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村长的来自意义?
“为什么?!”金宝虎视眈眈地看着李爱国,眼看着就要炸庙了。 李爱国笑容可掬道:“宝,你看是这样。我觉得这些鸡鸭鹅养着赚不了多少钱,而且还太折腾人了。你看诗云姐每天起早贪黑的,都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了。 把她累倒了,谁来照顾你?还有更重要的是,你隔三差五就得去镇上卖鸡蛋。鸡鸭鹅的数量越来越多,以后肯定会滞销的。 所以,不如直接把它们都宰了,埋雪堆里冻起来,冬天吃光它。” 金宝紧握着拳头,眼睛微红道:“我不怕麻烦,那些可是我的收入!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它们都杀掉了,我就少了很多收入!” 金宝说这话时觉得心里特别委屈。 穿越过来这么艰苦的年月,没有中写的那样,女主有个空间,带个仓库什么的。她只空有一身力气,和铜皮铁骨。 为什么超强的免疫力不提呢?因为金宝心底里明白,她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些金手指,而是一副健康的身体,能好好活到百年的。 但委屈确实是委屈,她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说自己努力就可以选择。而是非常被动的去接受的,别人有,她没有。 只片刻的功夫,话说出去了,李爱国愣了。她心里才释然,也不知道是矫情个什么劲儿。 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明明道理都懂,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去发脾气。在那个关键时刻,很少有人可以控制得住自己。尤其是女人。 李爱国想过金宝会发脾气,可是没想到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泰然处之的金宝,会发这么大火。 不,不对。不仅仅是发火。金宝这是有些伤心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一向觉得金宝有时候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和现在这个烟火气息扑面而来的样子,形成了强烈对比。 他感觉和金宝又更亲密了些。 李爱国急忙拂过金宝的头,怜惜道:“宝,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让你没收入呢?我只是想,有那些时间不如好好去山上打猎。 你看,你一个月卖鸡鸭鹅蛋能卖两千块钱的话,那么进山一趟就有了,甚至更多。相反,弄这些东西反而累赘。你说是不是?” 金宝这才明白李爱国所想,她在心里暗暗琢磨着,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妙不可言。 她才刚动了换个地方生活的心思,李爱国就开始付诸行动了。 打猎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这样也好,就趁着今年冬天多多进山猎物,存够了钱,明年去帝都收租的时候,直接再买套房子。 如果今年的猎打的够好的话,明年还不止能在帝都买一套房,没准门市房也能搞定。 如此想来,还真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成!那就这么着吧。那些猪牛羊该宰的也都宰了吧,留下两头牛和猪,过年杀掉。” 金宝又恢复了淡定的表情。 李爱国这才放心下来,刚准备礼物收拾鸡鸭鹅。 张诗云蹲在一旁,抬起头疑惑道:“金宝,我怎么觉着你是不想过了呢?” 金宝皱眉不解地看着张诗云,心想,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撇了撇嘴角,有些不悦道:“诗云姐,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哪里看着像不想过了的样子?” 张诗云百无聊赖地拔着手里的鸭毛道:“唉,换了我是你肯定也没啥心思好好过了,三天两头让人催着搬家,搁谁谁能受得了?更何况你才多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我都知道。” 说到最后,张诗云有些哽咽。 金宝看她这幅模样,一个头两个大。 长叹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就被李爱国打断:“诗云姐。你放心吧。我猜金宝不能是因为这个,她可能是有别的打算。你也别多想了,房子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我能解决。” 说完低头垂眸,金宝和张诗云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希望之光,一同看向李爱国。 李爱国感受到这两道炽热的目光,抬起头信誓旦旦道:“这是金宝的父母给她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它保住,就算将来我们不在这里生活了,这房子也容不得别人染指。” 金宝本尊虽说对这房子没那么深的感情。 但是原主的记忆都在她脑子里,不管是伤心的还是难过的,她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没有想过要为了这个小妹妹把老房子守住。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把握,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用这幅身子骨好好生活,用这个身份活出个样子来,让小金宝在天有灵能释怀在世时的不美好。多少能给她一些安慰。 灵魂这个东西,可能旁人不信。可金宝没有理由不相信。 张诗云听到这番话,直接掩面而泣。想起了太多太多,这句话让她感触太多太多。 金宝感激地看了眼李爱国轻轻点了点头。 默默地走到张诗云对面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余生,你有我们。” 李爱国微笑地看着金宝,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温馨的时刻,不速之不负众望,又来了。 村长见大门没关,径直走进院子来,看到金宝三人正在收拾鸡鸭鹅,欣慰地笑了笑。 随后又一脸心疼道:“金宝啊,你看,这些东西你咋还都给宰了呢?唉……,到底还是年轻啊,小张啊,她两年轻,你咋也不劝着点呢?搬家了把这些东西搬走,还能下蛋换两个钱儿啊。” 张诗云刚刚做好的心里建设因为村长这一句话,再一次崩塌了。 金宝感受到张诗云的情绪,一脸怒意地看着村长,突然觉得这个人极其的面目可憎。 语气不带走一丝友善道:“王叔这话怎么说的?您没听说过,穷人,穷命,穷折腾。我不像您有那么大的家业,光是地契就有好几张,卖了收,收了卖的。我就这些个畜生,不高兴就全都宰了。” 一番话呛得村长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也随之拉下脸来。 他何尝不明白金宝这是话里话外的埋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