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老爷找
“三房，四老爷……爸，是不是藏书楼那位四爷爷……”马燚忽然想起藏经楼那位老头让他叫四爷爷，他认识的马家人并不多，至于马家的实权人物，他认识的更是极少，再说了，就算他认识别人，别人也不会认识他，那老头认识他，又排行老四……貌似，那老头对他似乎还很热心。 “藏经楼，嗯，你去藏经楼那天正是马元光就在藏经楼……他找你什么事情？难道他发现了佛经出问题……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他恐怕会亲自过来了……”听到藏经楼，老马头也瞬间想起了那天去藏经楼是马元光轮值，这让他心底一突，杂阿含功的存在，无疑让他有些紧张。 不过很快，他就摇了摇头，真要是马元光发现有人动了那杂阿含经，肯定不会只派一个仆从过来，最少也要派几个护卫过来，杂阿含经尽管只是一册佛经，可那却是老祖宗留下，损坏杂阿含经，那可是对老祖宗的不敬。 “可不是佛经，还能有什么？”马燚心底忐忑，除了那杂阿含经，那老家伙还能找他什么事情？ “你把那天的情况详细的和我说说，包括你们说的每一句话。”老马头想了想，问马燚道，一时间，他也想不明白。 “那天，我进去的时候……完成了一个周天运转……”马燚叙述着和老者之间的交往和对话，内容并不多，他基本上都能够记得。 “等等……你说你完成了童子功一个周天的运转，当天下午你就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转……”老马头打断了小马燚的话，他隐约的明白了为什么马元光找小马燚了。 “嗯。”马燚点点头。 “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这件事？”老马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小马燚，这样重要的事情儿子居然忘了说…… “我……觉得没有什么，我又没准备修炼童子功……”小马燚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你啊，你是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完成一个周天的事情马元光知道吧？”老马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嗯，他问了，还帮助我恢复，让我……”马燚将情况简要的说了一下。 “你呀你……普通武者修炼童子功，十天能够完成正常运转童子功的，那都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你半天就能够完成一个周天，那一天正常运转童子功没有任何问题，这样的天赋，家族之中恐怕很久没有出过了，至少这一年来，我还没有听说过……”老马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小马燚知道自己的天赋有多厉害。 毕竟，马元光已经知道了小马燚的天赋，这样的天赋，马元光恐怕不会放弃的，这样，马燚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天赋有多厉害，瞒肯定是瞒不过的。 “爸的意思是，家族要重点培养我？”马燚也隐约有些明白了。 “或许不是家族培养，而是马元光想要暗中培养你……如果是家族重点培养你，那应该是由演武堂的人来找你，而不是他派自己的仆从来找你。”老马头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道。 “暗中培养……”马燚有些不明白。 “马家虽然是一个家族，可家族之中有着几股势力，相互间明争暗斗，各有各的小九九，马家三房就是其中一股势力……三房掌握着马家的经济命脉，而且三房对于武者相对要尊重一些，待遇也最好，这或许是不错的选择。”老马头原本不打算让小马燚了解这些，他也不希望小马燚介入马家的纷争之中，可现在看来，这恐怕由不得他们了。 “爸，你的意思是我答应他们……”马燚有些意外，老马头可一直提倡自由的。 “你这样的天赋，马元光是不可能放过的，如果你不答应，他会担心你会加入其它势力，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他很可能会暗中出手……”老马头明白这些大人物的龌龊，自己得不到的，那宁肯毁掉，也不会让其落入其他人之手。 “……”马燚沉默了，尽管感觉有些无法理解，可他却没有怀疑老马头的判断，尤其是，他相信老马头肯定是为了他好。 “加入一股势力也有好处，虽然少了一些自由，可却能够获得更多的资源，这对于你的修炼很有好处，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提升自己，武者，最终还是实力为尊，只要你的实力上去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对于加入一股势力，老马头心底其实并不排斥。 