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夜晚，倚红还是没赶回来，佟云儿坐在院子的石凳子旁默默的坐了很久，而冷夜在一旁也不坑声，不过视线好几次落在佟云儿身上，佟云儿的事他自然也听说了，这女人不惜支开倚红单独与他相处，这女人现在的想法肯定是想从他这套出些什么，为此，冷夜的面色是越来越差。 “月亮好圆啊！” 半个时辰之后，一直仰望着天空的佟云儿开口惊叹了一声。 冷夜的嘴角扯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开头。 “呐，夜大哥，问你一个问题行吗？”她转过头，笑靥如花的看着他，笑容比以前调戏别人时认真了几分。 果然—— 冷夜冷冷的望着她，“道有道法，行有行规，不要为难冷某。” “现在……我羽翼未长满，自然不会去踹你的老窝，只是想问问你，你们可接过这票任务，也让我提个醒，日后好报仇也有门才是。”她明眸微转，淡淡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受他语气的影响。 “应该……没有……”似乎愣了一下，冷夜还是回答了。 “能查到是谁给你任务的吗？不用说是谁，只要让我知道他在哪个范围就行，不会让你为难。”她轻轻的说，“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冷夜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到嘴的拒绝在看到她那双类似于请求软弱的双眸又吞了下去，“你想去报仇么？” “那是必须的——”佟云儿很干脆的说，“哪能就这么算了，而且……我还活着呢，她们肯定也容不下我。” 原来，这女人都想到了，冷夜掂量着，久久才道了一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倒不用你操心，我佟云儿会自己估计自己的力量，拿豆腐去撞石头的事是不会干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不知道……”冷夜将头转向一旁，淡淡的拒绝了，这个时候只要告诉这女人一点线索她一定会不计一切的查下去，这种结果肯定不会很好。 “是吗？”她笑了一声，仰天长叹一声，“看来只得自己来了，既然没线索，那么我就招摇一些吧，这样，狐狸们的尾巴该露的都会露出来……” 冷夜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脸遐意说着语不惊人的女人，这个时候她还想玩高调吗？ 想死得更快一些吗？ 仿佛知道他想什么一样，锋利且冰冷的视线望着他，“我不想死的时候，阎王爷他没那么容易能勾走我的魂！” 第35章赴宴 佟云儿很安静，一路来若是潇淑晴不问话也只是安静的坐在傅子轩身边，较于其它几人穿着华丽、正式，佟云儿一身极为简单，傅子言一直注目着佟云儿，那眼里的不满越来越浓，最后朝傅子轩抱怨着，“哥，这可是去给公主贺寿，你看她穿成那穷酸样，会让人看笑话的啊！” “言儿真会开玩笑，这可是你哥我亲自在傅家布庄挑得最好绸缎，只不过云儿爱素，不喜与百花争艳，少爷我只是顺着她的意而已，云儿这么漂亮，穿什么都一样。”傅子轩宠溺的看了一眼傅子言，话虽然这么说，但事实极度相反。 那日，为了给她挑一些新且贵气一些的布料穿得体面大方一些，他特地奉母亲之命陪她一起去逛布店，将她带到自家最好的一家布店中让她自己挑些喜欢的颜色，她最后就挑了一件白色的绸缎，说什么正在为双亲戴孝素一些的比较好，他隐隐感觉这女人还有别的企图，不过，她脸上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可这理由货真价实，母亲还赞她懂事，傅子轩握住佟云儿的小手，朝她笑了笑，将分神的女人的魂给拉了回来。 比起傅子言一身红的招摇鲜丽之色，佟云儿素白简单的装扮确实有些单调，她朝着傅子言含蓄的笑了一声，摇了摇他的手，“少爷又要取笑云儿了，云儿已经是人妇，不像子言妹妹正待字闺中觅良缘之迹，公主府宾客富家子弟颇多，能与傅府门当户对者也不少，到时候可以从出席的公子当中挑选自己中意的良缘也说不定，云儿如今已经有了归宿，还是低调点好。” 傅子言听她这般说小女儿姿态毕露，有些窘，看向车外，平日被皇甫珠华严厉管教在家极少出门，对于这次能见着凤七弦还特地打扮得靓丽一些，一想到能见着自己喜欢的人，心情与往日肯定不同，心情雀跃着，好想见那个人。 好像看透了傅子言女儿般的心事一样，佟云儿给其一记鼓励的笑意，皇甫珠华睁开瑕寐的双眼看了佟云儿一眼，淡淡的扫过之后又瑕寐状态。 