和陈雨在那白耳花豹低吼的瞬间就一起对着那花豹打了过去。可那花豹没有大动作的躲避,只是轻轻避过身上的要害,任由羽箭射进自己的肩胛,子弹打穿它的前爪。 听不见脚步声,只能听见由远及近的粗重喘息,余建行立马跳上墙头,就看见贴着后门的树林里隐隐绰绰的一片暗黄。 刚才来的只是第一波! 余建行心惊的同时迅速从殿里东北角的破空钻了进去。 他刚从房梁上跳下来,后山的花豹就涌进了院子,竖瞳左右看看,迅速凑到了白耳花豹的身边,余建行就看见那白耳花豹趴卧在地上,歪着头对着刚进来那群花豹连连低吼。 它们是在交流吗?陈雨侧倚在立柱上,接过余爷爷递过来的纱布,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脸色凝重的看着外面的花豹。 动物能交流吗?这是显而易见的,但在陈雨的印象里,它们的交流仅限于最基本的情绪交流,其中包含的信息单一又直接,例如愤怒,威胁,求偶,但现在,看着那白耳花豹低吼一会儿还有抬爪指指妈祖庙大殿的方向,陈雨就算再傻也不至于以为它们只是在那你吼一声我吼一声的生闷气。 另一边的余建行也一样是这么想的,他下意识的不想让它们凑在一起太久,从房梁跳下来,装好弹药,对着那白耳花豹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