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白明月洗冤
那小姑子走进公堂就着急询问妇人,而且还是一脸懵懂无知的询问妇人。 妇人失望极了的看了眼小姑子,将视线移到死去相公的身上。 真是好人没有好报啊。 相公本是一片护妹之心,将小姑子与妹夫接到家里住,没想到,接回来的竟然是两只白眼狼。 看见相公的尸体摆放在公堂之上,小姑子完全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小姑子,妹夫,你们就别再装模作样了,县太爷已经查出,药渣里面含有牛菅子。” 听到牛菅子三个字,两人面露心虚之色。 小姑子心虚的笑了笑,问妇人:“嫂子,什么药渣,什么牛菅子啊,我怎么听不懂。” 每次煎药完,她都将药渣子倒得远远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见她还在狡辩,妇人冷声道:“你每次煎完药,都会将药渣倒到离家比较远的一座桥下,被我无意中看见了,好在那桥下没什么水,没有将药渣全部冲走,你兄长死后,我为了有证据找济仁堂理论,就去那桥下取了一些药渣,那药渣里面就有牛菅子,而济仁堂的白大夫给你兄长开的是牛蒡子,牛蒡子跟牛菅子在外形上十分相似,牛蒡子可以治病救人,而牛菅子却是害人性命的毒药。” “原来我兄长竟是被人毒害的。” 听了妇人的话,小姑子先是一脸诧异,然后以袖掩面哭泣。 “兄长啊,你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想要毒害你呢,嫂子,肯定是济仁堂的人将白大夫开的牛蒡子换成了牛菅子。” 妇人的妹夫一脸伤心欲绝的附和道:“肯定是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啊,草民的大舅哥心地善良,从未得罪过济仁堂,竟然让济仁堂的人给谋害了,还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的大舅哥主持公道啊。” 燕小四在一旁看着那夫妇俩一脸伤心欲绝的演戏,真是想给那两人来点掌声。 演得这么逼真自然,若是活在娱乐圈,肯定能拿奥斯卡金奖。 夫妇二人一搭一唱的,气得那妇人浑身颤抖。 “你们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用牛菅子害死了你们的兄长,还想诬陷给济仁堂,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民妇死去的相公讨回公道, 处罚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嫂子,你怎么能说是我用牛菅子谋害兄长呢。” 小姑子双眸含泪,一脸委屈:“我没有,我没有谋害兄长,兄长对我这般好,我怎么会谋害兄长。” “嫂子,你怎么不怀疑济仁堂呢?” 妇人的妹夫一脸愤怒的质问妇人。 “嫂子,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现在兄长死了,你是不是想排除掉我们俩,你好一人独占家中财产,说不定,就是你串通济仁堂,谋害了兄长的性命。” 啪啪啪! 大堂之上,忽然响起了掌声。 燕小四循声看去,见慕容琴间正鼓掌将那妇人的妹夫盯着。 慕容琴间鼓掌完,道:“这些年,我走南闯北的,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人,但是像兄弟你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我要是你大舅哥,肯定被气得活过来掐死你。” 这骂人的话,让燕小四忍不住嘴角动了动。 嘴巴这么毒辣的人,她在大楚王朝是第一次碰到。 龙御的目光无意间留意到燕小四,好巧不巧的看见燕小四正在对着慕容琴间笑,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十分不爽。 “姚金,你就这点断案的能力吗?” 被战王千岁点名,姚金浑身神经一绷,赶紧拍了拍惊堂木,展现自己的威严。 “本官已经查过济仁堂跟白明月了,白明月开的处方没有问题,济仁堂的药材也没有问题,定是你这刁妇在煎药的时候,将牛蒡子换成了牛菅子。” 惊堂木一响,那妇人的小姑子跟妹夫跪在地上害怕得浑身颤抖。 小姑子紧张的狡辩:“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有用牛菅子毒害兄长。” 姚金可不想再被龙御怀疑断案能力不行,咬了咬牙,冷声道:“大胆刁妇,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官将这刁妇拖出去打板子,打到她招供为止。” “是,大人。” 姚金一声令下,两名衙役立刻围向那妇人的小姑子。 少时,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以及那小姑子的惨叫声从大堂外面传来。 “别打了,我招供,我招供。” 噼里啪啦打板子的声音这才停下来。 两名衙役很快将那妇人的小姑子拖进公堂。 “大人,是民妇,是民妇将牛蒡子换成了牛菅子。” 听小姑子亲口招供,那妇人一脸激动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你兄长对你不好吗,念你夫家贫困,我跟你兄长商量后将你们两口子接回家住,也不曾亏待过你们两口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小姑子屁股被打得开花,趴在地上,被嫂子质问,她缓缓伸手指向自己的男人。 “大人,是他出的主意,他对民妇说,只要害死了民妇的兄长,就能够得到民妇娘家的家产了,民妇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话。” 案情明了,姚金下令将二人暂时关押大牢,十日后问斩。 “白大夫,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赔罪。” 衙门外,那妇人向白明月道歉后,跟请的帮工抬着尸体离开了。 白明月并没有责怪那妇人,看着那妇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勾了勾。 燕小四站在他的身边,不解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 “白大夫,被人冤枉了,你怎么还那么开心。” 白明月收回目光,十分温和的目光落在燕小四的身上,笑了笑回道:“有句话叫做祸兮福所倚,我这次被人冤枉,看清了许多人,也不吃亏。” “白大夫倒是想得开,白大夫还要回济仁堂吗?” “你觉得呢?” 燕小四嘿嘿一笑,道:“济仁堂的掌柜确实不太会做人,为了保住济仁堂的声誉,将白大夫你给抛弃了,再回去济仁堂做事,这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