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贼虫告状
风青玄掐头去尾说了一大通,就是想给梁俊山留下先入为主的印象,自己是捉住银蚕的大功臣,为了达到目的使了点手段而已,到时候哪怕银蚕告状,也会被认为是报复,自己不承认,就不信一条虫子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成。 梁俊山又传音了,让他在药园外面等着,康长老会亲自过来带走银蚕。 风青玄心中一凛,银蚕果然是宗门的宝贝呀,能让长老亲自过来,它的地位之重要,还要在自己预想之上。 仔细查看了晕过去的银蚕,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就连被他弹了一指头的脑袋也没有留下丝毫印记,很好,完好无损将这条虫子交给长老就是大功一件。 抓起地上的尘土往身上,脸上抹了两把,再把衣衫的下摆撕烂,狼狈的模样天地可鉴呀!终于可以出去见人了。 不敢耽搁,拔出铁棍出了茅草棚子,取出蓝色玉简打出一道法决,防护药园的蓝色光幕裂开一道口子,风青玄径直走了出去,蓝色光幕随即复原。 坐在石屋前的一块石头上,右手握住铁棍,等待梁俊山和康长老的到来,正想着是不是把银蚕弄醒,不然怕康长老看到昏迷的银蚕怪罪自己。 突然间“哦哦”两声禽鸣,覆盆子丛一阵簌簌响动,大白鹅火雁尖鸣一声从中钻了出来,警惕地盯着绑在铁棍上的银蚕,慢慢靠近过来。 银蚕被大白鹅的叫声所惊,慢悠悠的醒转过来,等它彻底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只大白鹅后,瞬间没了痛骂风青玄的心思。 张开嘴“咝咝”的叫了两声,大白鹅竟然吓得挪动两条小短腿,迅速退后了几步,脖子弯曲,如临大敌般再次慢慢上前。 虫子和禽鸟原本就是冤家,风青玄见银蚕与大白鹅彼此敌视,也不在意,可是银蚕只是“咝咝”发出声音,就把心高气傲的大白鹅吓退了几步,这就让他有些感兴趣了,难道大白鹅还惧怕一条小小的蚕虫吗? 他对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好感,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大白鹅拔毛洗净扔进锅里炖煮吃掉,把银蚕串起来烤的焦香酥脆,然后撒上椒盐,一口嘎嘣脆。 只是这种想法注定不可能实现,别说吃掉它们了,哪怕打伤它们,风青玄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外门弟子地位太低呀!说牛马不如也不为过。 自己不能出手,它们两个打架总不关自己的事吧,就算被金丝束缚的银蚕动不了手,不是还能用嘴巴喷寒气吗,如果连寒气都喷不出来,喷口水总可以吧,既能激怒大白鹅,还不会伤了它,真是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风青玄在心里给这两个家伙出谋划策,希望他们打起来,可是一虫一鹅气势摆的挺足,眼神交锋似乎都能擦出火花了,却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这就无趣了。 “二傻子,你把爷放开,等爷教训了这只小蠢鹅,你再把爷绑起来,爷看它不顺眼。”银蚕给风青玄传音。 风青玄没好气的撇撇嘴,都懒得搭理它了,想逃走就找个高明点的理由,这样明目张胆的借口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或许只有你这种没脑子的蚕虫才会觉着这样的理由能唬住人。 “小笨虫,别想了,我是不会松开你的,想教训那只大鹅,你手段多着呢,来,小爷教你,张开嘴吐口水呀,保准能把它吐死。”风青玄传音取笑它。 “哼,二蠢子,你别得意,你以为绑着爷,爷就没办法对付那只小蠢鹅吗,爷就让你见识一下。” 银蚕传音后,张嘴一吸,顿时旁边一株小树上飞过来一片细长的叶子,被它一口叼住。 深吸一口气,银蚕的肚子微微颤动,接着脑袋竟然凭空大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银蚕的脑地左右猛烈晃动起来,嘴里叼着的树叶子也随着震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倒是颇为刺耳。 大白鹅看到这一幕,不知怎么就像见了鬼一样,吓得它一跃跳了起来,扑扇着翅膀尖声鸣叫着逃回了覆盆子丛,再也不敢出来了。 风青玄饶有兴趣的看着银蚕吓跑了大白鹅,他不知道银蚕怎么会这种乱七八糟的法子,倒是颇为管用,灵兽之间的斗法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呀! 抬眼一看,远处有两道人影正快速朝这边接近,不用说,是梁俊山和康长老过来了,风青玄赶紧起身恭迎。 不过时,梁俊山跟一位清癯老者来到风青玄身边。 清癯老者只是扫了风青玄一眼,就把目光放到银蚕身上了,看到银蚕,他的眼中顿时放出了光芒,急忙上前拔出铁棍,取出一个细细藤条编织的小袋子,解开了缠绕银蚕的金丝,把它放进了袋子里,然后扎紧了袋口。 看得出来,这个老家伙也很怕银蚕逃跑,转移银蚕的过程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马虎。 “不错,小小年纪有勇有谋,将我南剑门的瑰宝灵虫从山野中寻回,这是大功一件,梁师侄,老夫已经确认无误,明日去阁中为他记功吧!” 老头子将袋子挂在腰间,这才开口说话。 “是,康师叔,弟子记下了。”梁俊山恭敬答道。 康师叔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银蚕却不干了,传音叫道: “不能放过那个小傻瓜,它虐待我,他把我扔进沸水锅里煮,还把我架在火堆上烤,都快把我烧死了,千万不能放过他呀!” 银蚕在袋子里也不老实,昂起头颅,疯狂的传音告状,它知道,进了这个弥藤袋,自己就没机会逃出去了。 传音完后,还恶狠狠地盯着风青玄,希望长老给它主持公道,严厉惩罚这个该死的家伙。 梁俊山和风青玄都听到了它的传音,一时无语。 康长老身形一滞,转过身来狐疑地瞅瞅风青玄,又看看梁俊山,最后低头看了看袋子中的银蚕,没有说话。 很明显,康长老也不太信银蚕的话,看你在袋子中蹦跶的如此欢快,传音时神识波动剧烈,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分明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