寿宴在公主府邸举办，文武百官祝贺的人只差挤破公主府的门坎了，傅府去了五人，皇甫珠华母子及瀟淑晴还有她跟傅子轩，随着马车晃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才到目的地，公主府里四处张灯结彩，鞭炮声不断，祝贺声源源不息。 堂堂公主府设宴通常极少会请商家赴宴，对傅府这次特别邀请，一是皇上亲封皇商之名，又是皇室沾亲带故，连这次主角身上的衣物设计也源于傅府之手，因而受特殊邀请也是正常，不正常的只有她这小妾之身也跟来了。 当下人报告傅府的人到时，凤云珏亲自上前迎接，可谓是给足了傅府的面子，傅家的人准备行礼却被她制止，“今日是母亲大寿，各位是为母亲祝寿而来，我这就算了，玩个开心就好，” 众人之中，目光本该落在傅子轩身上的凤云珏却看到了一旁低眉敛眼，头上只戴了一根玉簪没什么装饰且小鸟依人的佟云儿身上，傅府会让小妾出场，这令人不惊讶也难，她奇异的望了一眼傅子轩，见那人面色不改好似根本没有不妥的地方。 凤云珏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为其几人引路前进，只不过特地上来迎接他们的的心情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公主典范儿十足的立在傅子右侧，与其侃侃而谈，孰轻孰重的存在感一目了然。 “特地麻烦公主前来迎接，实在是傅府之荣幸，今日来贺寿的人可真的很多呢。”傅子轩左右看了一眼，客源还在不断前来，由此可见公主在焰华的地位影响如何。 “那是自然，母亲擅长交际，与人相处有方，慕名而来的人也不少。”凤云珏轻笑道，“母亲乃是女中豪杰，等会人怕是会更多呢，为此，才特地前来迎接你们，怕你们与他们混入一起召见起来比较难。” “真是多谢公主殿下费心了……”潇淑晴感激的道。 “哪里，您客气了，傅夫人能来也是众人慕名而来的另一因素，您与母亲的名讳可是焰华子民津津乐道的话题，能请到傅夫人亲自前来，云珏由衷的替母亲感到开心，自从上次见您一面之后，母亲便常常在云珏耳边提及您。”凤云珏宛如邻家女孩一般放下姿态赞扬着身为长辈潇淑晴，转头看向含笑的傅子轩，“如今傅公子身体安好，傅府之福啊，日后傅府的生意如是要更加如日中天了。” 默默无语低着头的佟云儿嘴角微扬，这凤云珏的女人不愧是公主，一言一行举止有礼不说，而且很会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出来，放低自己的姿态抬高别人，从而营造自己谦虚有礼给人留下好印象，明明对她的出现好似不太开心，可也只是眨眼间便隐在那双黑色的双眸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至她身上冷落自己…… 说实在的，常常看电视当中都只会出现一些盛气凌人装模作样的对手，一眼之下便让人感觉是好是坏还有内涵气质，可这女人不同，把握的非常好，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以凤云珏现在对她的轻视态度来看是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也是呢，一个小妾想让堂堂公主看在眼里，着实有些夸张了呢，寻不到珠丝马迹的她其实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查起，冷夜那软硬不吃的小子一点囗风也不透露，真想爆了那小子的石头脑袋，唯一能下手让对方找上她的方法便是主动出击。 “呵呵，希望借公主吉言，轩儿虽然身体好了，可不是经商的料啊，”潇淑晴摇了摇头，感叹一声，“倒是凤瑶公主殿下后继有人，以公主的聪慧、睿智还有为人，真是让人羡慕得紧，轩儿要是也能继承我的生意就好了……” “是傅夫人心里急了，其实……”她侧过头细细打量着傅子轩，眉眼带笑，眼里的赏识可谓是言于脸上，“如果珏儿识人没错，有过而无不及吧——” “我倒还是听到头一个人这么夸他呢，”潇淑晴脸上笑得很灿烂，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被人夸了，笑过之后还是感叹一声，“轩儿人虽然聪明，可是心不在做生意上呢……” 佟云儿抬起一只眼看了一眼潇淑晴，正好与凤云珏投过来的目光对上，她朝凤云珏点头示意了一下，凤云珏也朝她笑了笑，潇淑晴眼尖，自然没漏掉两人的交锋，“最近让云儿这丫头学着帮忙，希望日后能帮我一些小忙。” 凤云珏愣了一下，眉微微的拧了一下，“让小妾去帮忙生意的事？”