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男神是声控(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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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童颜觉得他应该是笑到不行,才会黑影晃得模糊。 “你到底看到多少?” “全部。”他如实告知,难得好心安慰,“没事,我反正没五官,你就当我瞎子。” 他飘得斯文,犹如单纯上完厕所般安逸。 “现在女生真是得劲,如狼似虎,一个人把整部av自编自导自演搞定了,怕了,怕了。” 她更希望他是哑巴! 童颜回到放映厅,里面人正在惊悚尖叫,一只灰白色皮肤赤脚小鬼,鲜血淋淋地匍匐前进,每近一步,周围人就叫一下。她坐下,发现坐在第一排,更有这小鬼爬出屏幕的即视感。 路浓闭着眼,貌似在睡觉? 也是厉害,在这种不被鬼吓死,先被观众吓死的环境里,他竟能睡得如此超凡脱俗。这电影票不就浪费了? “偶像。” 她唤了声,画面又黑了。周围人都不敢说话。路浓悠悠转醒,睁开眼,镜头画面突然出现一张笑着流黑血,牙床分裂的鬼脑袋,没有眼黑,全是眼白,瞪大像两只咸鸭蛋。 “啊——!” 叫得齐整。 童颜也不由轻叫了声,看旁边路浓,神色惯常面瘫,坐得直直,让她有点失望,挺想看他惊恐的表情。 他看过来,突然说,“叫和哭都没关系。” “啊?” “你是怕他们嘲笑你胆小,才坐第一排吧。”他说得肯定,就连她都快信了,“反正我看不清,你可以在这里哭,不用特意躲去厕所。” 电影的光打上他的眼,是有温度的光亮。他有不同于十六七岁男生的沉稳,疏离的表象下,是更细腻的心。虽然他完全细腻错方向,她还是觉得他特别好。看他眼神不自知地热烈,不是先前的情欲,而是单纯地……尊敬? “你……”被她专注看久,他有些不自在。 “看偶像就不会怕了。” 她撒谎道。 他嘴角翘起,就一下,屏幕暗下,再亮起,消失无踪。 电影散场,太阳已下山。 “这个电影后面真吓人,你这家伙不是说不怕的吗,一直抱着我,我又不是gay!” “靠,谁知道是这么吓人的,说悬疑惊悚,这就是恐怖血腥!” “不过看到最后,眼眶都湿了,挺惨的。” “就是啊,生死相隔,还是亲人。” “路浓,你怎么看?”一个男生问,“你坐第一排,耳朵还好吗?” “对啊,路浓,你和童颜坐第一排,她有没有借机扑到你怀里?” 童颜翻个白眼,“我才没在怕的,影院里叫得最大声的不就是你们这些男生?”她鄙视他们一圈,话锋一转,“只有偶像,在你们因为眼白哭爹喊娘的时候,他无比淡定告诉我,这是白色美瞳效果。” 路浓微微愕然,她冲他调皮地眨眨眼。 “我们朝这边坐车。” 人散,她和路浓朝地铁口走去。 路浓:“刚为什么那么说?” “知道你看电影睡着,总是不太好的。”她说,“更何况他们这么八婆,搞不好星期一全班就在传你看电影吓得扑在我怀里,剧情全然不记得,这样……” “这样?” “这样我根本没占到便宜,却成为全体女生的嫉恨对象,太吃亏啦!” 她咧咧嘴,表情丰富至极。 他突然词穷,多此一举,却不讨厌。 他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你的想法,很深远。” 在她身后,刷上公交卡,嘴角微扬。 地铁到站,她像只被抛起的篮球,准确入樽。坐在椅子上,冲他挥手,他走过去。她扬脸,全是笑,“你要坐吗?”他摇头。 “那我帮你拿书包。”她抢过他的书包,抱在怀里。 “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问出口,后悔了,多管闲事。 “刚好有人下去,我就坐到座位,超级幸运!”她抱着两只书包,下巴搁置在上面,压出两层肉,手臂不长,整个圆滚滚,稍微不注意,就要滚出去似得。