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往事

    满婆婆一面之词，莫唯当然不敢相信，但看到空先生并没有还嘴的意思，她就明白满婆婆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了。所以，当年导致oo惨死的就是空先生了？

    不对，满婆婆说，她想要亚姊的力量，所以空先生才去绑架了oo企图威胁亚姊，那他俩是什么玄妙的关系？

    莫唯没来得及深思，空先生已经挡开了满婆婆的攻击，与她相对而立，开始娓娓诉说当年。

    原来空先生与满婆婆竟曾是一对恩爱眷侣。空先生原是天界的一个智慧型术师，一向潜心研究各种奇术，后来经由其他人介绍认识了满婆婆，两人相处之中逐渐产生情愫，遂结为爱侣。之后的几百年岁月里，空先生依旧潜心研究奇术，满婆婆对于空先生逐渐生出不满，两人的关系逐渐冷淡。

    一个偶然的机会，满婆婆发现了oo是个带有神秘力量婴孩，想要用oo做成一个傀儡兽，但oo身边守着一个机关大师东方，她只能求助于自己的爱人空先生。为了挽救他们岌岌可危的爱情，空先生答应下这件事，他千方百计从东方身边偷走oo以后，他们才发现oo的惊人身世。空先生畏惧于亚姊的实力，打算趁着亚姊还陷入大战中难以抽身时把oo偷偷还回去。但此时的满婆婆已被欲望迷住心窍，她想要的不再是将oo制成傀儡兽，她怂恿空先生以oo为要挟，换取亚姊的力量。

    面对爱人的请求，空先生又一次犹豫了，满婆婆使出各种情侣间的小伎俩劝说空先生，终于空先生决定为了爱情拼一把。亚姊本就被天界所提防，所以让空先生有了机会。他先在战场上使了阴狠的手段设计了亚姊的受伤，又在她力量薄弱的时候用oo的性命相要挟，亚姊有些犹豫，没有立即松口答应。空先生眼见自己的愿望即将落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怨怼的情绪，他开始当着亚姊的面不停折磨oo，看着亚姊不断落泪但并不求饶，他变本加厉，失手折磨死了oo。亚姊看着oo残破的尸体，眼中忽然放出了生无可恋的光芒，空先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亚姊已经自爆原力。

    空先生的躯体在亚姊的自爆中受到重创，伤重的他本以为满婆婆会来照顾他，谁知满婆婆立刻嫌弃他没有了用处，绝情地离开了他。空先生脆弱的内心几乎粉碎，人又被天界放逐困在通明台里不得离开，暗自神伤了许多年才开始逐渐意识到了当初事情的诡异。因为困守通明台，他有大把时间去回忆事前事后的每一个细节。空先生发现他当时极有可能遭人暗算，才会心智失衡，进而犯下大错。他原本的计划只是抢夺亚姊的能力，如果得不到亚姊的力量，他就会直接把亚姊杀掉，满婆婆起码还能有一个oo做傀儡兽。但空先生当时居然选择了折磨oo，空先生自知自己并不是恶毒之人，为何会做出虐杀oo的事情？而这样的事情似乎更像是心性残忍冷漠的满婆婆会做的。

    空先生思来想去多年，认定当时只有满婆婆可以暗算到他。他身在通明台中，法力又几乎丧失得干干净净，只得不断与能够进入通明台的人友好接触，终于有一个与他交好的擅长分神术的暗灵族长老从他体内找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分神残存。原来当年满婆婆将自己的分神炼化种入空先生体内，见他得不到亚姊的能量，满婆婆心怀怨恨，于是操纵着空先生将oo虐杀。

    满婆婆听着空先生的话，脸色气得发紫，但她非常清楚空先生说的都是事实，而且听他说的话他似乎还保留了证据。满婆婆不敢否认，看了一眼同样目光带着诡异的凛木，心中决定一定要把空先生除掉。

    “是我做的如何，一个大男人，答应了我的事情做不到，还说什么能为我付出一切。我对你掏心掏肺，而你呢，你对我视而不见，难道我不该看一看你心里有没有我吗？我把分神种在你身上，还不是希望你能多在乎我一些！”满婆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哭诉着空先生当年对她的冷淡无情。

    空先生淡淡一笑“你还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哪里是想要我在乎你，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这个书呆子。让我替你做事，让我替你受罚。你真的受我牵连了吗？或者我应该问，这两千年里你真的被流放过吗？”

    空先生看穿一切的样子深深刺激了满婆婆，她此刻才真的明白空先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人了。满婆婆立刻收起了她脸上悲戚的样子，冷笑着说“想不到你被困在通明台里，居然变聪明了。”

    空先生又笑起来，眯成缝的眼睛里闪动着不明意义的光芒。“不是我变聪明了，而是我看透了。你以为我当真想要那丫头的血？你们以为那丫头现在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吗？她什么都知道，她身上有亚姊的印记，她是oo的转生！她和亚姊一样，无处不在！”空先生抬起头，眼睛盯着空中的某一点，他觉得他在跟莫唯对视着。

    此时的莫唯正心态失衡地努力控制着自己几乎要暴走的情绪，她听完空先生和满婆婆的故事以后，胸中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来。莫唯几乎能听到内心极深的地方有一个声音叫她去复仇，她知道那应该就是oo，她确实是oo的转生。oo原本可以慢慢长大成人，却被迫在尘世轮转，她心有不甘，她想要手刃凶手。

    莫唯并不是oo，但她也极度憎恨将龙阳祸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满婆婆，她并不打算放过满婆婆。而空先生确实要付出代价，但她并没有想过要杀掉他。

    莫唯终于压制下心中的愤怒情绪，不知道空先生是不是真的能够看到她，她和他此时确实正在对视着。空先生是第一个发现她和亚姊之间如此深切关联的外人，莫唯觉得他手上说不定还有其他底牌。

    想到这里，莫唯果断没有现身，转身去了通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