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在老年圈只手遮天
日子一天一天过，弟弟会慢慢长大。 两个月的暑假，眼瞅着过去一个星期有余，郝方也是厌倦了独自在家的单机生活。 年轻人吗，喜欢热闹，喜欢妹子，喜欢白胖白胖的大…… 不过，今天早晨，突然发生的事儿，令他措手不及。 同往常一样，他早早起床，在农村也睡不来懒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来串门，这么大年纪了还被堵被窝，总显得很尴尬。 郝家庭院，郝方瞅着石桌上的一张黄色动物皮，陷入沉思。 看着品相与大小，应该是当日那黄大仙的皮毛，为什么黄大仙的皮，会出现在自家院子里。 难道，那黄大仙已经死了，但死了也不应该把皮留给自己啊！ 报复吗？ 来自老黄家的报复？ 郝方本已放下的心，不由在次提到了嗓子眼。 黄皮子最记仇，成精黄皮子的报复，绝对非同小可，搞不好，自己以后买方便面都不会有调料包。 没有调料包的香辣牛肉面，还有葱烧排骨面，想想都觉得好恐怖。 郝方不明所以，胡乱猜想时，大白跳完广场舞，迈着霸王步走来。 “噶哟……噶哟……” 大白叫了两声，郝方稍稍一愣。 大白竟然叫他用这黄大仙的皮盖住灵井，意思是说，黄大仙的皮，能够阻隔灵井中灵气散开，算是起到保护的作用。 如此想来，郝方恍然大悟！ 当日大白与黄大仙的交易，应该就是这个了。 大白用自己的一颗蛋，换黄大仙的皮。 不过这样看，那黄大仙应该是真的死了。 想想也够可怜的。 虽已是精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最后，还是拗不过时光老人被带走喝茶。 不知道为啥，郝方竟然有点想老爸老妈还有妹妹了。 整理整理思绪，将黄皮子皮盖在灵井上，这样，应该就不用担心其他妖魔鬼怪窥视了。 如此这般，郝方拾到拾到屋子，便是出门，打算去镇上活动活动，见见人气。 双龙镇不是很大，却很热闹。 炎炎夏日，镇子里的人聚在小广场纳凉，聊着如今社会上的新闻实事。 郝方与周围人一一打过招呼。 明明人很多，却是感觉人又很少，这里的所有人他都认识，凉亭处“李爷爷，许久不见，你老身体挺好啊！” 郝方嗓门很大，生怕李爷爷听不见。 “哈哈哈……” 李老爷子今年122岁，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大笑起来底气十足，俨然一副冲击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节奏。 “一群臭棋篓子，来来来，小方跟我杀一盘。” 李爷爷一生有两大爱好，女人，下棋。 人到了这个岁数，有心无力都是褒义词，所以，象棋成了老人家唯一的寄托。 要说二者也算半个祖爷孙，至于为什么说是半个，完全是因为郝方小时经常去李爷爷家蹭饭，没少吃李爷爷家香油。 可以这么说，他能长这么大个，有一半是在李爷爷家饭桌上养出来的。 郝方上阵，扫视一圈，周围皆是老人，张爷爷，刘爷爷，还有自家爷爷的死对头王爷爷也在。 好家伙，这是掉爷爷堆里了。 不过既然自家爷爷不在，郝方也是放开了手脚。 象棋他谈不上精通，略懂，李爷爷别看122岁，也是略懂。 但其毕竟是双龙镇的老寿星，总有人让着他，所以老头子感觉与自己下棋的都是些臭棋篓子。 倒是郝方年纪小，自幼与李爷爷亲近，没有那么多顾忌，与李爷爷经常杀的难分难解，势均力敌。 摆开棋路，排兵布阵，杀的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周围一起的老爷爷，在看到二者劣质到令人发指的棋力后，纷纷露出怪异神色。 那赶脚，就好像在看两个三十八线演员互飙演技。 基本上就是演戏全靠吼，表情全靠抖，若是还不行，抠图走一走。 但大家又不好意思说，因为你要敢说，就会遭到李爷爷一顿臭骂。 毕竟，在李爷爷面前，80岁都是儿孙辈。 他骂谁，谁都要老老实实当个孙子。 无奈，众人只能在一旁憋着。 