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无面者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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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在原本充满死亡静谧的虚空星界内狂啸，夏洛特被威克里夫带着在星界内奔跑。 他被威克里夫放在肩上，回望着后方那悬浮的流光四溢的神殿！ “它是根源代行者的神殿！是由众神合力献祭而出的，根源在此世具现化的化身！” 威克里夫的话让夏洛特灵魂震撼，他看着那充斥视野的庞大神殿，心中的不安几乎扩大到顶点！ 夏洛特知道那种不安来自于哪里！ 那是人类潜藏在灵魂与基因深处的，遇见天敌的不安与兴奋感！ 不安感到达极致后便是屈辱与愤怒！ 他体内的血脉似乎在燃烧，他体内的灵魂似乎在狂啸！它们催促着夏洛特、想要让夏洛特吹响号角，往神殿起冲锋！ 他仔细地盯着神殿，看着那在虚空星界中飘荡神殿的一切细节！ 他注意到在神殿的正门上有一块融成一体的牌匾，牌匾上并无任何名字，只是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 夏洛特竭力看清一切，但那并非有什么神秘力量阻挡了他的窥探，事实上，原本雕绘的头像本就只是一团模糊的阴影。 人脸中，唯有那双眼睛清晰明澈，仿佛看尽万物！ 夏洛特忍不住喃喃自语，“无面者！” 随着这无意识的话语吐出，夏洛特越笃定他的猜测，他在威克里夫的肩膀上站立，大声咆哮着指向了那神殿。 “我知道你属于谁！你属于那不可视之存在——无面者！” “你了什么疯！小虫子！”威克里夫恼怒地吼道，“如果你想死，别拖着我下水！” 夏洛特这才从那恍惚的状态中清醒，意识到自己做出了多么疯狂的举动！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看向了远方的神殿。 他可不是那个时之主6斯恩，能与无面者叫板的存在！ 不！甚至有可能连6斯恩也不见得是无面者的对手。 虽然缺失的记忆中并没有6斯恩与无面者正面交锋的过程，但从6斯恩记忆中历次与无面者的言语交锋来看，他似乎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一瞬间，夏洛特就意识到这个屡次在自己记忆中出现的无面者，极有可能是6斯恩的一生之敌！ 而现在，那份记忆与灵魂、连带着他们之间的纠葛都极有可能被自己继承。 “你和6斯恩究竟想对我做些什么？”夏洛特轻轻对那神殿问道。 他当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或许对此刻的他而言也是最好不过的结局，否则以夏洛特此时的实力，根本就是被碾压的一方。 “告诉我！威克里夫！”夏洛特摇晃着威克里夫的肩膀，追问道，“告诉我有关于那个神殿的一切！” “你别在这疯了！小虫子！” 威克里夫大声咆哮道，它好几次想要甩下突然闹腾的夏洛特独自逃命，但却被向往自由的心情所阻止。 于是它无可奈何地边逃边说，“我对它了解得不多。只不过在虚空星界游荡的这些年，我从一些神性上得到了一些有关于它的信息。” 它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在魔法帝国时期，当时的帝国三王利用神明间的不和而合纵连横，再加上6斯恩的时空权能，在事实上已经取得了对神明战争的绝对优势。 威克里夫从一个神明的残存记忆中得知，就在那个神明最灰暗的时期，神明察觉到根源王者对根源之涡的巨大威胁和6斯恩权能对于世界线的扰乱，于是不甘心失败的神明利用根源的规则联手进行了一场献祭。 一开始说过，根源虽无知无觉、无思无想，但却自有方圆。这就像人体内的免疫机制，它并不受任何意志操控、但却会自地清楚体内的病原体。 一般情况下，这种免疫能力对于病原体的杀伤有限，它自我运转时所能做到的就只是让6斯恩在无尽轮回中，让他所期盼改变的一切变得更糟，以让6斯恩自我奔溃。 但此时，神明的献祭却等同于让人喝下了增强免疫力的一剂猛药，于是，根源的制裁力量加大了！ 在无数神明的牺牲献祭中，他们终于从根源中召唤出了一个制裁魔王的钢，代表根源清除那个扰乱多元宇宙时间线魔王的代行者！ 这就是这个神殿之主！代表根源之涡极致免疫力的存在！ 换言之，根源代行者的存在事实上与6斯恩息息相关！6斯恩是因，根源代行者是果，而神明的献祭不过是一个助推器！ 若非6斯恩肆无忌惮地扰乱时空线，根源也不会具现出这样的制裁者！ 当夏洛特听完这一切后，他总算明白了那个神殿之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它代表了根源的制裁！换言之，它就是6斯恩的天敌！ 难怪夏洛特见到神殿的那一刻会紧张、会恐惧、会充满了厮杀的**！ “在星界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它！”威克里夫的声音中带着惊惶不安，“传闻中它第一次出现在魔法帝国时期，当时便造成了幻之主艾丽妮的陨落。” “可现在，6斯恩已经陨落，曾经的魔法帝国三帝王已成过往云烟！”威克里夫疑惑不安，“现在的根源王者们并未扰乱多元宇宙的进程与规则，它的灵柩又为什么会在此时现世？！” “因为我和艾文……”夏洛特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无面者灵柩现世，这难道就是希尔维亚姐姐所说的凛冬？” 在夏洛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威克里夫带着他沿着那细微的链接通向那道来时的裂缝。 威克里夫那黑铁铸就的国字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它将夏洛特的思念体从肩上捏起，狠狠往那道裂缝里一扔。顺带着，也偷偷将自己的一道意志投入主物质界中。 思念体夏洛特被威克里夫狠狠一甩，扔入裂缝中的他顿觉天旋地转。 恍惚中，他看到那座神殿逐渐化为虚幻的涟漪消失在虚空星界之中。然而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似乎透过那无限高大的神殿看到了那金碧辉煌的殿中。 高大庄严的神殿内，一张王座盘踞高台。高台上，一名穿着白袍披着头蓬的男子面貌模糊。 似乎感应到夏洛特的窥探，那男子长袍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如黑雾般模糊不清的脸上似乎张开了两道微小的缝隙。 无穷神威赫赫，仅仅是一眼，夏洛特便如遭雷击。但很快，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绝强的力量，瞬间便让他心神镇定。 那一切仿佛只是错觉，下一瞬，无面者的双眼便无力地阖上，连带着神殿消失在虚空星界之中。 天旋地转间，夏洛特的思念体已返回主物质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