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实用为先

    夏离娄心内一连串的腹诽，在旁人看来似乎是在做艰难的选择。

    “卢尔学士，我建议你选择‘水球术’。”大魔导士道，“毕竟他们这个流派最明显的特征就体现在水系法术上，选择这个你能够修习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大魔导士的话让夏离娄有一些明悟，所谓不同流派，应是在同一系法术上有不同的理解或特色，但具体的效果展现应该是差不多的。

    “莱克皮格大人，我能够问一下，这个流派和别的流派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简单来说，通常的水系法术，大多是操控水元素凝结为水质，而这一流派，则倾向于操控实质的水流或冰雪，这也是这一流派能够兼容冰、火、植木的原因…”

    “唔…”夏离娄大致有些懂了，但跟没懂一样，因为水元素这东西太过玄幻，当然这里本来就是个玄幻的世界。

    “决定了，我选择‘风刃’！”风一样的男子。

    “你确定么？”对于夏离娄的选择，大魔导士自然不会否决，他只是负责给出建议，以及必要的提醒，“‘风刃术’相较另三个基础法术来说，耗费的法力会高一些，你现在法力储量和恢复速度怎样？”

    “法力储量？”夏离娄在洛克那里听过法力这一概念，“我好像没有法力，或者说我不知道怎么判断有多少法力？”

    大魔导士怪异的看着夏离娄，又看了一下碧尤娜，女法师也是一脸错愕。

    “你……没有掌握冥思术？”女法师试探着问。

    “呃……”夏离娄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大约。洛克在教他元素体术的时候曾提及冥思术，但没具体说明，“我没学过……”

    碧尤娜闹了个大红脸，致歉道“对不起卢尔学士，这是我的工作失误，真是万分抱歉!”

    在一番解释之后，夏离娄总算明白，原来每个新通过审核并拿到徽章的魔法学徒，都可以在支会免费学习通用的基础冥思术。夏离娄领了徽章之后，本就没有按正常程序继续办理接下来的事，而被带到了副理事长那里。碧尤娜本身也不是专职处理接待新晋学徒的人，接待夏离娄也是帮忙处理因5号议案产生的额外事宜，再加上夏离娄获得了魔法士权限，于是便将与5号议案关系不大的事情给忘了。副理事长签发的单子上可没有这一条。

    事实上像夏离娄这样先通过学徒申请再学冥思术的人，是属于少数派，不少新晋魔法学徒，都有背景或手段掌握或通用或特殊的冥思术，毕竟这个圈子的门槛本来就高，而一般得以跨入圈中的平民事先自然不会有渠道获得这种资源。

    “如此的话，我更建议你选择其它法术。”弄清了情况，大魔导士道，“就基础法术来说，风刃术是最不实用的。”

    “为什么？威力很低吗？”夏离娄本以为手一抬一挥，一道风刃呼啸而出割裂敌人，这场景应该很帅气才对。

    大魔导士似乎没想到这个魔法学徒会有此一问，好一会才回答“基础法术在一个魔法学徒手里施展出来，单纯从威力上来说，都很低……但从实用性上来说，水球、点燃和冰凝术都有很多能使用的场合，风刃嘛，什么都砍不动，和废物没什么区别。”

    夏离娄还是不太明白，小心翼翼的问“您能具体说明一下吗？我是一个初学者……”

    碧尤娜在一旁咳了一声，似乎咳嗽已经成了她的口癖，然后小心向大魔导士简单说了夏离娄失忆并可能为远东人的身份。大魔导士一脸恍然大悟，而夏离娄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经历已经被这里调阅，而大魔导士虽然知道5号议案，但并不是很了解或很关心的样子。

    之后为夏离娄做解答的仍旧是女法师，“卢尔学士，看中法术威力的是战斗法师，魔法学徒是不会成为战斗法师的。即使你以后成为战斗法师，要使用某个基础法术也可以回头再来修习。在你这个阶段，还是学习一些实用性的法术，以便积累资源和经验。类似水球、点燃、冰凝，无论是在魔研事务、工会任务还是日常生活中都有一定的作用，风刃术的话，相对来说实用范围比较窄。”

    原来如此，只怪夏离娄以为魔法就是用来冒险装逼打打杀杀的，其实想想洛克，他的法术更多是作为守夜人的终极手段，而他平时却是在做书记员、学外语中度过。

    夏离娄虽然舍不得，但既因为要考虑以后的资源积累，也因为不想太显得另类，便再次咨询两位高阶法师的意见。

    “如之前所说，水球术。”大魔导士对此似乎有特殊青睐，“无论是从流派特色还是实用性来说，这都是最恰当的。”

    好吧，夏离娄决定接受这个建议。

    “那么，你确定选择模本而不是选择法师当面传授？”

    夏离娄刚想问现在有否法师可以传授，继而硬生生忍住了，在这里花的时间太多了，更何况自己还没学所谓的冥思术，听碧尤娜的意思，一会还要去办这件事。赶紧走吧！

    在选择模本之后，大魔导士再次将那名文职法师叫了进来，让其整理出无偿资源的手续资料，再让其去取法术模本。夏离娄也是哭笑不得，无论作哪个选择，那位跑腿法师都得跑几圈。

    终于办妥，不过因为夏离娄没有法力，却还不能刷卡…不，刷徽章进行记录，碧尤娜带着夏离娄匆匆离开，直奔前方三层办公楼。到魔法学徒接待处，给迅速办理了冥思术的领取，这里倒是不用刷徽章，然后又顺便将夏离娄的住所进行调换，总算是一切搞定。

    这时候已经是昏一时过，也就是6点多了，碧尤娜带着夏离娄穿过树林，到了另一座高塔，当然“高塔”也仅是其外形，实际上这是一座公寓楼。

    夏离娄被安排入住二层的一间房子，单间，以屏风相隔分成了会客室和卧室，看样子总共三十平左右，原本也是要刷徽章进出的，现在嘛暂时只能用钥匙了。

    碧尤娜交待了一番，就准备离去，夏离娄将其拦住，问道“碧尤娜法师，那个，请问这里有否餐厅之类？”说实话，若是没有餐厅，在这鬼地方他可不知道上哪吃饭去，这里是内城，即使找到酒馆饭店，估计也消费不起，外城的话又太远。

    女法师呃了一声，道歉道“我的失误！你先收拾一下，我带你去餐厅，正好我也吃点东西。”

    原来高阶法师也要用餐，夏离娄不由想起个笑话，想起美女也要拉屎就心痛。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小包裹一扔，就随女法师出门下楼。

    餐厅在小树林内，就是之前隐约能看到的建筑中的一处。用餐大厅大约一个篮球场大小，还有几间小隔间，有看到楼梯，应是还有上层的用餐处。

    夏离娄进到这里，初时没发觉，跟着碧尤娜蹭了一份餐点，端着的时候才看到，正在用餐的人中，大部分都盯着他看，有男有女。男的自然一脸忿忿，女的则有向碧尤娜打招呼的。夏离娄还看到两个熟人，柯斯麦和里贝留亚斯，看来也是暂住这里，和他们同一桌的还有另一名男子。

    碧尤娜自然是朝与自己打招呼的人走去，夏离娄向其道谢之后，走向柯斯麦他们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