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奇的面试 - 还算顺利通过
陈志强、王伟球和展通三人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尤其是陈志强与王伟强，双眼直勾勾望着门口，已经下意识缩起了脖子，仿佛在等待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志强、王伟球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开始狂跳了。展通倒觉得没什么担心，但见两人一副紧张的样子，一时竟想不出该怎样安慰他们，只好沉默不语，静静望着门外。 果然，沈俊锋来到门口，和他一起来也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人。沈俊锋表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点微笑。同他一起来的人手上捧着展通的足球，则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展通。 沈俊锋见三人默不作声，对展通道“小伙子，刚才一定是你在表演了，唔，不错、不错。” 展通不好意思笑了笑“差点把球踢到你身上，不好意思。” 沈俊锋笑了笑道“没事，不是给我们用手接住了吗。”说完扭头对陈志强和王伟球道“你俩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介绍一下。” 这话一下惊醒了两人，回过神后，两人忙不迭地介绍起来。陈志强拉着展通对沈俊锋道“他叫展通，就是来应聘‘助理球员’这个职位的”。 王伟球接着向展通介绍道“这位是我部门的直接领导沈俊锋主任，这位是？” 王伟球指着另一个人，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不认识来人。 沈俊锋连忙接话道“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方智毅教练，是俱乐部刚聘请的教练。” 陈志强和王伟球、展通三人连忙和方智毅打招呼道“方教练好。” 方智毅点点头道“两位在这里中午值守，实在辛苦了。” 陈志强和王伟球连忙道“没关系。”方智毅坐了下来，对展通道“刚才是你在表演颠球技术吧？” 展通点了点头道“是的。”方智毅道“颠了多少下？”展通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伸出两个一个手掌道“差四下就够一百下了。” 方智毅竖起大拇指道“唔，不错，实在太厉害了。”展通摇了摇头道“我的目标是超过一百下，但就是无法实现，每次总差那么点儿。” 方智毅道“只要下定决心，再努力点，不久将来，就可达到甚至超过一百下了。” 沈俊锋也插口道“你可以请教方教练，他当球员时是大明星。人们都称他‘方百步’，意思是他的射门和传球犹如百步穿杨，非常精准，而且擅长远射”。 方智毅大笑道“哪里哪里，沈主任过奖了，我颠球技术比这位小兄弟差远了。”笑完后，问展通道“你来应聘的吧？” 方智毅又问道“多大了？”展通又伸出两个手指，陈志强看了道“刚好二十？”方智毅摇了摇头道:“不，是二十二”。 陈志强“切”了一声道:“坑人。” 展通仔细看了看海报上的介绍，问道“这球员助理是不是后备球员？” 沈俊锋摇摇头道“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展通有点失望，问道“那球员助理是干什么的？” 沈俊锋道“球员助理就是协助球员训练、比赛的一些工作，如准备球员的衣服、鞋袜，准备器材等等。”王伟球上前插话道“难听点说就是打杂。”展通一听，更失望了，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展通抬起头问道:“那我能不能应聘球员，参加球队试训？” “这……”沈俊锋有点迟疑地看着方智毅。 方智毅略一沉思，问展通道:“你有推荐信吗？” 展通摇摇头道:“没有。” 方智毅继续问道:“你从哪一间足球学校毕业或者参加过哪个俱乐部的青训队？” 方智毅摇摇头道:“都没有，我只参加我们学校业余足球队。” 方智毅道:“普通学校吗？” 展通点头道:“对。” 沈俊锋接过话道:“对于这种情况，我们俱乐部是不接受你参加试训的。” 展通点点头，低声道:“我明白。”然后抬头对方智毅道:“方教练见过我的颠球技术，不如你推荐我。” 方智毅笑着摇摇头道:“我只看见你的颠球技术，在我看来，它只算花球表演一项，娱乐性更强。” 展通连忙拉住方智毅的手道:“我还会其它技术，比如盘带过人，挑高传球、任意球等，找个地方我一一表演给你们看。” 