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诸王纷立
轻功水上飘，提身纵越，身轻如燕方可踏水凌波。 人生而有气力，但常说者，人力有时而竭；人有气而无力；或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三者皆是人生天地，不得其法，不得机缘所常有，待要如何匡正？此念自上古女娲造人以来，历经无数岁月，太昊、少昊，以及十几大王朝都在孜孜以求，多少人皓首穷经，翻山越海皆只得凤毛麟角。 上古德世，中古智谋，而今气力。（韩非子） 沧海桑田，天道轮转，人们也只窥见一斑。这凤毛麟角，在王朝更替，天下燎燎，正邪激荡之中，不断捡择，大浪淘沙之中发展出了无数行功法门。 无数法门几经周折，又十之八九皆以合流或弃以汰之。 然天有九重，九重之上还有上清；地有十八；据说天地亦由混沌中蜕变而来。 大道至简，故此人们常论者气力功法，上下仙凡之界，皆以天之九数，地之十八大概匡之。而少有剑走偏锋坠入大魔外道，或偶然得证天道具大神通者，具其大道感应，又令有帝、魔、仙、神之名诰以天地诸界，统御万法。 凌夜看这五六岁的孩童，其气力功法，应为地之一也。地之一也，随天之长，先天禀赋常而次之，成年而自可得者。禀赋绝伦者，成年可得地之十以极。此之上，先天得者，天仙神魔灵胎矣，万年难得一见。 先天者，天道机缘，难以更改。而后天者，皆可以勤学苦练，有大机缘者，甚至可以赶超先天禀赋优越者。 曾言太昊仙帝初时亦是一凡胎，而后得天道奇缘，得证大道，具大神通，开创天地后世文明之治，飞升天界，又历万年岁月，功德圆满，得证大道之二，飞升上清天！ 地之一，凌夜此时就是成年自得。而这五六岁的孩童，也是地之一，后来而又刻苦锻炼，此子当属天赋异禀，恒心日久，必成大器。 凌夜自嘲一笑，天赋异禀，今世无缘了！自己的天赋实在是太平常了些。 此时天时见亮，杲杲秋阳，已在东天。凌夜想到昨天飞鸽传书，大城商会应该已派来人手，是该处理一下昨天的事了，毕竟一万两，还是需要解决一下的，否则凌天问责，可大可小。当此多事之秋，自己还是谨小慎微比较好。 于是，凌夜回到镇上处理其事。街市上人流已经熙熙攘攘，武林豪客也是随处可见。屠水蛟龙一事，看来已是天下兴闻了。 小镇里都已经是各方势力汇聚，何况那些大城中不知又来了多少帝王暗部，江湖巨擘，邪魔外法，魑魅妖道。风起于青萍之末，当今天下纷乱，自东极一战后，属这里为又一巨大风暴的蕴酿中心，只是会不会又变成一场江湖、国洲的腥风血雨。 凌天啊凌天，此举是怎么一个天命神授之治世奇策？滑天下之大稽！ 凌夜愤懑，领着堂里十余位城中派来的武功好手，一路来到镇上关押薛二几人的牢狱。凌夜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主人在哪？” 薛二几人看到凌夜，俱都跪地求饶，如今秋后，不日便可问斩，纵是山匪，亦是如蝼蚁惜命。 薛二连忙上前答道“凌夜少爷，我愿带您前去，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这一帮兄弟吧……只杀我一人便好，他们还有老小……” 凌夜抬手，大声道“薛二当家，只要带我找到你们主人，损失理赔得宜，咱们自是好说。” 说着，命人打开了牢房，放出了薛二带路，其他人依旧关押。薛二连忙赔笑脸，给凌夜等人在前带路。 一路又往镇上走，来到最繁华的地界，在这最大的酒楼鸿福楼前，薛二对着凌夜笑道“凌少爷，容小的飞鸽传书，我家主人事务繁忙，需要提前知会一声。” “哦豁，你家主人可真够有面儿的。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 “当今盟主的兄弟！什么身份不懂吗？那是武盟十洲‘风天月夜’的夜少……” “曾经与诸王世子同贵为殿下，如今堪比王朝亲王爷！” “……” 看到薛二主人这般礼数，众位盟中商会的保镖护卫立马群情激愤，以前和少爷走南闯北，行商四海，还未曾受这般待见。 “是，是是，凌夜少爷大名鼎鼎，我家主人非常想见您一面。我这就去传书通报。” 凌夜觉得还是不宜太过计较，抬手制止了手下众人，并让薛二去通报他的主人。 薛二再次赔笑，抱拳答理，到鸿福楼中传书去了。众人只好在酒楼大堂中稍待，凌夜命楼中准备好酒好菜，与众人同吃。 吃了一会儿，薛二回来答道“我家主人已在镇外碧溪别院等候，请诸位随我前去。” “别院？你们主人不亲自来见？” “这也太狂了吧？” “你家主人是不是和你一样的苍洲莽子娃儿，不懂礼数……” “……” 凌夜刚刚带众人吃上早点，又要去别的处所见他们所谓的主人，心下也是有气，加上昨天这主人，显然是派了这些山贼来堂里闹事，更是怒火已燃，对着薛二严厉说道 “叫你们主人速来这里见我，否则就是与我为敌！” “对，叫你们主人快点拿上银票来见我们少爷……” “还要赔礼道歉，如此罢了，否则……” “我十洲武盟乃是天命神授之正统，凭什么纡尊降贵，去见你们什么苍洲蛮夷鸟主人？……” “……” 众人一时怒目，激言指面，此彼皆笑骂其主人自恃身份，无礼狂妄至极。 薛二苦涩赔笑，不断鞠躬道歉，要不是自己兄弟还在这里，受人要挟；兄弟老幼还得处处仰人鼻息。真不如往哪处山中林里一跑，继续当自己的逍遥大王，那多自在。 可是既已经被主人招服，兄弟们做了臣子，君有命，臣子只有尽忠而受，不受则抗旨，株连九族…… 薛二无奈，只得再去传书。这次倒是很快便有了回信。然而只听得薛二念传书中回道 “孤乐无涯，甚盼夜卿一晤。” 竟是自以帝王称孤，凌夜为臣卿。 凌夜心道果然，泱泱国洲称帝之势已起，十九国洲不知又自会出来几位帝王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