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回家道别
“老大。”刘胜率先发话道:“既然要正式设立锦医商团总舵,我们当然没有意见。只是规模绝不能小,因为它将来代表着整个商团的脸面!商道之上有没有实力,第一印象靠的便是这张脸面,某种程度算的上相当重要。” 经历柳玥柔的一事后,他严重发现了这个问题,当对方见到洛江船运后,那女人明显压力倍增,对锦医堂的实力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对于己方提出的条件,想来对方必会给个满意的答复。否则,锦医堂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 “当然。”许昊点头,这方面他心里同样清楚,既然作为总舵必然要有总舵的样子。 “‘郡山’金矿的事解决好了,届时我会详细归列计划,寻找合适的地点,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做好探查布局工作。还有,这次除了我们五毒的核心成员外,刘彤芸也会随你们前往。孟然大师已经允许她出徒了,算是正式加入我们锦医商行之中。” “真的?”在场所有人均是一喜!那丫头大家当然都认识,是孟然大师的弟子,跟众人很是熟识,这些日子以来更是与大家打成一团。 尤其曾柔,更和她关系非常融洽。 小丫头听到这消息,兴奋的眼眸径直射出炯炯光芒! “嗯。”许昊环视众人,道:“好了,所有人都准备行动吧。此行决定着锦医商行的未来,诸位务必谨慎,一路注意安全。” “是!”大家齐声高喝,胸中燃起汹汹烈焰!仿佛雄鹰即将展翅,翱翔九天。 众人散去,许昊迈步离开锦医堂,径直前往车行,乘坐马车前往实家村。 自己离开那里很久了,这次前往邻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夕阳西下,尔贡山黑压压的屹立在身侧,俯视着实家村,袅袅炊烟,将这里笼罩。 与以往不同的是,村子四周已经挖开了深深的沟壕,用竹子编织脚架,便于工人攀爬,厚重的城砖铺满了地基。 官道之上,驶来一辆马车。 自其上走下来一名年轻人。这,正是许昊。他愕然的看着这一幕,万万没想到父亲居然已经行动。 走进村子,家里的房子早已重新翻修,高大的院墙,彰显着主家的财力,四周种满花草,颇为雅致。 即便地主的家宅,也没有如此气派。 “咚咚。”许昊轻轻敲门,吱的一声,居然走出名老者,此人面貌清瘦,目光清明,但练骨境的修为却异常明显。 “王伯?”许昊点头,淡淡微笑,自己早已听说了,父亲雇佣了一名叫王顺的武者守护家宅。 平日里他可不用亲自来开门,今天不知为何居然干起下人的活。 “许家大公子?”王顺探声问,老头好奇的上下扫视道:“老夫正准备外出,便感到一股强大气息靠近,果然!” “哦?”许昊眉头微扬,有如此探查能力的,往往修炼的窥气法门相当不错。 看来父亲找的这位武者实力相当不错,虽然年纪略大,已经没有上升的可能。但作为武者,守护村子以及自家宅院完全没有问题。 较之当年的马东,强上不知凡几。 “正是。”许昊点头,老头立即气起来,伸手将许昊请进院子。 只见许岳恒正提着锄头站在院子里,虽然许家有钱了,不再用下地干活,但老头仍旧喜欢在院子之中种些粮食瓜果。 这个嗜好别说他,就算父亲也是一样。农家人出身,自然不喜懒惰。 “爷爷。”许昊朗声喊道,这一下老头原本平静的脸庞倏然露出笑容。他连忙迈步上前,粗糙的手掌颤颤巍巍道:“唉!唉!孩子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说完,他赶紧回身,朝后面高喊道:“许擎、孟芳你们大儿子回来了!” 许擎平日节省,但基本几天便会回一次家,车马对其来说算不得什么,船行除了自己还有一位副掌柜代为操持。 今天正是其回家休息的日子,随着许岳恒的声音落下,孟芳率先跑出来,见到许昊后,她泪水滑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伸手,将许昊搂入怀里! 四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略显憔悴,这和当年遭受的苦难有直接关系,虽然最近两年日子好了保养的不错。 可青春年华时付出的身心损耗,如今已经难以弥补。 “傻孩子……”孟芳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许昊,能够感受到她的颤抖和力量,心中激动至极。 这一幕,看的许岳恒以及许擎唏嘘,即便作为外人的王顺也感同身受。老头以前是名武师,年迈退隐后,被许家聘到这里作为护卫。 原本双方仅是雇用关系。而今,对于雇主家的朴实让其对许家有了相当的好感。 “娘,对不起……”许昊内心刺痛。事实上,自己本就性格冷漠,即便已经接受了这个家,可实力与商道始终是自己最在意的。 也就是这个原因,去了云中城后,才始终没有回来看望过。 孟芳摸索着许昊的头,尽管已经高过她一头,却仍旧像小时一样:“傻孩子,外面千好万好也不如家好。娘知道你本事大,可人非圣贤,若真遇到困难,便回家就好,挣多少钱算多?” “嗯。”许昊不会反驳母亲,她有她的视角,自己作为儿子本就不孝,而今,只是静静聆听即可。 回到屋里,孟芳亲自下厨,家常菜都是大鱼大肉,农家过去没有荤腥,能吃上这种菜最是实在。 整整三天,他都陪在母亲这里,许擎也难得的没有去船行。 儿子要走,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船行已经步入正轨,可以暂时放一放,这几日只需在家好好渡过即可。 日头高悬。 “呼……”许昊轻轻吐气,身着蓝色便装,走出家门,临别之日,还是转瞬就到。 他与许擎一起离开了实家村,去往履凉国可以走水路与陆路,千山万水,距离都不近,不好说谁快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