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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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颂被她骂笑了,随后断断续续说了一大段话,“阿善,我也想醒过来,但我被困住了。那个地方有很多门, 我一道道地打开,一次次的失望,每道门后都没有你。直到我听见有一道门后传出你的笑声,我高兴地打开,却看 见你待在李近横怀里笑得很开心,我叫你你也不应,我只好失望地关上门,坐在门口的地上等他走后我再进去;这 时我又听见你的笑声从另一道门后传出,我高兴地去开那道门,结果这次变成你待在苏拉怀里……我寻着你的笑声 打开每道门,没有一道门后你是一个人的,没有一道门后有我的位置……我一直坐在地上等他们走,可他们轮流霸 占你,不肯走……”他说到激动处,脸微微涨红,停下来喘气。 黄小善连忙倒一杯备在一旁的热水,送到他唇边,手抚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慢点说,那群人平日就与你 不对付,没想到在梦里还欺负你,太坏了。” 三夫躺着也中枪,阮颂不醒,怪他们咯。 “后来呢,你怎么又醒了?”黄小善追问,她的好奇心生得很不是时候。 “后来我生你的气,干脆不等了,随便打开一道门进去。一道白光射进眼中,睁眼便看见你睡在我身边,就好 像你今天一直睡在我身边、中午没有趁我睡着偷偷跑去李近横那里一样。” 黄小善只要没白在男人堆里鬼混,就应该听得出阮颂虚弱的话里透露的玄机,就应该能从他的话里联想得到中 午她和近横在隔壁的嬉闹声吵醒阮颂,而且他还下床去偷看他们了。 阮阮一定是因为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看见她和阿横有说有笑,心里存了气,却得不到宣泄,所以就拿虐待自己来 解气。 黄小善惭愧地低头认错,“阮阮,对不起,我中午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说罢又抬头好声好气又不失严厉地 说:“但以后你不高兴、不痛快,可以摔东西,可以打阿庆,可以打我,就是不许虐待自己的身体,本来身体就比 别人弱一些,你还往死里糟蹋。” 瞧黄小善紧张到说话时的嗓门都大了,真被近横说中了。 阮颂狠心拿自己的性命在空中走一次钢丝,就能在短时间内霸占黄小善全部的注意力。 所谓高风险必然带来高利润,只要他狠得下心,而他又一向对自己比对别人狠。 按说黄小善撇下所有男人守在他身边等他清醒,而且还很紧张他,换做以前,阮颂也该满足了,但近横的后来 居上让他很不痛快。 其他男人比他早认识阿善,他无话可说,但李近横凭什么排在他前面! 阿善耳根子软,总会轻易被其他人影响,进而分散掉对他的疼爱,看来是时候跟阿善说些可以让她提心吊胆的 事情了。 让一个人爱上自己有什么难的,难的是让她对自己又爱又怕。 因为阮颂苏醒,黄小善像个陀螺似的忙得团团转,先端水给他擦脸,后掏出手机准备给阿庆打电话,让他端些 稀粥过来给阮颂垫垫胃。 阮颂按下她握手机的手,“阿善,别叫阿庆,我不饿,我只想跟你单独待在一起,阿庆一来就赶不走了。” 可怜的阿庆,忠心不二,却惨遭主子嫌弃。 “那好吧,但不饿也要多喝点水。”黄小善干脆把热水倒在碗里,坐在床边拿勺子一勺一勺喂他。 阮颂喝水时不看水,光看她的脸,很复杂地看,目光中囊括了太多令黄小善不解的色彩,让她很不自 在,“额,阮阮,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阿善,”阮颂当真有话要说,“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森美兰华酒店的珠宝拍卖会偶遇这件事吗?” 黄小善边喂他喝水边轻快地说:“记得呀,我们拼房参加拍卖会,当时我怕你不能接受我和他们几个的关系, 还骗你说他们都是我的表哥,可逗死我了,我也真够傻逼的。” “那你记得我当天一直在咳嗽吗?” “记得的。是不是美国冬天的天气太冷,你不适应才中招感冒了。” 阮颂看进她漆黑的双眼深处,说:“是很冷,尤其是夜里酒店39层观景台的室外特别冷,室内就暖和多了。” 黄小善的脑中被投下一颗炸弹,炸得她的脑袋嗡嗡响。 她手中的勺子掉进碗里,溅出几滴热水到阮颂脸上,阮颂没去管,耐心等她消化这个晴天霹雳。 “阮阮,我,我……对不起,对不起……”黄小善不是为“39层”道歉,是为阮颂脸上的水珠道歉。 她抖着手放下碗,抽了两张纸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脸。 阮颂将她发抖的手包在手心,看出她想装糊涂,他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说:“阿善,你一直以为我们自香 港一别后的再一次相遇是在美国的拍卖会上,但其实拍卖会前几天的晚上我就已经在森美兰华39层的观景台室外 见到你,还同时见到森美兰华的老板。他当时压在你身上,你们的举止非常亲密,加上在香港时他来灵堂接你下 山,我以为他也是你的‘表哥’之一,可我后来又听说柴先生是……” “阮阮,你别说了……”黄小善脸色很难看,她与阮颂的立场来了个180°大转换,现在她是“病人”,阮颂是掌 握她生死的判官,“阮阮,我求求你,别告诉阿逆,让我自己去告诉阿逆好不好。” 她自以为和阿泽不三不四的畸形恋被隐藏得很好,也曾洋洋自得过,却想不到阮阮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还 藏在心里不说,静静地看她卖丑。恐怕在他眼中,她就像皇帝的新装中那个没穿衣服还搔首弄姿的大傻逼。 “阿善,我昏迷时看见的那些门,每道后面都有一个男人纠缠你,剥夺本该属于我和你的相处时间,其中就有 柴先生……其他人我无话可说,可柴先生是商界出了名的同性恋,现在连同性恋也要跟我抢你的时间……我一个半 条命的病秧子怎么争得过他们,你说是吧。” “阮阮,你不是病秧子,我也不许有人跟你抢我们的相处时间,我每天都来陪你!” 阮颂笑得像个得到玩具的小孩,“阿善,你能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你不用担心,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所有才 将你跟柴老板的事藏在心里一直不说,今天也只是说出来让你听听罢了,这件事不会再从我嘴里泄露出第二次。” 即使他这么保证了,当下黄小善的心境也大不如前了。 阮颂使这招,说得好听是鞭策她,说得难听是威胁她,其实真的很没有必要。 他想黄小善每天多陪陪他、多重视他,好好跟她说,黄小善又怎么会不肯?就是执行力度可能不如他祭出手中 的“王牌”后来得强。 黄小善虽然有点儿散漫,时常会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但她知道阮颂昏迷后急得团团转,还哭了,现在被反咬 一口,着实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