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咚咚咚!” 果然,下一刻,秘书恭敬的推开紧闭的办公室门。 随后而来,两个男人,两个女人。 “二哥——”首先出声的是姬于桀,对于第一眼就看见的萧七儿,他直接选择无视。 萧七儿安静的退到人后,甚至可以说是借机溜走。 “你等一下。”凌箫天早已识破她的打算,开口便直接让她的溜走计划流产。 无奈,免得再次引起周围几个的注意,她选择漠然的站在角落里。 “二哥,我回来了。”一个女人温柔的靠近凌箫天,出其不意的与他深情相拥。 一旁,默不作声的叶誉阁只是微微皱眉,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程凝淸急忙扯开亲密拥抱的两人,苦笑,“良辰,你还是这样,你难道忘记了你现在是四哥的未婚妻了吗?” 叫做良辰的那个女人丝毫不以为意,目光仍然深情不减的注视着凌箫天,眼里,心里,甚至整个人,全心全意的看着他,毫不避讳。 “打算什么时候摆酒?”凌箫天冷冷的说。 良辰冷笑,“我们都还年轻。” “是啊,不过二十五岁而已,年轻啊。”凌箫天看了一眼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叶誉阁,叹口气。 叶誉阁只是挑挑眉,一脸的不以为然。 “二哥,昨晚上发生的事——”姬于桀目光如炬的看向角落里的某道身影,眉头拧紧,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凌箫天恢复常色的走到萧七儿身前,不假思索的抓起她的手,然后,回头笑道:“我女人。” 三个字一落,屋子里,瞬间落针可闻。 如果说有谁被震惊了,那答案便是所有人。 不敢置信的眼神,外加难以置信的心跳,这一刻,四人被所谓的介绍击溃到彻底无话可说。 他的女人?他凌箫天也会有女人这一天? “二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程凝淸一手抚摸住自己的胸口,确信自己的心脏还在正常的跳动。 “这不是玩笑。”凌箫天不置可否。 “二哥,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叶誉阁长叹一声,这算是什么?缘分吗?有这样可怕的缘分吗? 凌箫天淡淡一笑,“我会试着去接受。” “不好意思,这次的玩笑有点过火了。”萧七儿扯开凌箫天的手,神色冷淡的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开。听着叶誉阁的语气,他们真的知道了她的身份,果然,这真是最不匹配的一对,本来就不应该结合在一起的一对。 “呵呵。”良辰失声而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萧七儿,冷冷一哼,“我以为你不接受我,至少会找一个比我强的女人,可惜——” “她有多厉害,我相信五弟比谁都清楚。”凌箫天侧头目视姬于桀,这里与她交过手的人除了他凌箫天,便是他姬于桀,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是个惹不起的女人。 良辰面色一僵,“我不信。” “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挑战一下。” 话音未落,萧七儿苦笑,挑战? “我不会同意。”叶誉阁挡在良辰身前,摇摇头。 良辰冷漠的推开他的身子,伸出手指着萧七儿,“我们比一场。” 萧七儿微微咬唇,“我想我没理由陪你们玩。” “如果你胜了她,我可以考虑我们是睡一张床,还是两张床。”凌箫天趴在她的肩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萧七儿浑身一震,诧异的侧头瞪着他,满脸黑线,彻底无语。 关于一张床、还是两张床这件事,他们已经彻底否决了继续谈论下去的意义,现在他旧事重提,有问过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二哥,如果我赢了,你可以考虑跟我——” “不会考虑。”凌箫天嘴角微扬,“我相信你会赢的。” 这句话,很轻,轻的所有人都听不见,可是唯独她,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话外之意,她更是心理坦然,如果输了,关于这张床的问题恐怕她逃不掉了。 “良辰,你确定你能胜?”姬于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眼角处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处变不惊的萧七儿,她有多厉害,试过就知道了,不过,有苦头吃啊。 良辰脱下脚下的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赤脚走在房间内厚重的地毯上,阳光,刺眼的从她的侧面斜射而进,顺着那一根根浓黑的发丝攀岩上她的头顶,淡淡的光晕,淡淡的影子。 “点到为止,别伤着她了,她可是我四弟的心肝宝贝。” 正文第三十八章阁主身份 ……阁主身份…… 良辰心理微微抽痛,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良辰想做谁的心肝宝贝,她只想做他一个人的,可惜,还未开战就已经败给了这个半路出现的女人。 她成了他第一个公开的女人…… 时间,从萧七儿的指尖流失,她不以为然的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针,眼光下,有些晃眼。 良辰没有武器,她是空手道黑段高手,早年还获得过国际金奖,只是,这些在他们眼里只是花拳绣腿。 而萧七儿,她是一个杀手,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她的厉害之处,有两个人见识过,甚至可以不动声色的就杀人于无形。 