自由武者固然自由，可缺少资源，修炼根本无法跟上，没有实力在江湖上，也就只能跟着别人混，就像他，在江湖上挣扎了几年，最后还不是是在镖局混碗饭吃，一个人混，真没有那么容易。 至于危险，身为武者，哪有不危险的，没有危险，没有争斗，那还养那么多武者来做什么？ 真要对比，江湖上混，远比家族武者更加的危险，家族武者，更多的是为了震慑，毕竟，一个大家族摆在那里，势力盘根错节，谁敢轻易去招惹？ 而镖师之流的，则纯粹的靠着武力挣钱糊口，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战斗自然是家常便饭，死伤乃是平常事，他之前所在镖局的镖师，每年差不多都要因为牺牲或者是残疾换上近半。 这还是大镖局，小镖局的死亡率更高，甚至被整个灭掉的镖局也不在少数。 实际上，能够进入大家族当护卫的，没有几个愿意去镖局混饭吃，至于他，当初也是被逼流浪出去的。 他不希望小马燚留在马家，一是他对于马家有着极大的怨念，另外，则是小马燚的身份，现在的马家没有人知道小马燚不是他的儿子，可镖局的那些人都是知道这一点的，尽管他所在的镖局和他们马家没有往来，可这终究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实力为尊……”马燚的眼睛里，闪过一股强烈的渴望， 只要能够增强实力，他不在意加入一方势力，至于加入哪一方势力，对于他来说是无所谓的，整个大汉帝国，除了爸爸老马头和妈妈阿伊，其他人对他都无所谓。 “不过，你现在还记得童子功吗？今天晚上能不能顺畅运童子功？”老马头对于这一点，却是不能不担心。 想要成为三房的一员，得到三房的重点培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马元光这个老狐狸，肯定会再次检验小马燚的修炼进度的。 马燚也就当天在藏经楼练了半下午童子功，之后就压根没有修炼过。当时的马燚不过刚刚完成了一个周天运转，并不能顺畅运转童子功，这又过去了十多天，是否记得都成问题。 “我试试！”这一点，马燚同样没底。 结果，却颇为意外，马燚很顺利的就完成了童子功的周天运转，而且接连完成了十多个周天，也没有出任何问题，仿佛他修炼了许久似的。 “或许是杂阿含功的原因……”看到马燚修炼童子功无比顺畅，老马头顿时想到了杂阿含功，杂阿含功最大的特点，正是触类旁通…… 只是，他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马燚刚刚才能够顺畅的运转杂阿含功。可除了这个原因，他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不管什么原因，顺畅运转童子功，还是让马燚的心底踏实了下来，也让老马头的心踏实了下来。 知道了童子功能够顺畅运转，马燚也没有继续修炼童子功，而是依然修炼他的杂阿含功，既然修炼杂阿含功能够影响到童子功的修炼，那自然不需要浪费时间去修炼童子功。 顺畅运转之后，修炼起来就变得轻松了许多，不知不觉就到了丑时，连续修炼了四个多时辰，他也没有感觉到多少疲惫。 “小燚，都丑时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去演武堂呢。”老马头叫停了小马燚。 “嗯！”马燚点了点头。 第二天，小马燚一天不见亮就起了床，貌似，他每天都是这个时候起床练武。 “小燚，你再试试童子功，看看情况怎么样？”老马头也起了早，小马燚刚刚修炼了不到一刻钟，他就起来了，小马燚要去演武堂，他多少也有些紧张，这可是关系到小马燚今后的发展。 “嗯！”马燚点点头，立刻开始了修炼童子功。 老马头将手掌贴在马燚额头，仔细的感应着马燚体内真气的运转，感受着马燚体内真气的变化，他的脸色，也随着马燚体内真气的变化而变化着，最后，留下了满脸的愕然。 此时，马燚真气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他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种变化，仅仅十多个周天，运转速度近乎提升了一倍，照这样的速度下去…… “也许，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够达到正常速度吧吧。”老马头心底是震撼的。 初学者真气运转速度是很慢的，和普通气息运转并不是同步的，因此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去控制真气，也因此，初学者修炼真气会很吃力，修炼不了多久就会疲惫。 只有真气运转和普通气息同步，乃至引领普通气息，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真气的修炼。而通常，这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过程，他当初从开始修炼真气，到真气和气息同步，花了整整八个月。 不过，老马头并没有告诉小马燚的意思，这些天，小马燚得到的惊喜已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