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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怡问他脑子怎么样,有没有坏掉。乐经理嘿嘿地笑:“厉小姐真会开玩笑,谢谢您的关心,我真没事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匹马突然暴躁起来。您现在要么,现在我去弄,再找人给您送过来。” 冰箱里的鸡血也不新鲜了,于是让乐经理再去菜场弄鸡血。 晚上六点,新鲜的马尿和鸡血到家了。外面严严实实地套了好几层袋子,佳怡都不肯接,让人放在台面上。左等右等,还不见陈锦辉冒出来,今天是周末,于是她只能自己去工作室找。 佳怡不担心找不到他,陈锦辉这人,跟时钟一样精准,绝对不会浪费任何时间。不是学校就是这里。 破旧的廉租房大楼,当真跟笼子一样,身子庞大隔间细密,好像随时能把人拉进去搅成碎块。 佳怡一路越过很多障碍物,楼道里堆满了鞋架、柜子和拖把之流。尽头的厕所散发出难言的气味。要不是捏鼻子不好看,她恨不得拿夹子夹上。 房门涂着深蓝色,掉漆严重,敲了两下没人开门。佳怡从旁边的水波纹窗格往里探,窗户上吊着廉价的布料。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方块电脑屏幕在闪着荧光,荧光旁烟雾缭绕。 有个人坐在烟雾后敲打键盘。 “喂,陈锦辉,是你吗?” 键盘骤然消去声音,几步而已,陈锦辉拉开房门,黑发潦草凌乱,双眼皮更双了,眼下青黑一片。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很久没睡觉:“你怎么来了。” 佳怡犹豫两秒,道:“请你喝茶。去吗?” “你等等。”他转身回去,关了电脑,把两本厚厚的大书塞进背包。 佳怡站在门口不进去,提醒他:“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吧,看你在这里宅了多久,都能张蘑菇了哦。” 陈锦辉沉着脸出来,上了厉小姐的座驾。车上一句话也没说,佳怡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认为挺好,安静轻松不用动脑筋。 只是陈锦辉洗完澡后她就需要动一动了,佳怡正要烧那黄符,突然最底下冒出一行小字。说是冒出也不对,那么一排小字,开始她还以为是符文。凑到光线下仔细看,才发现上面写着只宜阴历十五号烧灰下饮。 佳怡折身去翻台子上的日历,今天刚好十四号,也就是说明天才行。 竟然是阴历十五号。 她知道神道通常会讲究这么个日子,但是这个日子很凑巧,正是她每个月最不舒服的日子。 沐浴乳的香味从后传来,佳怡把符文藏起来,给他倒了杯干净的茶水。 晚饭没着落,佳怡载他去商贸圈吃晚饭,吃的牛排。 洗完澡的陈锦辉青春逼人,那种青春从脸部皮肤能看出来。至于英俊么,瞎子都能看得到。很多路过的女人偷看他,他像是没有知觉似的切割牛排,小块小块的送到薄唇边。 饭毕,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钞票,佳怡伸手去过按他的手背:“这里很贵,不用你埋单。” 他执意要买,不言不语的,不容反对。 晚上陈锦辉在客厅里看书做笔记,佳怡没提出让他走的话,今天走了明天不是还要把他搞过来么。她从柜子里拿出毛毯送到客厅:“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晚上要是冷得话,空调就不要关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外面传来关门声。佳怡就在家里宅一天,等他放学后过来。等到九点钟还不见人影,佳怡心口烧火似的拨电话出去,这是那栋大楼的公用收费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锦辉回电话,呼吸一下下打到听筒上。 “还请我喝茶?” 佳怡脸上一热,自觉很有些不要脸,但是那事显然不能半途而废,于是平静回道:“是,还请你喝茶。” 陈锦辉道一句你等着,便挂了电话。 听筒里一片躁耳的忙音,佳怡忽然紧张起来,脸上烧成大火。 她去阳台上看了看,外面正是满月之际,白白亮亮的,十分圆满。 处理黄符和黄红液体的同时,她的手指直打颤,胸口发虚,连异味都顾不上嫌弃,已生了不好的预感。 房门重重的敲响,佳怡心虚着开门,陈锦辉单手撑在门口,垂着头,眼睛黑的可怕。 佳怡后退一步,陈锦辉反手带上房门,他两手空空地来,什么都没带。 他跟着佳怡的脚步到了餐桌旁,上面放着一杯浑浊的液体,浓厚的咖啡色,这是厉小姐为了掩人耳目加了奶茶进去。 陈锦辉闻到了怪味,腥臊含臭,他的语调仍旧很稳:“你让我喝这东西?” 佳怡无路可退:“是。” “为什么。” 佳怡实话实说:“这是我求的药方,也许对你有帮助。” 男人的眼中少见地出现讽刺,手已经握到杯子上:“我没想你这么——荒谬。上面还有纸灰,你就不能掩饰得更好一点吗。” 佳怡被他说得气血上涌,陈锦辉立即又道:“如果我喝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佳怡眉心簇起:“你想怎么样。” 男人目光如剑:“答应我一个条件。但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 佳怡进退两难,终究还是点头答应。陈锦辉一口喝下,扔下杯子跑去浴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