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小姑娘
不早不晚，打水洗漱后简单吃了些早餐，又是想起昨天的事，那单纯可爱的容颜又是浮现在脑海之中，嘴角上扬，乐戚摇头笑了笑，还真是个可爱的傻丫头！ 似乎，昨天莹儿与自己还有个约定吧，今天还陪她玩。仔细回想，虽然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一路悠闲地晃悠到了约定的地点。看着两米高的围墙，乐戚觉得小姑娘应该不会来了，估计此时，正被父母严加看管呢！不知怎的，自己脑海中渐渐出现了莹儿嘟囔着小嘴巴，摆出一副气愤又无奈的娇俏甜美模样的画面，还嚷嚷着快放我出去玩！ 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多走几步路，顺手翻过去看看也不费多少工夫。否则，下次再见到小姑娘，问起此事，自己还真没底气。一个箭步冲刺，乐戚轻踏地面，再凌空蹬墙，一跃便是轻松跳上了围墙，稳稳当当地立在其上。 粗略向墙外视野瞥了一眼，并未看见那个曼妙的身影，乐戚摇了摇头，果不其然，莹儿昨天偷跑了一天，家人怎么会不担心，说不定真被看得严严实实得了。 转身就要回去，目光无意扫了一眼脚下的墙角，却是惊讶发现，有个身影正靠着围墙侧腿蜷缩而坐，一双纤细的小手正捧着一个玉坠，轻轻地抚摸着，不时还传来咯咯的轻笑声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乐戚心中觉得有些痛，小姑娘真的来了？呵？难道世上真有如此不关心自己儿女的父亲？女儿偷跑出来了一天，仍然熟视无睹，第二天还是任由她早早地跑出来，难道这位琳琅宗长老真的这么忙？还是说，他已经放弃她了，放弃这个如此可爱的女儿，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天赋吗？仅仅吗？ 乐戚有些失神，不禁自问，这个只属于强者的世界，天赋，实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可他发现，对于这个问题，自己多么想辩驳，可一切又是那么无力。是啊，若是否定了它，那么，这个世界，除了实力，还能剩下什么呢？亲情？友情？还是所谓的爱情？可是，这些情感真的经受得住考验吗？自己无法下定论，也没办法印证。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真实吧。 摇了摇头，想太远了，反正现在的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修炼才是唯一的目标。人生哲理什么的，还是留给那些学者去想吧。 纵身跳了下去，两米多高的围墙，双腿稍微弯曲便是缓冲过去。乐戚出现在小姑娘的面前。笑着摸了摸莹儿的头，摆出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打趣道“莹儿，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 莹儿抬头顺着手臂看去，看见来人正是自己等待之人，顿时黛眉都笑弯了，精致的小嘴中露出了几颗洁白可爱的小虎牙，随即又想起乐戚的问题，一时间有些羞涩，小脸微微泛起红晕，不知怎么答，便俏皮地说道“嘻嘻，就不告诉乐戚哥哥！” “哎呦，莹儿还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好吧，那我就不问了！”乐戚虽然大致能猜测到她在想什么，但却没有说穿，毕竟小姑娘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小秘密，乐戚怎会不顺着她的意？ 走在去往琳琅宗比武场的清幽小路上，树影斑驳，莹儿面带微笑的乖巧跟在乐戚身后，乐戚打算今天陪她去比武场，试试她到底有多少实力。 “莹儿，你多大了？”乐戚背着一柄布包裹着的长枪枪走在前面，随意地问起身后的莹儿。 “莹儿今年十五岁，再有几个月，莹儿就十六岁啦。”清脆的声音传来，跟在身后的莹儿回答到。 微微点了点头，果然，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乐戚放慢了脚步，靠近了莹儿，继续问道“那莹儿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乐戚的问题让身后的莹儿有些为难，小脑袋一下子低了下去。