一盘杀下来，最后以郝方获胜而告终。 “小子，几个月不见，棋力有所长进，是不是自己偷偷练了。” 李爷爷有些不开心，闹小情绪，当着这么多儿孙面输给郝方，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侥幸！侥幸！” 郝方嘿嘿一笑，对于从小被爷爷以象棋虐大的他来说，略懂，略懂。 嬉皮笑脸的郝方惹来李爷爷不爽。 “在来！” 摆开棋路，继续对弈。 厮杀过程中，郝方感觉很奇怪。 前些日子与爷爷下棋，就算有心理准备，也会被爷爷的气势震慑到，无法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 今日，与李爷爷下棋，无论李爷爷象棋砸的如何响亮，他依旧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甚至有点想1对2。 见鬼了！ 我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赞，我咋不知道呢！ 郝方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周围爷爷叔叔却看在眼中。 “小方几个月不见，人好像变帅了。”有婶婶开口，盯着郝方猛看，口水不自然流出来几滴。 “是呀！是呀！小方哥哥好像变帅了呢！”有小妹妹开口，小脸嫣红，大眼不住偷瞄郝方，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不仅是人变帅了，也更加谦和了，这真是郝贵金那老头的孙子。” 有婶婶想起郝爷爷的暴脾气，在看郝方耐心的模样，怎么都无法将二者联想到一起。 郝方与李爷爷对弈，杀的难分难解。 突然！ 郝方故意走了两步臭棋，立马被眼尖的李爷爷抓住，一顿猛攻，败下阵来。 李爷爷赢棋，心情大好。 我就说嘛！ 自己天天下棋，怎么会输给这臭小子。 却不知是郝方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能让老人家开心，总归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儿。 毕竟，当年没少吃李爷爷家香油。 两人又杀了几盘，声势浩大。 虽然棋下的贼臭，但要的就是气势。 乡下人，没啥高雅追求，就图个热闹。 几盘杀过，李爷爷体力不支，扬言明日再战。 这是觉得今天没杀过瘾，明日在来。 郝方也是应下来，反正放暑假，天气这么热，与乡亲们聊聊家常，促进促进感情也是不错。 李爷爷走后，王爷爷上前。 这位自家爷爷的死对头，年纪73岁，抖擞精神，没有丝毫老态。 显然，王爷爷前几日被郝爷爷收拾的够呛，差点挨揍，今日看到郝方，觉得老的我打不过，今天就收拾收拾你这个小家伙。 郝方眼见王爷爷出手，一声尿遁，就要撤。 爷爷辈的恩怨，就应该由爷爷辈自己搞定，他可不想掺和进去。 奈何，王爷爷不依不饶。 既然如此，郝方只能陪练。 不过，他自从喝了灵水后，效果的确很明显。 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精神还能高度集中了呢。 两军对垒，剑走偏锋，一口气将王爷爷杀的人仰马翻。 王爷爷的棋力在双龙镇小有名气，仅在郝爷爷之下，不然也不可能成为郝爷爷的死对头。 王爷爷没想到，刚刚下的一手臭棋的小方，突然如此伶俐，大意之下输了一盘。 “在来！” 老人家的性子就像是倔强的孩子，不服输。 第二盘，两人杀的难分难解，最后，郝方略胜一步。 王爷爷顿时懊恼不已，明明觉得有希望，却总是棋差一招。 如此，俩人又杀了几盘，都是差一点点，这让王爷爷感觉很受伤。 “老王你起开，我来。” 刘爷爷算是爷爷中年纪最小的，少说也有七十岁。 显然，此刻事关双龙镇老年象棋界的荣耀之战。 刘爷爷作为会员，绝对不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