差距,在此逐渐拉开。 良辰趁萧七儿挣扎愣神的瞬间,一个跃步上前,挥手从她的侧面攻击。 毫无征兆,甚至是在所有人的眼里萧七儿几乎是一动不动,只是,接近她的良辰却在挨近她脸颊的那一刻骤然而停,顺着她的侧面,最后,半跪在地。 萧七儿居高临下的俯视,眼里,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整张脸都毫无表情。 良辰一手捂住吃痛的膝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突然脚下会传来阵阵剧痛,只因为膝盖上一根不起眼的细针深深的陷进了骨头里,刺痛传遍全身上下,她使不出半点气力。 “不好意思,我出手必见血,这已经是很轻了。”萧七儿冷冷的说。 良辰哑然失语,站起身,咬住青紫的双唇,“我确实是输了。” “良辰,坐下,我替你拔出那根针。”叶誉阁面无血色的站在她的身旁,半蹲下身子,缓慢的将那根细针从她的膝盖处抽出。 “嗯!”良辰咬紧牙关,可是还是痛的叫出来声。 叶誉阁脸色更是暗沉,甚至,眼里有阵阵杀气的回头盯着萧七儿。 萧七儿后被一凉,有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眼神里传导进她的脑袋里,那让人生畏的气势,惊得她胸口处猛然一痛。 凌箫天抓住她有些颤抖的身子,顺着她的目光与叶誉阁毫无嫌隙的对视,最后,周围踊跃而其一股接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 程凝淸捂住突然剧烈跳动的心脏,连退数步,大喘两口气。 “二哥、四哥,说好了只是切磋一下,你们——”姬于桀眼见不对,急忙上前阻止二人的眼神厮杀。 叶誉阁紧紧的握紧良辰的手,咬咬牙,“切磋受伤在所难免,只是,你下手太狠了。” “这不叫狠,如果她真要下狠手,只要那枚细针再入肉一分,良辰的腿就彻底废了,对此,她已经承让了三分。”凌箫天语气冰冷,收回眼神,气势仍然居高不下。 “她的确对你很配。”良辰站起身,虽然膝盖处很痛,但是女性尊严让她面如平色的挺直了后背。 萧七儿夹在众人中间,闭上眼,感受着语气目光带来的阵阵敌意,对于这个叶誉阁,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闹剧,这下一刻恢复平静。 四人随后不欢而散,彼此前后相继离开。 等到四周终于恢复了入场,萧七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但迎接她的不是刺眼的阳光,相反,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躲在他的怀里,阻截外界的一切纷扰,或许,真的很好。 “刚刚让你为难了。”凌箫天语气出奇的温柔。 萧七儿一时之间有些发愣,不过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常,说:“四爷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他也很像我见到过的某个人。”凌箫天紧紧的抱住她看似瘦弱的身子,好贪婪的感觉,她看似冰冷,可是却是好温暖,比任何人都温暖三分。 相对无言的沉默,满屋子,只剩下,那淡淡的情愫。 入夜,有些凄凉。 窗外,是繁星璀璨,屋内,却是阴沉黑暗。 别墅内,凌箫天还未来得及归,偌大的房间内,只有她独自穿梭的身影。 “咚!”细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萧七儿面不改色的仍旧坐在沙发上,身后,是悄然而进的声音,她屏息以待。 “你忘记了我给过的教训?”阁主声音很低,甚至比脚步声还低沉。 “我是应该叫你四爷呢?还是阁主?”萧七儿站起身,回过头,与他再次对视。 这一次,阁主未曾伪装,那张毫不避讳呈现在她面前的真面目,此时此刻,很是讽刺。 这一刻,她几乎有些同情了凌箫天,伴君二十几年,却不知要杀他的人竟是自己身边人,甚至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现实,真是真实到让人难以置信。 “你很聪明,不愧是我精心训练了五年的人,只是——”叶誉阁欲言又止,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却是让人越来越心寒。 萧七儿依旧是面不改色,冷冷一笑,“四爷,我在临死之前,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他该死。”叶誉阁冷若冰霜的回复。 萧七儿嘴角淡淡一笑,她还未问,他便给出了答案,果真不愧是精心筹划一切的碧落阁阁主。 或许,她早就猜到了答案,只是,想要再问一问。 “他为什么该死?他是你最亲密的兄弟——”喉咙被五指狠狠的掐住,那一瞬间,世界在那一刻恢复安静,甚至是……死寂…… 正文第三十九章无耻的某人 ……无耻的某人…… 叶誉阁脸色渐渐黑沉,浓烈的杀气从他的指尖传送到她的颈脖处,不到一刻,淤青血痕隐隐的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烙上一层印记。 “你很想知道答案?好,我告诉你——” “叮咚叮咚!”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静静的门铃时,随后,紧接着一阵开门声暗自传来。 叶誉阁心底一惊,他回来了?今晚上不是有个非去不可的酒会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犹豫间,他放开了萧七儿的脖子,一跃而上二楼,顺着楼道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