沉默了片刻后，小声地对乐戚说道“莹儿天赋不好，十五岁了还是炼体境，尝试了无数次凝聚玄气阵，都无法成功。” “无法凝聚玄气阵？那你家人有请人帮你查看问题所在吗？”乐戚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能修炼的人不稀少，乐戚也见过很多，原因也是各种各样，例如天生玄脉异常，玄海异常，或是精神力异常，都会导致他们无法修炼。 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连炼体境都算不上，根本无法吸收一丝玄气或是玄海玄脉根本无法承受一丝玄气。但根据莹儿所说，她是无法凝聚玄气阵，据此推测，毫无疑问的是小姑娘境界达到了炼体境高级，否则，根本没有资格尝试凝聚玄气阵。如此推测，她应该不存在上面提及的几种问题。 这就奇怪了，按照逻辑推理，一个人的玄脉没有异常，玄海也可以容纳玄气，精神力无异常，可以牵引控制玄气，理论上，同时具备这几个条件，便能让一个人突破玄斥境，再加上随便一本功法，哪怕是一本低级的功法，突破玄斥境完全不是难事。 若说是因为最后一个条件而无法突破，乐戚怎么都不会相信，堂堂琳琅宗的长老，会拿不出一本像样的功法给自己女儿修炼？ “爹爹帮我查探过，也请过很多境界很高很厉害的前辈，但都不能找出原因，最终一位阳级长老出手，使用了灵魂感知探查了我的玄海，发现了我的玄海中心区域竟然长有一颗奇怪的东西，那个长老爷爷说，正是这颗东西占据了玄海中最关键的地方，莹儿才无法成功凝聚玄气阵的，并且，或许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一名玄者了。”说到这里，莹儿有些心酸，语气染上了无奈的悲伤。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因为无法修炼，她慢慢失去了父亲的宠爱，甚至是关心，因为无法修炼，她被玩伴遗弃，他们都说自己是个不会修炼的废物，是个丑小鸭，因为无法修炼，她被别人永远地遗忘了。现在，说出了这些，她更害怕乐戚哥哥也会看不起自己，不要自己，不和自己玩了。 想到这里，小姑娘眼睛里充满了晶莹泪花，小鼻子有些抽泣，赶紧伸手拉住乐戚的手，使劲摇晃，略带哭腔地泣道“乐戚哥哥不要嫌弃莹儿，莹儿只是不能修炼，但莹儿不是废物，莹儿很乖很听话的。” 一时间，乐戚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只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怎么说着说着，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小姑娘就要哭了！还说这么奇怪的话，但眼下被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看，眼见就要伤心哭泣，乐戚也有慌了阵脚，心中焦急，顾不得想原因，得赶紧把小姑娘哄开心了，不然这一哭，周围的人不得认为我欺负一个小女孩呢！ 说实话，乐戚真切不会哄人，这是个技术活儿，需要从大量实践慢慢摸索，但眼下小姑娘眼泪汪汪，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习惯性的摸了摸莹儿的小脑袋，柔声说道“莹儿乖，不哭，不哭啊。莹儿长得这么好看，这么乖巧，怎么会是废物呢？我怎么会嫌弃这么可爱的莹儿呢？” 说完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在乐戚印象中，哄小孩一般都是这样的摸摸头，说两声很乖的吧。倒也怪不得乐戚动作单一，他也只会摸头杀了，就这，还是他急中生智想出来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幸亏遇见了莹儿这么乖巧的小姑娘，听了乐戚的话，小姑娘不再抽泣，虽然眼睛里还是有泪花。连忙用衣袖擦拭了眼眶中的湿润，莹儿有些兴奋地对乐戚说道“真的吗！乐戚哥哥真的不嫌弃莹儿吗！” 点了点头，乐戚平淡地说道“当然了，莹儿这么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随后又摸了摸莹儿的头，看小姑娘不哭了，心中更加肯定摸摸头还真是哄小孩的好方法！ 被乐戚摸了摸头，小姑娘有些娇羞，小脸有些发热，又很高兴，小声应道“嗯！莹儿很乖的！乐戚哥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