他手抵住书包,她盯着他的手,突然说,“偶像,你太瘦了!你的手好像刚电影里的女鬼。” 有时很会说话,有时又很不会说。 她伸出自己的爪子,和他比,他关节突起,手背骨明显。她的……“一块肉饼上,戳了四个洞,五颗一号电池插在饼边。” 她如此形容,很是合适。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瘦的瘦死,胖的胖死。” 他收回手,掩住嘴,轻咳一声,见她的肉胳膊上有道短浅的口子。他从书包侧袋拿出一块创可贴,她神色莫名,他却用嘴撕开,取出里面,递给她,她撕掉上面的膜,换个方向,她又撕去下面,就是没接创可贴。 他也没不耐,趁着到站,松开另一只握把手的手,双手帮她贴好。轻摁伤口,她蹙眉,倒抽口气。 “怎么弄的?” 她笑眯眯,挺得意的,“和恶势力斗争留下的光荣痕迹!”她和小鸡巴,只是小鸡巴不在了。 见她情绪一会儿高昂,一会儿低落,他发现,她真的不是初见好懂的样子。 “那你们很厉害。” 她抬头,看着他,发现不是玩笑。扯开话题,问:“偶像,你为什么会带创可贴这种……”女生才会悉心带着的东西啊?相比他,她真的太糙了。 他失神一会儿,目光悠远。她觉得,他的遗世独立感,大部分是因为他的眼,不知道看向何处,又好像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人都是会受伤的。”他说得平和,像在说每天要吃饭那般自然。低头,见她瞅着自己,复杂得不像她。 “路浓。” “嗯?” 她碰碰他的手,“过来。”他离得近点,后面撞了下,他单手撑着她后面的玻璃,特别近,他发现她眼睛生得很好,黑白分明,毫无杂质。唇很剔透,说:“坐。” ……做? 她站起,把他推到座位上,再把他的书包塞给他,动作很流利。他看见旁边作势要抢位子的中年男人姿势僵住,恍然懂了。 “星期一见呀,路浓。” 她抱着书包对他说,两颗虎牙漏出来吹吹风。他的“浓”字,被她说得鼻音浓重。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名字是这般念法的。 看着她走出地铁,他拎着书包起身,对上中年男人的讶异,走去门口。 他不过是她后一站而已,多此一举。 手抚上脖颈,双指按住左侧动脉,按了按。 地铁站的广告牌那儿,滚动播放《偶像训练生》里的十强新曲,新的宣传单曲,总有人驻足观看。 手机震动,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今天回家吃饭吗?还是和同学在外面玩着,一块儿吃了?” “妈妈,做饭了吗?” “没呢,问你,如果没吃就来店里吃吧,周末特别忙。” “好。” “嗯,你路上当心点。” 挂了电话,耳边传来森冷的女声: “同学,能麻烦你用手机给我们言亦投票吗?他很棒的很会唱歌,还会跳舞,还会创作,他现在很危险,请帮他投票,让他出道走花路吧。” 她看去,玻璃不停碎裂的声音,夹杂着笑声,女生的尖锐笑声,不止一个,很响很杂。 “给他投票,耽误不了你多久的,他等这个机会等得很久了。” 童颜艰涩睁眼,那些碎玻璃直直捅入她的瞳孔,她看见鲜血,红得触目惊心。再化开,周围陷入死寂,她又再次看见,滚动播放的单曲,齐舞的十个男生。一个碎脸女生穿着白色的裙子,飘在上方,没有手脚,一字一顿: “我——也——等——得——很——久——了!” 每个字都像一块碎玻璃,生生刺痛她的眼,眼泪直流,眼皮像被扒着,死死不让你盖下。 黑影掠过,极强的冷风,刮走她眼皮上的手,眼不再痛,熟悉的声音。 “滚!” 无脸鬼一记飞踢,将碎脸女鬼踢进广告屏幕,她飞起的裙摆底下,童颜看见一只小巧的任务感叹号。 任务对象?她亲眼见证她来得声势浩大,去得干脆无踪。 童颜:“你不能好好和她说话吗?非要动手这么快?” “救你,就这个态度?” “耀耀哥,你的飞踢太酷了,我知道你能文能武,无所不能。打架这块儿我已经看过了,我想再看看耀耀哥的鬼性光辉,见识下你用爱感化她。” 