声音中很是意外着。 “哪让娘欣赏她胜过欣赏自己的儿子，于是，我就被娘弃用了……”傅子轩玩笑般的摇头感叹，带着宠溺的看向一旁不语的佟云儿，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动作亲昵。 “啊，这次子衿怎么没来？”目光在他们二人亲昵中笑了一下，凤云珏看了所有人一眼之后遗憾的说了一声，“子衿比较开朗，原以为还能见一见呢……”邀请函有限制人数，这也是公主府这次的规定，不能超过四个人，因而她才特地准备了一份送至傅子轩手里，而且还是实名的邀请，可最后却让佟云儿钻了空子。 潇淑晴正准备开口佟云儿先一步说了，“子衿妹妹身体欠安，少爷怜惜云儿仰慕凤瑶公主殿下，因而身为妾之身的云儿才有幸来陪同夫人跟少爷前来祝寿，一睹风采。” 潇淑晴心下明了，这丫头是不想让别人知道那衣服是出于她手才抢话题，送至傅府的第一份邀请可注明了让这次主事者之一的‘明月’必要出席，这是凤瑶吩咐下来的命令。 佟云儿喜欢被小看，除了父母的事外，只有小看自己的人，才会看到那些人脸上惊悚的变化，“是吗？那身体要紧，下次等她身体安好之后再请她一叙。”凤云珏遗憾过后，也不再纠结在此话题上。 “子衿要是知道公主您这般心系于她，肯定会开心得不得了。”傅子言听她那般诚恳的说话后由衷的替子衿感觉到开心。 凤云珏朝她笑了笑，“子言妹妹今日也玩开心一点。” …… 将礼盒送至管事人之手，在被迎接至公主府之后，凤云珏将傅子轩以叙旧为由将人独自请走了，皇甫珠华带着傅子言与熟识们畅谈起来，潇淑晴最后也被生意上难得出现的伙伴碰着，最后，落单的就只有无人问津的佟云儿了。 好似喧闹的地方太吵，佟云儿见四处都是人，便默默的退到柱子边靠着，潇淑晴一回头没看到人，四处寻找了一番，一眼便看到鲜丽服装下最为素颜的佟云儿，不禁有些感叹，在众人都为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之时，却是那么一株最为素雅的百合让人一眼就能发现，是有意还是无意呢？ 佟云儿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让她继续聊去。 她目光穿梭在来来往往的宾客身上，若有所思着。 而公主府中也有另一道人影正在急切的打听着傅府的消息，正是上次与傅家洽谈生意的凤七弦，从公主府的管事当中听闻傅家一行人早就到之后便在人群中搜寻着某个女人的身影，嘴里喃喃自语，“到底是男装还是女装呢？” 在人群中来来回回不知瞄了多少眼，就是没见着想见的人，身后的杨公公那是跟在后面一会上一会儿下的，七殿下抛开所有人先一步来到此处，为的就是上次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原以为见过一面也不至于这般上心，看来真是失策了，宫里莺莺燕燕见惯了，也难怪会对那朵清新的小麻雀上心。 几经来回，终在花花绿绿让人眼花缭乱的人群中找着一抹神情极为相似的女人，朝着那抹身影挤了过去，淡淡的阳光下，那人漫不经心的玩弄着发丝，好似不管周边如何，永远都不会影响到她的优雅一样，凤七弦有些期待，女装之下这女人是不是还像那时一样古灵精怪。 佟云儿发愣之迹，一道人影挡漾着笑挡住了她的视线站在她的身前，她漫不经心的视线迎上那人，只见那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扬去，长而微卷的睫毛之下，有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英挺的鼻梁之下嘴角微微勾起，宝蓝色的长袍衬托在那修长的身上格外的显眼…… 虽然着装变了一番，可佟云儿自然识得此人，先前是太监装扮，这次可是风度翩翩的公子范儿，她也漾起笑，朝她微微行了一礼，“凤公子，好久不见。” 凤七弦一听她记得自己，脸上的笑意有些满足，仔细的打量着女装的她，一身白色的长袍简单而又大方，腰间一条淡蓝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明亮，鼻子小巧，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银钗，银钗精致而细巧，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只是那笑意之下有了女子的矜持，带着点点疏离，在他近距离接近之后微微退后了一步，明眸毫不胆怯的迎视着他。 “啊，认出我来了啊，我还以为有所变化呢。”凤七弦遗憾的说。 “那些都是外在的变化，人的神情一旦烙在人心上，无论换了什么衣装都能一眼认出来，唯一不同的是公子现今贵气十足，让云儿望尘莫及了……”她看了他身后一眼，见无一人跟上来，就连上次的杨公公也被他抛之身后的地方方小说张西望着，带着丝丝疑惑问道，“我曾经听说贵族到来之时都会有人在外提醒驾到之类的，可公主府今日好似好似一声都没听到呢，莫不是还有别的蹊跷么？” 闻言，凤七弦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将事实的始末娓娓道来…… 第36章步步惊心 “姑姑不爱那一套，虽然免不了是父皇最为疼爱这个长姐，自然随着她的想法，所以今日就算见着皇帝本人在你身边你不认识也不足为怪，这种事对于向来不守风俗不按理出牌有这种权力胡来的公主府抵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从凤七弦的口中她才知道公主府的寿宴上只准便装出行，在焰华来说男女之间地位上的差异从来没有改变过，可在这府里只有凤瑶说的话才是规矩才是律法，违者一概不让入府内，就算是当今皇帝来了也不让进，因而，与众不同，省去了官员到时那惊弓之鸟的程序，自然也无需一一向公主殿下祝寿，少了那份拘谨，各个达官贵人的表情较于在其他场合要轻松的多。 佟云儿对这个女人真是无话可说，可以说是完全无视这个国家的某些规矩而乱来，相对的也少了许多官场上的客套话，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无法去断定场内的官员谁是几书，这般任性的举止，真亏当今的皇帝能够纵容她。 不按规矩出牌的女人与脱离世俗的观念，因而成为世人议论的先例，光明正大的拥有自己的后宫，心里不得不为此女人的大胆，又别类的种种钦佩着，虽然质疑的声音从来没有断过，闲话自然也不会少，却得到皇帝一二再的庇佑而相安无事，这便是皇帝的亲姐姐，焰华中唯一一个女人手里握着三分之一兵力大名鼎鼎的凤瑶公主，能文能武的能人，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 “我觉得姑姑这类心思的女人一点都不像是我们焰华子民，倒有点类似于从女尊而降临的王者一样，参和着月圣之国些许男女平等的某些因素，虽然是父皇庇护着，但若一无是处是不能在这长久以来的日子里安天下子民之心。”凤七弦说得很自豪，“不过有时候感觉你身上若隐若现的因素与她极为相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惊之过后捂嘴笑了起来，“凤公子该不会是知道我崇拜凤瑶公主才说的吧？” “绝对是真心话！”凤七弦听她那般说只差起誓了。 “你较真什么？”看他好似生怕她生气似的慎重模样佟云儿很纳闷，凤云珏不知道将她少爷拐到哪里去了，许久都不曾见他回来，作为古代的女人这般与相见才两面的男人有说有笑只怕会落人口实。 “对了，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凤七弦不是傻瓜，瞧她的动作便看出了她的顾忌，一想到这样的女人只是傅家的小妾，不知道怎么的替这女人不值。 “少爷被珏公主叫去叙旧，娘与二娘也被熟识叫去畅谈，唯独我最闲才在这里围观看热闹，子言妹妹倒是找您好久了。”她瞥了他一眼，这心知肚明的事怕子言早就泄露心事了，只是，区区商户之女喜欢皇族，先不论结局如何，过程肯定是讨不了任何好处，特别是凤七弦的眼里还没有对傅子言的爱慕之情，后果可想而知。 “我带你去吧——”凤七弦笑着说，手却习惯性的伸了出来准备拉住她的手怕她走丢，佟云儿的手抓了抓耳朵，巧妙的移开，让他抓了一个空。 不知道怎么的，凤七弦发现这女人的戒备太高了一点，他明明也是无心的举止，可她仿佛知道他的手会往哪走一样先一步的离开，自己差一点便逾越了，端视着那怡然自得好似什么也没注意到的女子，凤七弦的手默默的转了个方向收了回来。 “这个——”在她拒绝之时凤七弦身后走出一位被侍女牵着的雍容华贵的女子，落在凤七弦的身后停下脚步，看上去三十左右，眉宇间的神情与凤七弦有几分相像，看到凤七弦与陌生女子殷切的态度那平静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眨眼之间又消失在那慈祥的双目之下，目光淡淡的将佟云儿上下打量了一遍，那种不怒而威的姿态让人不敢随便迎视。 佟云儿敛眼，这便是焰华当今的皇后——司徒长安，凤七弦的生母。 她低着头，不禁有些好笑，看来凤七弦所言非虚，连当今皇后都便装来此贺寿，这场面还真是…… “母——娘亲，您怎么也混在人群中了？”