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助人为乐有肉吃
燕小四正愁这些柴火卖不出去呢，掌柜的这么一问，她急忙回答：“是卖的，掌柜的，你是想要买柴火吗？” 一名中年妇人从小饭馆里走出来，站在掌柜的身边，纠结了一瞬，才开口说：“相公，咱们这里生意不好，使不了多少柴火，再说了，柴房里还有一些呢。” 听那中年妇人的话，燕小四明白了，估计是她们几个穿得破破烂烂，一个个又面黄肌瘦的，这家饭馆的掌柜的多半是觉得她们可怜，这才想要她们的柴火。 果不其然，掌柜的回答中年妇人，“过不了多久便要入冬了，等入了冬，柴火的价格又要上涨，现在多备一些是好事。” 那中年妇人才没有反对了。 掌柜的便一脸和气的询问钟氏，“这位大姐，你这些柴火怎么卖？” 燕小四都能看出掌柜的是好心，钟氏自然也能看出来。 “掌柜的若是想要，这五捆柴火就给四十文钱吧。” 钟氏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掌柜的一片好心，她就毫不犹豫的给掌柜的少了十文钱。 掌柜的立马吩咐身边的妇人去柜台取了四十文钱来，交到钟氏的手中。 钟氏接过四十文钱，心里欢喜。 卖柴火的樵夫多，买柴火的人却有限，柴火并不好卖，能卖四十文钱，总比将五捆柴火原封不动的拉回芍药村好。 等掌柜的叫了两名伙计出来，将柴火都卸车之后，钟氏正准备对掌柜的说几句感谢的话，便赶着牛车离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燕小四跳下了牛车。 “小四，你要做什么去？” 燕小四走到掌柜的面前，听钟氏在喊，她扭头瞧了一眼钟氏，“娘，你别紧张，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掌柜的说。” 掌柜的仔细打量着燕小四，觉得这小子虽然面黄肌瘦，个子矮小了一些，但是人倒是挺有灵气的。 “小哥，你想说什么？” 燕小四往饭馆里瞧了一眼，这个时间，吃早饭应该刚刚好，可是这家饭馆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掌柜的，你这里生意不好吧。” 一瞬，掌柜的脸色有些变化，眉头皱了起来。 燕小四继续往下说：“你这饭馆的位置不太好，后面不远处有香满楼，前面不远处又有一家大酒楼，你一家小饭馆夹在中间，生意能好才怪。” 掌柜的看燕小四的眼神亮了亮，目光带着明显的欣赏之色。 这小孩，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厉害。 “小哥，你既然看出了问题的所在，可有解决的办法。” 燕小四抿唇一笑，双手负在身后，端得是高深莫测，“我当然有，看在掌柜的心善，帮了我们的份上，我就给掌柜的你指一条明路。” 此刻，掌柜的已经忽略了燕小四的年纪，而是一脸认真的听着燕小四说话。 燕小四语气一变，忽然询问起掌柜的来：“掌柜的，大兴镇这里是否有一个码头？” 汨罗江贯穿大楚境内，恰好从西泽县流经，西泽县大兴镇这里确实有一个码头，还是一个很大的码头，码头上经常来往许多货船，船，所以大兴镇码头上的人流量是很大的。 掌柜的不明白，燕小四为何会忽然提到附近的码头，这跟他的小饭馆有什么关系？ “大兴镇确实有一个码头，小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止掌柜的不解，钟氏，燕淑沁，燕淑雪，燕淑芸，以及老板娘也甚是不解。 钟氏对燕小四道：“小四，你若是有什么主意，就直接告诉掌柜的吧。” 燕小四朝钟氏一笑，道：“娘，你别急，我这就将我的主意告诉掌柜的。” “掌柜的，你家饭馆可是主要卖蒸肉与炒菜的？” 她又闻了闻蒸肉的香味，然后询问掌柜的。 掌柜的回道：“我家小饭馆自然比不上香满楼那样的大酒楼，做菜的厨子就是我家娘子，我家娘子最拿手的就是蒸肉，除此外，还能炒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平日里就卖这些。” 蒸肉与家常小菜上不得台面，只适合给饥饿的人填饱肚子，而附近码头上人流多，搬运工，水手，随时都有，这家小饭馆的消费并不高，正适合码头上的那些人。 燕小四考虑了一番，给掌柜的提议：“掌柜的，既然饭馆没有生意，你干脆将煮好的饭，烧好的菜提去码头上卖，一大碗白米饭配上下饭的菜，一碗卖五文钱，早上，中午，晚上，都去码头上卖一次，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样？” 掌柜的是做生意的，头脑自然灵活，燕小四这么一说，他双眼亮了亮，立马觉得燕小四给他出的这个主意很好。 虽然一碗饭菜只卖五文钱，但是码头上人多，薄利多销，总比他守着一个没有半点人气的饭馆好。 “好提议，多谢小哥指点。” 钟氏，燕淑沁，燕淑雪，燕淑芸纷纷惊讶燕小四竟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三言两语就将这家小饭馆的困境解决了。 给小饭馆的掌柜的出完主意，钟氏，燕小四便准备离开，不等燕小四重新回到牛车上，掌柜的就说：“小哥，请留步。” 燕小四偏头看了掌柜一眼：“掌柜的，还有事吗？” “还有一点小事，请小哥稍等片刻。” 掌柜的回答了燕小四，就催着对自己的媳妇道：“娘子，蒸笼里的肉不是刚刚熟吗，赶紧进去弄一些出来给小哥带上。” “唉，我这就去。” 老板娘反应过来，笑眯眯就进了饭馆。 钟氏本来想推拒的，但是见燕小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没说什么了。 蒸肉的香味飘飘而来，燕小四实在是挪不开脚步，现在这具孱弱的身体令她对吃的是毫无抗拒之力，不过她给掌柜的出了主意，混一顿肉吃也里所以当，她今日若不给这掌柜的出主意，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来大兴镇，就看不见这家小饭馆了。 老板娘很快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 燕小四瞄了一眼，那油纸包鼓鼓的，纸面上还有油脂。 这老板娘可真大方。