王伟球连忙过来，拉开王伟球道“这项工作其实离替补球员很接近了。以展通兄弟现在的球技，再提高一些，让方教练发现你更多的拿手技术，方教练真的会推荐你参加俱乐部试训。” 方智毅点头道“阿球说得有道理，你这种情况，其他球队也不接受你的试训请求。倒不如先进了俱乐部再说，这项工作能让你直接接触球队，让你更容易找到机会提升自己。” 听两人这么一说，展通心情稍微好转，慢慢抬起了头。 方智毅继续拍了拍展通的肩膀道“要相信自己，条条大路通罗马，保持乐观精神。从你的颠球技术看，我觉得你的球感很好，身体也很柔韧。如果能继续自己的努力，不断展现自己，就会实现梦想的，你还年轻，还有大把机会。” 听完方智毅的一番话，展通才算放下包袱，又露出轻松的笑容。沈俊锋趁机对陈志强道“你们帮小兄弟办好报名手续，我先送方教练回俱乐部。” 陈志强和王伟球连忙道“好的，你们慢走。”沈俊锋交待完后，又叮嘱了几句，然后送方智毅去俱乐部了。 王伟球拿出一份报名表，递给展通道“先填写报名表。” 展通接过报名表，拿起了笔，哗啦哗啦，三二下就填完了。 王伟球接过一看，猛摇头，哭笑不得道“有很多内容漏填，字体写得龙飞凤舞，让人难以辩认。你看你的签名，展字还勉强认出，‘通’字的走之底和甬字部分隔得远远的，展通都变成‘展之甬’了。” 展通尴尬道“我的字写得歪歪斜确实是有点难看，一心急起来就不连贯。” 王伟球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新的表格道“心急不是借口，是没有用心去学学写字，你学颠球技术能学那么好，为什么写字不可以呢？这样吧，这一次我来帮你填写，以后你就得靠自己了。”说完。 王伟球坐了下来，拿起笔抄了起来，一旁的展通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王伟球，由衷赞道道“球哥的字写得真工整漂亮，令人羡慕。” 王伟球微微一笑，头也不抬道“我也是自学的。你去书店买本行书字贴，每天坚持临募一百个字以，半年后，你写出的字就会变得漂亮多了。” 展通点点头“好，我一定去买本字贴练练，把字练好。” 王伟球点点头，“唔”了一声道:“即使练熟了，也要继续练习，保持已有的状态，这叫“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展通抬起右腿晃了晃道:“我加多一句球不离脚！” 王伟球问道“你的特长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展通抬起头望着门外回忆着，突然道“会功夫算不算？” 未等王伟球反应过来，陈志强接过话题道“什么功夫？” 展通笑了笑道“就是蹴鞠五形腿，刚才已表演了一部分了。” 王伟球忍不住大笑道“刚才你表演的那也算功夫，那只是颠球技术而已。” 展通肯定道“刚才只表演展家腿里面提形、弹形腿中部分招式，还有扫形、铲形和抽形腿还没表演。” 陈志强有点惊讶道“还有那么多招式，难道都可以应用在踢足球上？” 展通笑着道“每式六招，加上起尾式，总共三十三招。大部分招数用来踢蹴鞠，所以可以用到足球上。有些招式跟我们散打里面的踢腿招数很接近，主要用来防身。” 陈志强笑道“原来如此，改天我也要跟你学展家腿了，这样大球就不敢欺负我了。” 王伟球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道“瞎说，从来只有你欺负我的。” 说完低下头继续问展通道“你的理想目标呢？” 展通扬了扬拳头道“球王！！” 王伟球抬起头，盯着展通道“哥们，这是足球，不是气球，吹不起来的。瞎吹的后果很严重。” 展通不紧不慢道“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嘛！” 见王伟球仍一动不动盯着他，手中笔停在半空不动，只好又改口道“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做不成球王那就做个球侠吧。” 没想到旁边的陈志强却抚掌大笑道赞道“哎呦，这个想法不错喔，很有创意。球侠，这个称号虽然没有球王球星那么响亮，但好歹也比球员响亮吧，即使实现不了，也没所谓，反正是自封的称号？” 展通一听，有点后悔了，心想连球员都不知道当不当得成，正想制止。王伟球已经快一步，工工整整写上“球王”两个字，只好作罢，悻悻道“真得实现了，我请你们吃一顿大餐。” 陈志强立即叫道“说过的话要算数，我俩现在已经将你的话记在心上了，其实你现在已完成一半愿望了，剩下一半也不难完成。” 展通不解道“那我现在实现什么？” 陈志强一字一顿道“你现在是‘球员助理’了，算是开了个好头。” 展通沉思一阵子道:“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