无脸鬼噎住,被她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 “调皮。” 飘到她的跟前,想要刮刮她的鼻头,错开的时候,恍惚了会儿。 “妈妈,那个姐姐好奇怪,竟然在哭……” “嘘,喜欢偶像可以,但不要像那个姐姐那样。” “嘿,你喜欢里面的谁?” 旁边的两个女生问她,见她看得激动流泪,忍不住问。 “我啊……”童颜想了想,“言亦吧。” “哎?我们也喜欢他!超级有才华的小哥哥,而且特别帅!” 童颜到馄饨店,老妈在店里忙碌,这个点,人多,门口停着辆很不衬的豪车。她不禁皱眉,看到熟悉的男人,西装笔挺,五官英俊,坐在一张空桌前,冲她点头。 “啧,又来了。” 她没理他,走进狭小的后厨房,只有老妈和服务员小王在忙。她老爸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又不知道出去采买什么。老妈看向她,脸被蒸汽蒸得很红。 “卧槽,你亲妈?” 无脸鬼震惊,这么忙碌之下,未施粉黛,都很有风情韵味啊。 “你是你妈刮彩票的鼓励奖吧?” 也不怪他惊讶,她有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会陷入深深怀疑。但见到老爸的脸,她又懂了。 老妈:“馄饨给你下好了,去汤的,凉的,你自己拿花生酱拌。”她指了指边上的两盘冷馄饨,“另一碗你欧阳叔叔的。” “他真是会挑日子。” 老妈没空瞪他,“说了多少次了,没礼貌。” 也只有老爸这种一根筋才会把那欧阳王老五当朋友,在大学里追老妈追了四年,至今单身,隔三差五就来吃馄饨,那眼神,猥琐得一匹,哪是吃馄饨! 她把两碗馄饨端到桌上,拌着自己那份。欧阳叔叔没动筷,故作随和,“颜颜最近新高中还适应吗?” “还行。” 她咬开馄饨,旁边很吵,他的声音,他的人,都在这里怪极。 “这个店面太旧,很多安全隐患,其实我看见一个很不错的店面,离你们家也不远,环境比这样的老街道要好。”他说,“你妈妈倔脾气,你爸……” 这不是来膈应她老爸吗?自己情敌给自己送温暖? “吃饭还是不要说话。” 她对他说,他噤声,埋头吃自己那碗。 待她吃完,收拾自己的,他也擦擦嘴。然后,从皮夹里,掏出红色毛爷爷们,递给她,“高中很多东西要买的,你拿着花。” “我零花钱,我爸会给。”她没收,把他没吃光的馄饨碗,叠在一块儿,“他前几天就给我好几百呢。” 他愣了愣,收回钱,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对上她的不赞同,捏着那根烟没有点上。 她站起身,听他问: “颜颜,最近还有玩音乐吗?” “没什么时间。” 她朝里面走。 “不要放弃,你是有天赋的。” 她没有任何喜悦,即便夸她这人,是某家音乐工作室的制作人。 “原来不是每个帅的,你都给好脸色。”无脸鬼飘在她边上,和她一起回家,“刚那个叔叔款,不是你的菜?” “别开这种玩笑。” “护爹宝?” “你很烦。”嘴角却漏出笑,“起的外号,一个比一个惹人嫌。” 无脸鬼随她抨击,看着夜色,零星几颗星,还有她吹起的短发,乱蓬蓬的。她转过头,问:“耀耀,你要进来吗?” 他难得没有骚气纵横地调侃,静待她后话。 就见她扑腾着两条胖胳膊,像只飞不起来的鸟儿,笑得眼睛更亮,“你要感受下晚风,闻闻夜里的味道吗?” 他看着她旁边不远的垃圾桶,闻垃圾味? “哦,那我就插进来了。” 戴着黑手套的手,端上她的下巴,他插进她的体内,比之前几次更暖的温度。他能感到细微的风吹拂,他看见草被风吹过的动静,那会儿他躺在那儿,又好像不止他一个。 他用她的身体在街道上奔跑。 童颜:“我、我心脏快要炸了。” 他没有停,揶揄道:“怪不得小鸡巴说你虚胖。” “你那会儿就在了?”她问,“还有……为什么你都可以突然出现?”无拘无束,不像小鸡巴,穿个裤子都困难重重。 “我无所不能。” 他说。 终是没有把真相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