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特权
“除了得知轮回技的限制，其次，便是侏以的记忆了。” 夜风心想，在操控侏以时，夜风便得到了侏以的记忆。即使侏以死亡，它的部分记忆依旧存在夜风的脑海中。 在侏以的记忆中，人魔界的位面时间是人魔纪元694年。 魔族与人族由于历史原因势不两立，经常发生战争。在十年前签署了停战协议后，这一现象才有所减缓。 十年时间，魔族蓄势待发。十年后，魔族私自破坏协议，侵入人界。 魔族之王被称为魔女王，旗下有七名大将，共称为七罪宗魔女，各自拥有特殊的能力。 进攻马斯特迪斯卓尔城的魔族将领为魔族七罪宗的暴食——暴食魔女欧瑞缇，她能够依靠魔气之牙，吞噬对方的躯体来剥夺对方的**和灵魂，吸食对方的脑髓从而得到对方的人格和能力。 火球师死了，但夜风却不知道她是如何死去的。 如果是被暴食魔女吞食的话，火球师还能施展在战场中恐怖的魔法奥义吗？又或者说，吞食火球师的欧瑞提，是否会具有火球师关于轮回世界的记忆？ 夜风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以火球师的能力，都无法杀死暴食魔女。 那么暴食魔女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 但无论暴食魔女多强，夜风也一定会为火球师报仇。 帮他者，他将百倍奉还，这是他失去双亲，见了世间冷暖后，贯彻始终的信念。 两小时后，夜风将被重拳造成的伤口包扎好后，来到废弃的农田。 夜风抓了两条伯森诺蛇，让它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两个小时里，他尝试了无数次轮回技，皆以失败告终。 终于，再度施展轮回技的时候，出现了久违的心声： “恶龙之力——偶，操控对象为伯森诺蛇，一切正常，是否继续？” “继续。” 夜风的视角转移到伯森诺蛇身上。 第一次实验是伯森诺蛇，第二次实验是侏以，这次的伯森诺蛇已经是192分钟后的第三次实验了。 第三次实验坚持了13分钟，最大距离为37米。 切断联系，伯森诺蛇向夜风发动袭击，但却轻而易举地被夜风抓住蛇身，摔晕在地上。 第四次实验，依旧是伯森诺蛇，为193分钟后。 夜风砸晕伯森诺蛇后，数着脉搏，说道：“40米，15分钟，如果我推断没错，下一次应该是195分钟。” 完成四次实验后，夜风并未注意到身体素质，比起第四次实验前的自己，都有微弱的提高，像是身体的感知能力和灵活性，似是受到伯森诺蛇的影响，有了些许增进，只不过变化很小，难以察觉。 之后，夜风继续进行实验。 第二日。 魔族无进攻消息，城中平安无事，夜风本想寻找其他的轮回者商量完成守护七天的任务。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打算。 重拳和缠绵剑出入依旧是成双成对，但却不见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夜风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缠绵剑还会适当地打个招呼。而重拳一见到他，立刻就打算拳头招呼。 爆破枪则是在某处空地上，借助稻草人，专心致志练习枪法和轮回技，夜风也不好打扰。 最后，他只能继续练习他的轮回技。 第三日，他的轮回技达到50米，能持续20分钟。 夜风足够满意，当完成第八次实验的时候，望着被他摔死的伯森诺蛇，夜风察觉到体内有股力量蠢蠢欲动。 “我的轮回技，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夜风抓到一丝灵感，在苦苦猜测之时，却有士兵找上门来。 “你是新手对吧？” “任务接引人。”夜风看着眼前人，猜出了他的身份，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好。”任务接引人拿出一份文件，“第三百七十五号雇佣兵新手，雇佣兵团团长因佩尔命令你与第一百三十四号雇佣兵缠绵剑，第一百三十五号雇佣兵重拳，第二百二十三号雇佣兵爆破枪，立即启程离开城池，完成任务，你可明白？” “什么任务，好歹也先告诉我吧。” “咳咳。”任务接引人将文件整整齐齐收好：“前往城外的了望台，探查清楚敌人情况，并等待接应王国骑士库奈特的魔法信使。发现魔族后该如何做，如何接应信使，具体都写在这里。” 任务接引人抽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纸，递给夜风。 “出发吧，你可是最后一个，你的战友都在等着你。” 夜风目送任务接引人离开后，将白纸上的内容仔细阅读完毕，随手收了起来。 “我才刚施展轮回技，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夜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白纸上记录的出发点——马斯特迪斯卓尔城城墙小门走去。 “下次施展轮回技的时间，是在十一点十七分左右，但愿不要遇到太多麻烦吧。” “只要不遇到魔将就好。” “可别是个flag啊！” 花了十来分钟的路程，夜风抵达了城池的小门处。 令他无语的是，他并不是如任务接引人口中所说的，最晚到达的一个。 关闭的小门前，仅仅只有爆破枪一人罢了。 “等他们吧。”听见脚步声，爆破枪望了夜风一眼，随口说道。 四人还剩两人未到，除了干等也无其他办法，夜风靠到了城墙处，闭上眼睛调整呼吸。 白纸上特定要求他们四名轮回者，在夜晚时分于城池外进行巡查，并登上了望塔，等待库奈特的魔法信使。 城外是否还有魔族士兵，又有多少，他们是茫无所知的，未知之事最让人惧怕。 尤其是身为普通高中生的夜风，经历了第一日那惨烈的战争，遭受了鲜血的洗礼，虽说心性得到了磨炼，但内心依旧会产生害怕和退缩之意。 除非能沉浸在使用轮回技操控魔族士兵时，那种记忆交织的杀意当中，夜风才能临危不惧，舍身忘死。 只是他不会再轻易使用恶龙之力这种轮回技了。 即使不断使用轮回技能提高熟练度，但谁也不敢保证，任务接引人什么时候会发布这种需要战斗的任务。 就像目前的情况一样，由于短时间内使用了轮回技，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无法再度施展，之后的战斗将完全依靠他的身体素质。 以他目前的力量，对付几只魔兵倒不是问题，但要是被一群魔兵围攻，或者碰到魔将，无法施展轮回技的他，可以说是走投无路。 夜风闭目之时，爆破枪依旧把弄武器，但却有意无意地瞥了夜风一眼。 “你的轮回技，可以操控魔兵吧？” 夜风睁开了眼。 第一日的时候，夜风之所以让爆破枪放过侏以，就是为了试验他的轮回技。 他自然也知道，爆破枪不是白痴，肯定知晓他那么做的缘由。 “是的。”夜风点头，两人的目光，在挂在墙壁上火把的光芒的映照下相对。 “你的轮回技应该有限制吧？”爆破枪突然转移了目光，望向了天空。 “没错。”夜风直接承认。 爆破枪也没想到夜风回答得如此干脆，就连目光也呆滞了一会，旋即便自顾自地说道： “精神类轮回技，或多或少都有限制，特权也是如此。” “特权？” “如果能通关轮回副本，轮回之主会给予每名轮回者一次奖励，奖励包括特权。特权就是存在使用次数限制的‘轮回技’。”爆破枪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第一天你应该有看到，火球师那一技毁天灭地的魔法。其实那是特权。仅仅经历两次轮回副本的轮回者，是不具备发动那种级别魔法的能力的。”爆破枪说道。 “只可惜她死了，无法找她确认。她是名优秀的轮回者，更是名称职的引导者。我从没见过有如此愚蠢，护着新手的轮回者。她是新手时，肯定拥有难忘的记忆，她的身上也许有着许多秘密，但只要人死了，就只剩下遗憾。” 是啊，火球师帮助我时，解释到她家中也有名上学的弟弟。但即便如此，她又怎会如此热心帮助陌生人呢？ “轮回世界中的人死了，现实中会如何？” 火球师死了，现实中她也是死亡？还是消失？他亲人又会怎么样？会承受生离死别的痛苦？还是遗失了与她相关的记忆。 爆破枪沉默一阵，回道：“如果你能通关副本，你便能知道了。” “你应该很想知道，缠绵剑和重拳形影不离的原因吧。” 爆破枪突然问道。 夜风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他三天以来的其中一桩心事。 “我猜想肯定也是某种特殊的特权，像是……” 爆破枪的话还没说完，交迭的脚步声便是响起。 重拳和缠绵剑到了。 重拳向爆破枪随意挥手致意，见到倚靠在城墙上的夜风，冷哼一声，骂了一句“草”。 缠绵剑似乎是为了照顾重拳的面子，没有与夜风打招呼，但却歉意地看了夜风一眼。 四人到齐后，守在小门处的士兵赶过来，一一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为了行动方便，四人只穿着便装。 离开了马斯特迪斯卓尔城，四人立即骑马赶往城外其中一座了望台。 人界中的了望台一般都是建于城外，使用的材质是钢铁。台内布置有小型的魔法阵，与城内的城主府相连通。如果了望台被敌人占领，城主能间接引爆魔法阵，让敌人刹那间死于非命。 台身高度约有十数米，由阶梯组成，顶部则是足以容纳十人左右的小室。登上台顶后，视野开阔，一来有利于观察敌情，二来也方便接应信使，与其他城池进行交流。 马斯特迪斯卓尔城外有十三座了望台，在魔族入侵后，能供使用的仅仅只有三座。 白纸上有写道，夜风四人前往的了望台，被王国骑士库奈特做了标记。届时只要登上了望台，接应信使的到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