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势力起步的思考(求收求推!)
经过一番长谈之后,鲁妙子最终还是离开了,一是他确实有事要去做,二是苏启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撼,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但苏启相信鲁妙子还会回来的。 因为只有在他苏启这,鲁妙子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得到最大的重视,其余人根本无法让鲁妙子尽展其智、尽挥其才,哪怕那些人尊他为“天下第一巧匠”,用得着的时候可能是,用不着的时候,或许只当是个卖弄奇巧淫技之辈。 这只因当下时代的大环境如此! 与鲁妙子在一小城中分别之后,苏启的车队又行了一天,在傍晚时分,才到达了颍州。 十天的长途跋涉,车队中所有人都已是身心俱疲,幸好苏启提前安排好了人在颍州接待,否则真等得到时再做打算,那还得手忙脚乱好一番。 是夜,整个宅院已是静悄悄的,除了偶从某个房间传出的打鼾声,几乎一点儿人声都不可闻。 苏启戴着夜视镜,再次检查确认着小婴儿们的情况,将一个小被子给一个小婴儿盖好,苏启回到了他的屋里。 宅院中的其他人或许都已入睡,但他还不想睡,不能睡,现在已到了颍州,就要考虑之后该做什么、怎么做。 离天下大乱的时间不到十年(隋末率先起义的是王薄,在大业七年),苏启得抓紧一切可用时间,谋求发展,争取先机。 这些事,苏启其实在之前已考虑过多次,但当时并不在颍州,对颍州的消息了解的并不够完全准确,很多想法或许并不符合颍州的实际情况,苏启需要重新梳理思考一遍。 他手底下又没有什么人才,只能自己思考。 苏启坐在一张书桌前,今晚的月很明,窗外的月光沿着窗台照下,淡淡如水,照在屋中,宛如白昼。 苏启的面前摆着一张纸,他提起一支毛笔,蘸了蘸一边砚台中的墨水,正欲在纸上写下什么。 这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喜欢将思考的东西用实物记录下来,等看去的时候,条理清晰,更加明白。 “无论做什么事,首先要考虑情报。情报不够准确,会导致方向上的错误,努力的方向都是错的,自然一切皆休。所以首要的任务,不是敞开膀子立刻大干一场,而是先收集颍州的情报资料。” “不,不仅是颍州的情报,我还需要收集其他地方的情报,必须得建立一个情报部门。” 想到这,苏启在纸上用英文写下了“情报”一词。 这倒非苏启崇洋媚外,而是用英文更加的保密,这时代绝不可能有人认识现代英语! 如果有人认识,那这货一定有问题,得想办法处理掉他。 “无论在哪个时代,一个势力的起步,必须得有经济支持。这‘经济’不仅是指钱财,也指能所有调动利用的资源。要让一个势力正常发展,就得保证势力内的资源流通顺畅。所以我得建立一个经济部门来收集资源,管理这部分。” 在“情报”之后,苏启又写下了“经济”一词。 “要想把经济部门做大做强,就要了解这时代的人们需要什么,什么样的东西价值能最大。不要以为随便搞出个高度酒,古人就一定会捧场,也许别人压根儿就喝不惯,不喜欢。” 苏启考虑着搞什么东西能在这时代发家致富,当然“诈骗”和“传销”是不能搞的。 “太过高调的东西也不好搞,像香水、镜子、肥皂这些,前期最好不搞,容易引起各方窥探,会妨碍到我想要做的事情,等势力起步完成,稳定下来,搞这些倒没问题。 前期必须得找一些既不会太高调,又能赚钱的行业。除此之外,还要知道发展过程中会有什么阻碍。 这些都需要调查,也是情报工作的一部分。” 苏启边想着,又在纸上填了几个词汇,将经济和情报联系起来。 “在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极其低下,想要把‘经济’搞好,就得有保护伞、有后台背景,没有后台,就是一头‘猪’,养肥了随时可以宰的‘猪’。要问当前哪家后台最强?当然是明面上的大隋朝廷。” “在颍州这一亩三分地,州里的官员就是朝廷。我得想办法控制颍州这地区的隋官,最好是把州刺史给控制住。这样既可以成为我经济部门的后台,又可以为我后面要做的事打掩护。” “要控制住官员们,同样要先调查收集他们的资料,分析他们的性格、爱好、优点和缺点等等,这是先期情报工作很重要的一部分!” 苏启在“控制官员做后台”写了下来,正欲提笔画一个圈作重点标示时,又停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现在大隋各地还是文帝时期的州县制,而据史书记载,明年,杨广会谴使裁并州县,后年会改州为郡,还会改掉官制。由此可见,杨广这人还真可能像我分析的一样,极想超越他父亲,证明自己。” “州县裁并、改州为郡,必然会产生官员上的变动,我现在出手控制住颍州的官员,可到了明年、后年,这些人都被杨广同志调走了,重新换了一批人,该怎么办?” 苏启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手指在桌上轻敲着。 “难道我要把后面调来的官员也控制了?还是想办法让被控制的官员尽可能留在颍州?”苏启皱眉思考着这两种方法操作的可行性。 有当地官员作保护伞,苏启在颍州虽然不可能真为所欲为,但却可以更大胆地放开手脚去干,而一旦没有官面上这层保护伞,遇到的问题会更多。 这种模式用好听点的话讲叫“官商合作”“官民合作”,不好听的话,那就叫官商那啥…… 这样的情况,苏启在原世界见过太多,自己也曾操作过,有经验得很。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先看看杨广的政策,再做具体布置。”苏启将这个问题记下,在后面标了一个“待办”。 随着苏启的思考,月亮不知何时已经隐去,天际发白,一夜就这般过去,面前的桌上摆满了一叠叠的纸,都是昨夜苏启的成果。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苏启从位子上站起来,看向窗外,现在是十月初(农历),天气已寒,院中花草树木凋零,可谁知这满院落叶之下,潜藏着来年的生机(我不了解阜阳的季节气候,有错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