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震撼全场

    灵宝，罗汉堂首座的大弟子，二十出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国字脸，皮肤黝黑，身材一米七五左右，不高不矮，很匀称。

    但是那刀削斧刻的脸型，一双骨节粗壮的手掌，以及充满肌肉的健壮手臂，无一不在说他是一名高手。

    随着秦书凡的声音落下，灵宝脚步一迈一跨，身体如同一只燕子擦着水面，一落一踩就到了秦书凡面前，一掌横推，气流涌动，朝着胸口击去。

    推掌如推风，这是追风掌的功夫，如同小说的拔刀术练法一样，练习时，坚持耐心，不可急进，循序渐进，遵循的是“钢梁磨锈针，功到自然成”之理，有歌曰：“苦练八步掌追风，光阴一晃三十冬。每天常推一万掌，艺到终久功自成。”

    一招追风掌，短距离拍击，气劲猛烈，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只一下，就拍到秦书凡胸口的灰袍上。

    追风掌功大成时能化有声为无声，配合着轻灵步法，眨眼间就能杀人，但灵宝这一掌明显没有大成，给了秦书凡闪避的机会，脚后跟一抬一跺，双臂一展，身躯如同一只离地而起的人形大鹰，向后急退。

    这一退，就是三四米。

    整个人靠到一根柱子上，秦书凡身形一动，绕到柱子另一边，“嘭！”的一声，木屑纷飞，灵宝雄厚的掌劲，在柱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陷掌印。

    秦书凡从柱子另一边一出现，就动手了，左脚向前一踏，地面震动了一下，右手拍出，手掌青紫，掌间更泛起一层赤红，好似烧红的烙铁，一招迥异与常人的“铁砂掌”正对上了灵宝化“追风掌”为“鹰爪功”的手上。

    嘭！掌爪碰撞，骨肉相撞的闷声回荡不休，灵宝只觉一股巨力袭身，脚步噌噌的连连倒退，身体靠到一根大柱子才停下来。

    嗡嗡嗡！柱子连连震动，无数尘土纷纷洒落下来，柱身显现出数条裂痕，快速向四方蔓延。

    灵宝左手五指青紫，咔咔作响，袖子碎裂，化为碎布条垂下来。

    仅一掌，就显现出秦书凡的超强劲力，灵宝比秦书凡力量纯，经验多，但是秦书凡的体质却是灵宝无法比拟的，一计开碑裂石的铁砂掌，灵宝五指立时受伤，可以说他是吃亏在体质上。

    不过“鹰爪功”也不是好相与的，此功不借任何器械，专练手指抓劲，想要练出成绩，十指必须练到如钢似铁，与“铁砂掌”硬碰，秦书凡也受到影响，身躯也猛的后退一步，靠在那根有掌印的柱子上。

    咔嚓！柱子立刻显现出一条缝隙，秦书凡的后背衣服也开裂，前胸也露出一个大洞，破破烂烂。

    却是刚才灵宝那一招追风掌击来，秦书凡虽然后退的及时，但仍然被击中衣服，劲力四散，将他的衣服拍的开裂。

    秦书凡丝毫不在意，身躯在柱子上一靠一蹭，上半身的衣服全部开裂破碎，露出白皙的上半身。相比其他武僧，秦书凡的皮肤在经过脱胎换骨后太白了，这也是众武僧耻笑秦书凡的一个原因。

    身体向后猛然一靠，脚步一抬，在身后的柱子一蹬，秦书凡唰的一下蹿了过去。

    灵宝也踩着轻灵步法的步法冲来，两人贴身缠斗，拳掌交击，都是硬碰硬的打法，啪啪作响，殿内观战的武僧都惊呆了。

    静！

    满场寂静，落针可闻的寂静！

    殿内的所有人，满眼震惊地望着殿中央那个身手矫健的秦书凡，脸上的神色极其精彩。

    这还是那个只懂念经，时常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挂在嘴边的痴傻和尚吗？

    旋即，阵阵的急促呼吸声，犹如汽笛一样，在殿内响了起来。

    觉远，觉性，觉悟，子心噌得一下站起来，面面相觑，饶是他们定力足，此刻也满是骇然和不可思议。

    相比一众武僧，他们可是亲眼看着秦书凡由一名练武天才变成佛法大家，一直在心里认为秦书凡这一辈子在武学方面废了，可眼前这颠覆性的一幕，让他们难以置信。

    数回合过后，秦书凡和灵宝都占不到便宜，均将对方视为劲敌，不禁打上了瘾。

    “再来！”

    两人齐喝。

    一招臂拳交击后，秦书凡脚步一滑侧移数步，双手成爪，一左一右，左低右高，脚步在地面一踩，整个人如同一只猛虎跃过水涧扑来，同时伸出利爪，向灵宝的胳膊和手臂擒拿。

    这是罗汉拳中的招式，名为“黑虎跳涧”，既是打法又是擒拿法，无论对方阻挡或者直接闪避，秦书凡都会快速变招让对方失去先机。

    灵宝眼前一暗，瞳孔内清晰的映出秦书凡的身影，似乎看到了一只老虎扑击而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虎啸声。

    神形兼备！

    灵宝神色微凝，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思索，劲力运起，手臂的肌肉根根弹起，血管青紫如同小蛇盘踞，双臂一扬，运起铁臂功，两掌更是泛着青黄色，平削了过去。

    一掌即出，空气中嗖嗖作响，似乎刮起了冷风，两只手臂就像两把匕首快速在空中划过，劈向秦书凡的两爪。

    这是铜砂掌中的功夫，又名钢砂掌、竹叶手，也是硬功，但异常歹毒，一旦大成，触物物即毁，触人人即伤，是专门杀人的功夫，因此，练习者一般只习练左手为宜，若是两手全成功，破坏力不敢想象。

    据后世记载，明代高僧广顺老和尚苦练铜砂掌四十余年，一日有江湖高手来访，广顺用手向墙上一扶墙壁登时出了个深洞，砖头俱粉，江湖高手惊叹而去，并曰：“少林寺功夫真是名不虚传，仍居武林之首，是武学之渊源，令人敬佩矣。”

    嘭！秦书凡一招黑虎跳涧，左右开弓，正碰到极其歹毒的铜砂掌，四手交击，强大的劲力不断碰撞，都要一击伤到对方。

    秦书凡只感觉到手腕、手臂、筋骨，皮肉都被一股凶狠的力量轰击了一下，血液震动，心跳加速，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的都受到冲击。

    虽然手腕没伤，但是一双手臂仿似被电了一样，异常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灵宝也不好受，黑虎跳涧连着后招，秦书凡一察觉不对及时变招，以爪化拳，双臂的肌肉突然向后收缩一寸，而后猛烈打出，一招“双龙出海”，劲力在寸许间爆发，一上一下打在灵宝的面门和前胸，仅一击，灵宝就岔了气，呼吸不畅，脚步踉跄后退。

    秦书凡的劲力何等强大，灵宝退了数步，脚步不稳，一个屁蹲坐在地上，鼻血飞溅，眼泪横洒，极其狼狈。

    一站一立，谁胜谁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