凤七弦一脸稀奇的唤了一声，司徒长安历来最讨厌人流混杂之地，就算是今日，姑姑也为她准备了特别之席让她安静的享受，却不曾想她会出现在这里。 “听公公说你一大早的就跑得没踪影，来到公主府里也没见着你，我在想谁将你魂勾去了呢，没想到与别家小娘子聊得起劲，可让娘好找。”司徒长安无奈的看着他，“你这种冲劲怎么总用在不该用的地方，真是伤娘的心。” “这不，见着傅家的人特地打声招呼，哪有娘你说的那般严重。”凤七弦撒娇的挽起司徒长安的手，“娘，这便是那位为姑姑设计寿衣的‘明月’，也就是佟云儿，姑姑特别喜欢他设计的那套衣服所以想要见一见的女子。” “她就是佟云儿？”司徒长安那淡定的双眸惊讶的眯了一下，被凤七弦挽着长袖遮挡的袖子只下手微微握了起来，再次仔细打量着始终未曾抬头的女子。 “娘，您认识？”凤七弦惊讶的问道。 “娘只是感觉似曾相识罢了，娘长久深居宫中，哪有机会认识宫外的人，她是傅家的人么？”司徒长安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始终低着头看起来很乖巧的女子身上。 “凤公子，云儿出生在乡村，自小就没离开过石头村里，哪有幸能结识像夫人那样的贵人，您就别取笑云儿了，云儿一个人在这边呆得太久，怕少爷已寻云儿了，云儿不打扰你们母子先行去找少爷了。”被司徒长安那盯着猎物般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毕竟是宫里的女人，没几个简单的，特别是一国之后，佟云儿不想与宫里的人有牵扯所以想闪人。 “欸——”凤七弦见她突然要走连忙松开司徒长安的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他还没说完她就想跑了，这女子怎么在他娘来了之后特别老实，老实过头了。 “弦儿——”司徒长安不轻不重语带威严的唤了一声凤七弦，似乎对他的举动有些忌讳，收到司徒长安的目光之后凤七弦心不甘情不愿的移开脚步，却水温顺了不少，对着佟云儿道，“这里人多，你一个女子别到处乱跑，到时候傅家的人要是找不着你怎么办？” “不劳殿下费心，不管云儿在哪里少爷他定能第一个找着云儿。”佟云儿与凤七弦保持着距离，对着帮忙的司徒长安道了一声谢，抬头的那一刹那，目睹到佟云儿的面容之时却让司徒长安的身子僵直着，那女子明亮的眼眸含笑，亲切而又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而后，也不管别人，便小跑着离开他们的视线，凤七弦叹息一声，回头看他娘脸色不好，上前问道，“母后，您怎么了？” “以后离平民远一点，多注重一些自己的身份，特别是有夫之人。” 佟云儿没有回头，但司徒长安那怪异的语气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这人……好似对佟云儿之名有所熟悉，那种审视的目光之下有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味道，虽然想了解再多一些，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份怕是没有份量探到任何方小说西。 来日方长，佟云儿明白心急是她现在最大的忌讳，不管此时多想让真相露出来，也得忍住。 几乎能感受到身后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离开的步伐。 她那责任性不强的少爷，还真是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一人不识的公主府里随便的走动呢，本来是想在这一处等待着所有人集合的，可惜事不如愿，被司徒母子占了地盘，于是只得重新找地方了…… 佟云儿一个人没有目的性的在公主府的别院里穿梭着，时而不时的会看到丫头与仆人们忙碌的背影，今日公主寿辰，外面戒备虽严，府内却只有少量的护卫守护着，对于她随意方小说张西望并不觉得失礼。 凉亭小院，四处被堆着花盆种植的盆景，景色撩人，淡淡的芬芳漫延在整个府里，让人精神抖擞的赏阅漫步，各处的凉亭里备有水果、糕点、茶水、还有娱乐用的种种书画及棋类的方小说西，专门还派有丫头守候着，排场及大。 凤瑶哪是过生辰，这摆明像另一种变着相法的娱乐。 “是傅府的‘明月公子’么？”正当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景色时，一身黄色的丫头走到她身前，“长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